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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他站在門邊, 似在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進來。

    溫瓷深呼吸, 平復了心緒, 主動開了門:「司白, 感覺好些了嗎?今天就該在家休息, 還去公司。」

    「有些事要處理。」

    溫瓷將他拉進了屋、探了探額頭, 確定沒再發燒了, 才放心些。

    「還鼻塞嗎?」

    「昂。」

    「今晚再吃點藥,應該就會好了。」

    傅司白注意到小姑娘身上穿了條黑睡裙。

    綢質、有一點性感, 但又半遮半掩,帶著幾分含蓄的風情。

    已經…很故意了, 只是小姑娘表情仍舊無邪,掩藏著那點欲蓋彌彰的小心思。

    她也察覺了傅司白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多少還是有點緊張, 鬆開了他的袖子,轉身去吧檯兌了蜂蜜水,遞給他——

    「一口喝光哦。」

    傅司白嗓子正好干癢難耐, 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仍舊睨著她, 打趣道:「穿成這樣, 不冷啊。」

    溫瓷更緊張了, 低聲解釋:「公寓的暖氣…挺足的。」

    「在做什麼?」

    「看英語單詞, 我英語一直不太好。」

    他掃到了吧檯上的紙筆和單詞本:「四級擦線過的傢伙,的確應該多看看書。」

    溫瓷聽出了他話音里輕微的諷刺,悶聲說:「本來英語就是薄弱項,高考也沒考好,再說我是藝術生…」

    「說得好像我不是藝術生。」

    「比不了,您是拿了省狀元的藝術生。」

    倆人拌了會兒嘴,氣氛輕鬆了許多。

    傅司白沒再多說什麼,扯開了緊縛的領帶,隨手扔在了沙發上。

    「傅司白,你要去洗澡嗎?」

    「你急什麼?」

    「誰急了!」小姑娘頓時紅了臉,低頭繼續看書,不理他了。

    傅司白踏著拖鞋、到浴室慢悠悠地沖了個澡。

    聽著嘩嘩啦啦的流水聲傳來,溫瓷越發緊張,心臟噗通噗通地亂跳著。

    聽說喬汐汐說,第一次都會很疼,但這也要看男孩子的技巧…

    詳細的,她沒好意思問,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完全未知。

    反正、反正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安全措施。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課業上,不要太把這個放在心上。

    一切就…順其自然。

    沒過多久,傅司白走出了浴室,帶著一陣熱騰騰的水霧。

    他拎著吹風機、走到她面前:「幫我吹頭髮。」

    「好哦。」

    溫瓷接過吹風,讓傅司白站著,而她坐在高腳椅上,替他吹拂著這一頭灰發。

    他仍舊穿著白襯衣,只是沒系扣子,隨意地敞著,露出了線條勻稱流暢的胸腹肌,人魚線一直漫入黑褲中…

    她強迫自己抽回視線,不該看的地方別亂看。

    但即便不看,她也還是嗅到了少年身上的檸檬淡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傅司白,好巧,你家洗髮水和沐浴露,和我家裡用的一模一樣。」她試著轉移話題,緩解曖昧和緊張,「我剛剛還以為是我自己帶來的。」

    「巧。」

    一切她以為的巧合,不過都是他在漫長歲月里的卑微心意。

    「檸檬味蠻好聞的,聞著就不會暈車了。」

    「卜卜同學,你要是實在找不到話說,可以不說。」

    「……」

    小姑娘臉頰泛起淡淡的粉,皮膚的白皙一直延續到了頸下,細細的吊帶掛在肩上,一對鎖骨有種冰清玉潔的美感,雙肩弧線也近乎完美,再往下,睡裙半遮半掩的部分,他不敢再細看,移開了視線。

    嗓子又癢了起來,他喉結滾了滾。

    溫瓷的手輕輕地捏著他一縷縷的髮絲,輕輕地吹拂著:「司白,你有沒有考慮把頭髮染回來呢?」

    「怎麼?」

    「如果你要演出,我覺得這發色蠻好看,但是聽莫染說,你最近很少去樂隊了。」

    傅司白不動聲色、試探地問:「你覺得我應不應該染回來?」

    「但如果在公司時間比較多,可能還是黑色會更好些,否則會見一些重要客戶,他們會覺得不夠嚴肅。」溫瓷頓了頓,低聲說,「不過我…蠻喜歡你現在這樣,自由自在。」

    「是嗎。」

    傅司白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看出了她的真誠。

    心裡有柔情涌動著,他湊近了她的耳鬢,用氣息般的嗓音問,「有多喜歡?」

    「唔…」溫瓷感受到了男人的引誘,緊張了起來,全身僵硬如機器人,一動不敢動。

    「卜卜,放鬆。」

    他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

    溫瓷下意識地閃躲,男人捧住了她的後腦勺,逼得她無處可逃。

    小姑娘有點被他吻怕了:「別咬我。」

    「嗯,不咬,疼你。」

    傅司白果然溫柔了許多,纏綿悱惻地吻著她,引逗著…一點點讓她放鬆。

    最後,小姑娘全身都沒勁兒軟在他懷裡。

    「司白,我有點害怕。」

    「看出來了。」

    他這樣都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顫慄,不是怕他,只是對未知的某種不可說的惶惑。

    今晚傅司白是真的不準備忍了。

    但小姑娘在他懷裡顫慄的那一刻,讓他明白,如果沒有真正的愛和信賴,即將發生的事於她而言,無異於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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