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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們就玩開了，也逐漸熟悉。

    之後的每一天，雪人都會早早出現在狐狸家附近，等待著小狐狸從家裡衝出來。

    可是有一天，雪精靈說要告別了，太陽越來越猛烈，她要回雲媽媽那裡。

    小狐狸十分捨不得，便從家裡拿了最喜歡的糖送給雪精靈。

    狐狸本想說話，卻沒來得及第二個字，雪球散去，一顆水晶飄向空中。

    「沒有雪精靈的日子，原來這麼難熬。」狐狸第二天出門，面對空洞洞的一切，仿佛心裡也被挖走了一塊。

    春天來了，狐狸坐在樹上。「誒，你看見了嘛，這是鳥兒們。你只在冬天出現，好想讓你一起看看啊。」

    傷心的日子像縫線一樣細長，把一起的點點滴滴串起來。

    上課時候，狐狸偶爾會望著窗外。「今天的天很好看，你在那邊嗎……我很想你，有話還沒說呢。」

    他一個人跑到操場，躺下望著夜空。

    「這是春天的草地，你如果能看見該多好啊。」

    他對著石頭問話，「你認識雪精靈嗎？」可惜石頭不會說話的。

    又是一天，狐狸一個人走在溪邊。

    看著花鳥草木，靜謐可愛。可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也許，那天之後，我稱呼喜歡不再是『這種』，而是『那種』。我好像，找不見它了。」狐狸對自己說。

    突然下起了細雨，沒帶傘的他只能一路小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幾絲雨水飄入他的嘴裡，居然是，甜的。

    不僅僅如此，這味道，是淡淡糖果味？

    「我回來啦。」

    狐狸聽到這聲音，一下子愣住了。

    「是你，雪精靈！你回來啦？」

    「是的呀。我回去告訴了雲媽媽，她說我也差不多長大了，便讓我下來了。哦對，原來我是水精靈，哈哈沒想到吧。」

    狐狸問道，「那你對雲媽媽說啥了？」

    「我說，我喜歡那隻狐狸。」

    狐狸喜出望外，頭上的雨水也再就感覺不到了。

    「其實，那天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早就知道啦～」

    「啊？」

    「你對著天空的那些話，我都聽到啦。我也很喜歡很喜歡你。」

    第40章

    夏然不確定面前這個對他無比寵溺的男人在得知真相後能否還能維持冷靜的心境。

    他是替身，也是因為這張臉被塞到蕭封身邊的，夏然心裡也清楚，他只是拿錢辦事。

    夏然受了蕭封弟弟的蕭燁委託，帶著目的的接近蕭封，起初夏然還不明白，為什麼偏偏選中的是他，直到他看到蕭封白月光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太像了，眉眼，身材，乃至說話的腔調都有幾分相像。

    不懷好意的接近，再加上有意的示好，蕭封無意之間就沉淪進了溫柔的陷阱中。

    夏然被蕭封要求搬過來一起住，意為可以更好的照顧他，不過蕭封也確實這麼做了，在百忙之中抽空陪夏然，會和他做一切情侶間應該做的事。

    夏然的父親負債纍纍，重壓之下一走了之，父債子償，重擔順應是落在夏然身上。

    蕭燁也是看準他缺錢又合適，理所應當的把夏然當做擾亂他哥哥的工具。按理說夏然只要和蕭封提一句，蕭封一定會幫他還，這些錢對蕭封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夏然沒有。

    他不想收蕭封的好，他收了蕭燁的錢，是為了幫他辦事，可是他能為蕭封做什麼呢。

    夏然一貫會順著蕭封，盡力的模仿著白月光的習性，可是他漸漸的發現，蕭封看他的眼神不再同剛相遇時一般冰冷，警惕帶著打量的目光。

    他好像已經不再透過夏然看另一個人了。

    不過夏然不敢確定，他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有資格被別人愛，他只是一個無比糟糕，見錢眼開的俗人，如果沒有這張臉，他根本不配蕭封對他這麼好。

    夏然想回應這份好，他沒有按照蕭封弟弟的要求，背刺蕭封，而是將蕭封弟弟的計劃全盤托出。

    夏然免不了一場懲罰，他的口腔里充斥著鐵鏽的味道，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他還記得蕭燁臨走前踩著他的手惡狠狠到說到

    「夏然，你就是個傻子，你真以為我哥會喜歡你？有錢不賺跟他談什麼破感情，現在，我們的合作徹底結束！」

    「合作結束了嗎……」夏然喃喃到，大雨沖刷著夏然的身體「不用再去…打擾蕭封了嗎。」

    他給蕭封留了一封信，他的東西很少，只要一個袋子就可以裝完，剩下的全是蕭封買給他的，他不用，他不敢用。

    信里夏然剖析著自己的種種惡行，把自己寫的十惡不赦，好像就是為了讓蕭封噁心他，讓他和蕭封之間微弱的紐帶徹底剪斷。

    可是寫著寫著，夏然就發現低行的墨字被暈染，他哭了，好像確實有點捨不得。

    夏然又回到了從前的生活，在小餐館裡打工，應付著麻煩的客人和生活，他有時候會夢到蕭封，可是醒來他就會告誡自己，那些都是不屬於他的。

    生活又變得昏暗，無光。他像平日一樣應付著手不安分的客人，一遍一遍推下攬在他偠上的手，可是這次卻有所不同。

    他正想推開往他身邊湊的男人，那個男人就仿佛被什麼東西抓住一般，猛地摔倒在地，夏然驚詫的抬起目光，對上了一雙怒氣沖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