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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還賴地上嗎?」

    「不了!你快放我下去呀。」

    傅司白嘴角綻開一抹淡笑,沒有放下她,單手撿起了地上的單板,順勢將她扛在了肩上,朝著滑雪場出口走去。

    ……

    大家滑了一天的雪,晚上約著去酒店餐廳吃自助烤肉。

    溫瓷沒怎麼搭理傅司白,也對這些油膩的食物沒有胃口,所以很體貼地幫著他們炙烤菜品,倒也自得其樂。

    大傢伙兒不管會不會滑雪的,今天都玩得筋疲力竭,此刻也如餓狼一般。

    溫瓷拍開段飛揚夾五花肉的手:「還沒熟呢!」

    「有沒有熟了的啊,哥餓得快撐不住了!」

    「再餓,也不能吃沒熟的呀,會拉肚子的。」

    「哎!」

    莫染將一根火腿腸擠到他碗裡:「墊著先,別催人家。」

    幾分鐘後,烤五花終於熟了,溫瓷夾了一大塊段飛揚碗中,又給莫染他們分了幾塊,最後一塊到傅司白碗裡,她特意選了烤得最酥嫩的一塊。

    這幾人都是公子小姐,平時被人照顧習慣了,溫瓷願意給他們烤肉,他們當然也樂享其成。

    傅司白吃得不多,一直在喝啤酒,見女孩忙著烤肉,自己也沒顧得上吃幾口。

    他頎長骨感的指尖扣動著易拉罐,冷眼看著,倒也沒說什麼。

    她既然願意充役,就讓她做。

    反正對他的事,她從沒這般殷勤過。

    段飛揚催促道:「溫瓷,中翅好了沒?」

    「馬上就好了,中翅烤得久些。」

    「還沒好啊,已經過去二十秒了。」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

    「馬上是多久啊。」

    終於,溫瓷用小刀刺了刺中翅肉,看到裡面已經焦嫩了,便用夾給了段飛揚。

    段飛揚口水直流三千尺,趕緊將碗遞了過來:「感謝善良美麗溫柔大方的小蘿蔔投喂!」

    話音未落,傅司白的碗也遞了過來。

    他的手腕白皙細膩又優雅,跟段飛揚粗膀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溫瓷望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將中翅夾給了傅司白。

    「哎哎哎!哎!」段飛揚立刻抗||議了,「怎麼回事啊這,怎麼還有半路打劫的…」

    溫瓷連忙道:「下一個馬上就好了,再等30秒。」

    說完,她趕緊幫他炙烤下一塊。

    「你這…你這也太重色輕友了。」

    溫瓷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他沒吃多少,你看你面前的骨頭都堆成小山了。」

    「我餓不行嗎!他本來吃的就不多。」

    莫染懟了段飛揚一句:「人家給她男朋友烤,天經地義,還輪得到你個單身狗說三道四咩。」

    「哼!」

    傅司白將那塊雞中翅夾到了溫瓷空蕩蕩的碗裡,然後拎了一瓶可樂易拉罐,食指尖單手扣開了蓋子,遞到了溫瓷面前。

    溫瓷望了望他。

    他一言不發地拉著她坐了下來,自己站在她烤肉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撿起了夾子,刷油燒烤。

    溫瓷也有些餓了,不再推辭,低頭就著可樂吃雞中翅。

    傅司白細心地給她碟里添了些蘸料。

    林羽驚嘆道:「我去,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享受傅爺的烤肉服務啊!」

    「這也太難得了吧!」段飛揚的碗伸了過來,「傅爺,勞煩了!」

    傅司白隨手拎了一塊帶血的牛肉遞過去。

    「等等!這塊還沒熟,還有血絲呢!」

    「愛吃不吃。」

    「啊這…」段飛揚嘆了口氣,「算了,還是卜卜來吧。」

    傅司白一筷子敲他腦袋上:「亂叫什麼,她沒名字?」

    「傅爺,你這就沒道理了啊!叫卜卜怎麼了!」

    「不准叫。」

    「憑啥。」

    「憑她是我的人。」

    莫染也看不過段飛揚一直占溫瓷的便宜,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段飛揚,你自己沒長手啊,逮著人家老實人欺負是吧,溫瓷脾氣好,不代表人家有給你烤肉的義務,想吃自己弄。」

    段飛揚可憐巴巴地望向溫瓷,她沖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傅司白既然都這樣做了,她自然不會當眾駁男朋友的面子,所以也端坐著,老老實實地吃東西。

    傅司白烤好的肉,自然先分給溫瓷,緊著她吃,實在吃不了了才分給其他人。

    段飛揚又忍不住嘰嘰歪歪了:「傅爺,你這烤的…好的都給你媳婦了。」

    他冷嗤一聲:「不然你來。」

    林羽勸道:「傅爺為你服務,你就好好珍惜吧,這還是看在我們溫瓷的份上。」

    段飛揚擰了擰眉:「這倆人不是在冷戰嗎?」

    傅司白慢聲道:「你哪隻眼看我們在冷戰。」

    「不是嗎?」他望向了溫瓷。

    溫瓷很給傅司白面子,說道:「沒有,我和傅哥很好的。」

    「嘖,行吧。」

    傅司白烤肉的動作溫柔細緻了些,心裡被「傅哥」兩個字帶來的愉悅感、填充得滿滿的,還挺善良地給段飛揚烤了幾塊肉。

    ……

    晚飯後,眾人聚在花園的篝火邊烤火、聊閒天。

    傅司白坐在高椅子上,溫瓷則端了小板凳坐在他身邊,男人的手隨意地搭在她肩膀上,把玩著她耳邊的一縷髮絲,捏著髮絲撓她耳廓,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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