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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傅卓安氣得渾身發抖:「你…你敢!」

    傅司白望向了他身邊的女人蕭雅:「樓上主臥的那個浴池,你用過吧。有件事,我爸一直沒告訴過你,當年我媽就死在那個浴池裡。」

    他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滿池的血,好紅好紅啊!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浸泡了一天一夜,熱水變得冰涼,整個浴室里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你想知道那是什麼味道嗎,就像海鮮市場的死魚爛蝦。人死在水裡了,就是那種味道啊。」

    蕭雅聽到傅司白的話,嚇得面色蒼白,因為內妊娠反應一個沒忍住,當眾嘔吐了起來,身體控制不住地痙攣著...

    傅卓安氣得向他擲杯。

    玻璃杯拍碎在牆上,碎片彈飛,割破了傅司白的臉頰。

    鮮血如露珠、頃刻間滲了出來。

    當年夫人自盡的消息,一直傅卓安一直瞞著,對外只稱是意外,沒想到...這混小子竟然當眾說出來了!

    「你…你不是我兒子!」他氣得跌坐在了椅子上,「我沒有你這不肖子!」

    「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自己不是。」

    「給我滾!」

    傅司白一腳踢開了椅子,大步流星地走出飯廳,經過蕭雅身邊時,他嘴角綻開修羅一般的惡笑——

    「就這麼個東西,長不長得大,還難說,你想住進來,試試看。」

    蕭雅聽著他這句威脅意味十足的話,嚇得險些暈過去。

    ……

    溫瓷和媽媽拎著裝滿了熱餃子的保溫飯盒走下樓。

    「媽,咱包了這麼多,都帶到醫院去吃的完麼?」

    「這不得給大年夜還在辛苦值班的醫生護士帶一些麼。」

    「您想的真周到。」

    舒曼清騎上了電瓶車,對溫瓷道:「快上來。」

    「啊,想起來,隔壁病房的小朋友麗麗叫我等會兒來的時候給她帶仙女棒,我下午逛超市忘買了。」

    溫瓷看著遠處副食店還開著門,對母親道:「媽,你先去,我等會兒來。」

    「現在都不讓放鞭炮,你上哪兒買去啊?」

    「沒事,嗞火花的仙女棒還是能放的,麗麗前陣子剛做了化療,蠻可憐的,讓她開心開心。」

    「行,那你快去。」

    舒曼清騎著車先去了醫院。

    大年夜街上空寂寂,遠處時而傳來小孩子玩鬧的歡笑聲。

    她在副食店買了一束仙女棒,拎著口袋走到十字街口,卻看到少年孤獨的身影,獨自站在路燈下。

    燈光從頭頂落下來,在地上形成一圈寂寥的圓影。

    他深邃的眼眸籠入陰影中,手裡拎著一根煙,淡淡的橙花在他指尖綻開又熄滅。

    「傅司白?」

    溫瓷走了過去,「年三十的,你怎麼在大街上杵著啊!」

    他沒有回答。

    溫瓷看到他左臉頰似乎破皮了,還帶著一抹被粗暴擦掉的血漬:「你…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說話啊!你讓人打傻了嗎?」

    溫瓷急了,摸到他的手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他連外套都沒穿,身上就一件深黑色毛衣,脖子上還繫著她送他的那條灰色圍巾,在這近乎零下的室外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到底在幹嘛啊!穿得這麼少。」溫瓷有點急了,「莫名其妙來這兒,又不給我打電話…」

    話音未落,男人忽然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嬌小的身軀一整個摟入懷中,宛如救命稻草般、緊緊…緊緊地抱著。

    在他冷冰冰的懷裡,溫瓷卻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

    她也伸手環住了傅司白的脖子,呵暖著他冰冷的耳朵,溫柔地問:「司白,怎麼了嘛。」

    他壓低了嗓音,擲地有力道:「永遠…不要背叛我。」

    作者有話說:

    等會兒還有一更

    第42章 、許願

    溫瓷牽著傅司白冷冰冰的手, 放在掌心使勁兒搓了搓。

    真是凍得跟秤砣似的,怎麼呵暖都沒辦法恢復溫度,他全身都凍僵了。

    溫瓷只能叫了車, 先帶他去醫院,好歹醫院裡有暖氣, 還能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

    上車之後,她讓司機將空調溫度調高, 脫下自己的短款白羽絨服, 搭在傅司白身上。

    「你不冷嗎?」

    「沒感覺。」

    她又抽出濕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這也不痛嗎?」

    「沒感覺。」

    「石頭人啊你。」

    「嗯。」

    溫瓷將他凍僵的手放倒自己毛衣裡面、用體溫給他暖了暖:「這樣呢, 有感覺嗎?」

    傅司白嘴角終於綻了綻:「有, yaoyine。」

    「……」

    溫瓷想扯開他的手, 他卻捏了捏她的小肚子:「看不出來, 肚子上居然有肉。」

    「哪個女生肚子上沒肉呀,討厭。」

    他有點控制不住想往上面走, 溫瓷一把按住他的手:「流氓。」

    傅司白立刻老實:「就摸摸肚子,拜託了, 我很冷。」

    溫瓷便放任他在自己小肚子邊「烤火」,指尖把玩著他袖子上柔軟的毛線:「遇到什麼不開心呢?」

    「你要聽嗎。」

    「你願意說,我就聽啊。」

    「你願意聽, 我才說。」

    溫瓷其實很少對他的事問這問那,包括他比賽拿了獎,又或者有什麼樂隊演出, 她都從來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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