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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這…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

    莫染像是感受到了小姑娘呼吸間的哭腔,連忙止住了玩笑:「哎哎!你什麼大憨憨啊這都信。沒事,他這一身肌肉筋骨,跳車都死不了,更何況是摔跤。沒事,就嗑破點皮而已。」

    溫瓷鬆了一口氣,全身陣陣虛軟,怒道:「莫染,你真的壞死了!」

    莫染也很無辜,他們平時相互間就這樣開玩笑的啊,誰知道這小姑娘…如此關心則亂。

    「要換了林羽他們,指不定歡天喜地去給傅司白買花圈了呢,就你…還哭,真是中國模範好女友啊。

    ……

    溫瓷走到窗邊,迎著斜陽暖日,低頭給他發了簡訊:「我聽莫染說你摔著了,還好嗎?」

    傅司白仍舊沒有回她,她托著腮幫子,看著夕陽一點點沉入地平線。

    到底怎麼的嘛。

    怎麼又不理她了。

    溫瓷看著簡訊對話框,編輯簡訊,發送:「司白,我很擔心,想見你。」

    幾分鐘後,傅司白終於回了她——

    「在公寓。」

    第44章 、發燒

    晚上, 溫瓷提著在超商買的蔬菜和水果走到公交亭,因為等不及公交車一個一個站點地停靠,破天荒地打了計程車、穿越了半個城, 趕到了御湖公寓。

    房間沒有開燈,推開門便是濃郁的黑暗湧來。

    溫瓷嗅到了刺鼻的菸酒交混的味道。

    她按下了牆邊的壁燈, 走進客廳,看到茶几上有倒錯的啤酒瓶, 菸灰缸里還有好多菸頭。

    傅司白平時抽菸不多, 和她在一起之後更是很克制。

    溫瓷數了數菸頭, 足有十多個。

    她微微皺了皺眉, 喚了聲——

    「司白?」

    「你在睡覺嗎?」

    傅司白就躺在沙發上, 陷入了昏睡, 屋裡有人來他都毫無察覺。

    燈光打在他冷白的皮膚上,看起來有點憔悴, 但仍舊擋不住他五官的漂亮,整個人有種病懨懨的蒼白感。

    沙發收不住他頎長的身軀, 半截長腿支出了沙發之外,吊在半空,腰上搭著一條呢子毛毯, 有一半都垂落到了地上。

    溫瓷俯身給他蓋好了毯子,輕輕推了推男人的身體:「司白,醒醒。」

    他的手臂滾燙無比, 溫瓷都嚇了一跳。

    怎麼會這麼燙!還在發燒麼。

    她趕緊摸了摸他的臉, 果然溫度高得燙手。

    「司白, 快醒醒, 我們去醫院!」溫瓷擔憂地推他, 「別睡了, 你在發燒。」

    傅司白稍稍清醒了些,看到面前的女人,臉色微冷,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過來按在了沙發靠背上。

    「傅司白!」

    話音未落,男人熾熱的吻落了下來,宛如長驅直入的侵略者,攻城掠地。

    嘴裡…有苦澀的味道。

    溫瓷極力回應,但這一次他卻比任何時候都更cubao,她逐漸有些招架不住,幾乎不能呼吸了。

    「傅...」

    話音剛落,溫瓷全身一僵,半截身子都ruan了。

    她感覺到男人已經…不再安分了。

    「不是交換嗎。」

    傅司白深淵般的黑眸死死盯著女孩,宛如壓抑著憤怒的野獸,「我為什麼要疼你,我他媽想做什麼都可以,為什麼要忍耐…」

    說話間,女孩的外套已經被他扯下來了。

    她穿這一件很修身的白毛衣,勾勒著姣好的曲線輪廓,此刻她被他推到了角落,狼狽地抵著沙發靠背。

    傅司白的手落在了她kuyao間,溫瓷死死攥住了他的手,竭力地扯開:「你喝醉了!」

    「老子很清醒。」他嗓音低沉而壓抑,「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清醒。」

    溫瓷用力推開了他的手,連著往後退了幾步,結果被茶几角絆倒了,摔坐在了地上。

    傅司白還要上前,溫瓷卻放軟了調子:「傅司白,你別欺負人。」

    她揉著淤青的膝蓋,下唇咬的發白,似乎疼得厲害。

    傅司白冷冷地看著他,多麼楚楚可憐,偏這副長久以來惺惺作態的偽裝,讓他的五臟六腑都擰成了團。

    「我欺負你?」他嘴角蒼涼地提了提,「溫瓷,這他媽誰欺負誰啊!」

    就算是裝的,他也會憐惜、也會信…

    所以她瞞著一切來到他身邊,在他每一個真誠的擁抱和充滿愛意的親吻中,她藏著自己,不知作何盤算。

    到底誰欺負誰。

    溫瓷聽著他的話,心裡一陣愧疚翻湧。

    傅司白是真的喝醉了又發燒,腦子不清醒,於是她忍著疼挪了過去,哄道:「好了司白,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等病好起來再賭氣。」

    傅司白最是受不了她待他溫柔,他這樣狠狠地欺負她之後,寧可她恨他罵他打他、然後離開他。

    為什麼還不走,為什麼還要委曲求全、忍辱負重地哄他。

    忍辱負重...

    她想毀了他嗎。

    傅司白的心一點點墜入了無盡黑暗的深淵。

    拿不起、放不下,又愛又恨...

    溫瓷不知道男人心裡在想什麼,感覺他平和了下來,於是用掌心撫了撫他的臉,安慰地吻了吻他的唇角。

    「病成這樣還喝酒,你真要把自己作死了。」女孩嗓音裡帶著幾分撒嬌的責備。

    他嘴角冷冷提了提:「這麼討厭我,我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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