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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55:13 作者: 春風榴火
「除了我,其他人也可以?」
這句話,傅司白一開口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溫瓷報復道:「不然呢,你以為你有什麼特別嗎?傅-司-白。」
只是特別有錢而已,可以把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
傅司白眸子裡漫了幾縷血絲,然而夜色深沉,她看得並不真切。
溫瓷閉上了眼睛,良久,沒有感覺到他進一步的侵犯,卻聽他喃了聲:「傻逼。」
她睜開眼,卻見男人低頭點了根煙,嘴角綻開一抹橙花,邁步朝著小樹林另一端走去。
溫瓷不甘心地追了上來:「傅司白,你什麼意思。」
「不是你想的意思,老子還沒下作到用錢買女人,也沒這個必要。」他指尖夾著煙,語調冷淡。
溫瓷鬆了一口氣,又對他剛剛類似玩笑的行為感到憤怒。
「傅司白,整人很有意思嗎!」
傅司白挑起一抹痞壞的笑:「看你哭,我就很開心。」
溫瓷用力擦掉了眼角淚痕,她絕不在他面前哭了:「把支票還我!」
「急什麼,事情還沒做完。」
他繼續往前走,穿過小樹林的石子路,經過了一個小亭子,朝著更開闊的草坪走去。
溫瓷宛如小怨婦一樣,嘟囔著跟在他身後,嘴裡低低地說著討厭他的話。
五分鐘後,傅司白帶著她來到了湖畔的一個綠色鐵皮貨櫃邊。
鐵皮貨櫃外面有五顏六色的塗鴉,寫著幾個肆意張揚的藝術字——鬼火音樂社。
溫瓷入校時聽學姐說起過,學校里有一個「鬼火音樂社」特別受歡迎,校慶元旦開放日都有他們的演出,甚至還承接了不少校外live house的商演。
原來他們的樂隊總基地在這裡呀。
這一帶後山湖畔人跡罕至,距離宿舍區很遠,平時演出訓練大概也不會影響到別人。
鐵皮貨櫃大門敞開著,有幾個少年少女在裡面擺弄著樂器,溫瓷眼熟的只有喬汐汐的男友——林羽,他身上掛著深色的貝斯。
坐在角落的一個酷酷的光頭男生,是架子手。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穿著熱辣短褲和塗鴉背心的髒辮少女。
溫瓷認得她叫莫染,因為她在年級上很出名,又颯又酷、性格開朗灑脫,看著像是樂隊的鍵盤手。
傅司白帶著溫瓷走了進去,幾個年輕人立刻起身:「傅爺,難得啊,從來不遲到、卷死全樂隊的主唱,今天居然遲到了,還以為我們傅爺讓尋仇的打死了。」
傅司白倒也不生氣,單手拎著煙,漫不經心掃了溫瓷一眼:「死她手裡了。
眾人的目光、立刻凝注在了跟在他身後的少女身上。
少女穿著乾淨的白t,皮膚也是白皙,透著淡淡的粉,模樣乖巧,頭髮隨意地扎著馬尾,幾縷髮絲挽在耳後。
她這一看就是清純小白花類型,絕非傅司白的口味。
林羽笑了起來:「喲,原來是這位,難怪了。」
這世界上敢對傅司白動手,最後還全身而退的人,只有她了。
莫染冷道:「傅司白,這妹妹,不會就是你帶來的開場舞者吧。」
傅司白撿起他的吉他,冷淡地「嗯」了聲。
「不是吧!」林羽詫異地看著溫瓷:「她?她給我們跳開場舞?別開玩笑了。」
傅司白瞥向他:「有意見?」
林羽自然不敢多言,只是皺著眉頭,質疑地望著溫瓷。
她行嗎。
溫瓷完全摸不著頭腦,怎麼著就要讓她跳舞了:「傅司白,什麼意思?」
「兩周後,校園音樂節,我們音樂社要在禮堂做樂隊演唱會,需要一名舞者。」
傅司白有一搭沒一搭地調著弦,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道,「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前提是你要來給樂隊跳開場舞。」
溫瓷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拿到支票。
但她無話可說,這五萬的確是她占了傅司白的便宜、才拿到的提成。
她還沒有開口同意,林羽便質疑道:「這小白花跟咱們風格完全不搭調,能行嗎。」
傅司白隨口一懟:「她不行,那你來跳?」
莫染冷冷調侃:「讓他上,他只能跳脫|衣|舞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
架子鼓手段飛揚問溫瓷:「你會跳舞嗎?」
「我會啊。」溫瓷很自信地說:「我從小學舞的。」
「哇!那太好了!果然還是傅哥靠譜!」段飛揚立刻用架子鼓敲了一段快節奏的金屬鼓點,「要不你隨便來一段?」
「可以跳。」溫瓷看著他的金屬架子鼓,遲疑道,「但你會彈古箏嗎?」
「古、古箏?」
「我學的是…古典舞。」
眾人無語地望向了傅司白,傅司白活動著脖頸,一本正經地說:「都是跳舞,差別不大。」
「……」
的確差別不大,北大和北大青鳥還只差兩個字呢!
溫瓷一心想要拿回她五萬的支票,見他們露出了質疑的表情,自我推銷道:「那你們需要什麼樣的舞啊,我可以學,其實舞蹈是很相通的,兩周的時間完全夠了,我會跳的很好。」
段飛揚和林羽意味深長地對視了一眼,沒有回答。
莫染嘴角勾著笑,說道:「學,倒是也不難。只怕你這樣的小白花,觀念上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