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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為，投資人闊綽。

    「先拍定妝照和宣傳海報，沒別的要求。你就挑件你喜歡的換上吧。」柳聞說完，便關上門，讓簡靈自己挑選，然後換衣服。

    簡靈遲疑了下，還是選了件白色帶紫藤花暗紋的旗袍，去衣帽間自帶的試衣間換上。

    白色總歸是百搭款，而且女主角白梨的名字里，也有一個「白」字。

    她換上衣服，在試衣鏡前照了照。旗袍很合身，瞬間便將她身體曼妙的曲線勾勒出來。

    她走出衣帽間。柳聞上下掃了她一眼，點點頭，然後把她拉進化妝間，按在化妝鏡前。

    柳聞先給簡靈做了個民國期間十分流行的鬟燕尾式髮式。這個發現，發尾是卷卷翹翹的，俏皮又不失風情。等髮型完成，柳聞給簡靈配上碧綠的玉鐲和圓形耳墜。上好的玉飾將簡靈原本白皙的皮膚襯得晶瑩剔透。

    柳聞看著鏡中的簡靈。簡靈長相濃艷，都不需要化妝，做了髮型戴了首飾，那股民國佳人的嫵媚勁兒便從骨子裡透了出來。

    柳聞背對著簡靈打開專業化妝包，拿出工具準備下一道工序。

    「柳聞，之前是我對不起你。」簡靈想了想，這樣開口。

    柳聞的身子僵了僵，過了會兒才輕聲開口：「都過去了。小時候誰沒有點兒爭吵呢。」

    她拿出妝前乳，轉頭端詳簡靈的臉，又換上一副專業的態度問：「想化成什麼樣的？」

    「你隨便吧。」簡靈說。

    「你倒是挺放心我。」柳聞偏頭看看她，笑了一下，「沒人跟你說我跟穆瑤瑤關係不錯麼？我可能會給你化丑一點哦？」

    「你會麼？」簡靈看她。

    柳聞沒立刻說話，拉凳子坐簡靈面前，給她抹妝前乳。

    「其實以前，我確實覺得你過於無情，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斷就斷，但現在想來，我也有錯。」簡靈閉著眼睛，聽柳聞低聲說話，「你團解散後，我也有點兒幸災樂禍。但是我知道穆瑤瑤有些做法，不地道。我和她就是維持著表面合作罷了。真要比較，我肯定還是跟你熟。我也……咳，更相信你的為人。」

    簡靈睜開眼睛，看柳聞。柳聞有些不自然地偏過頭，開始準備粉底。

    「我也是。」簡靈說，「我也相信你。」

    「對了，我跟你說過麼？我從小學開始，就是你和瞿絳河的CP粉。」柳聞見簡靈睜著一雙微怔的眼，立刻叮囑她把眼睛閉上，繼續化妝。

    「蒼天有眼，終於讓我有了現場磕CP的機會。」柳聞笑了聲，然後湊近簡靈耳畔問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倆怎麼忽然一起拍劇了？校草又是拍戲又是投資，這保駕護航的，生怕你跟其他人有染啊。你們搞到一起了？」

    簡靈的道歉似乎是一個開關，打開後，柳聞便如同老友一般和簡靈肆無忌憚地聊起來，仿佛她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過節。

    「他就是跟劉斐關係好。我們之間沒有關係。」簡靈深深吸氣，一臉嚴肅地看著柳聞，「什麼磕CP什麼……一起的，這些話，你別和瞿絳河亂說，他是好學生，跟我們不一樣。」

    柳聞挑了挑眉，忍不住揚起聲調：「我說你……」

    她還沒說完，化妝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簡靈伸手一把捂住了柳聞的嘴。

    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瞿絳河助理朱曉喆彬彬有禮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柳老師，瞿先生已經到了！」

    柳聞扒拉下簡靈的手沖門外喊：「我在給簡靈化妝，很快好了，你們等一下！」

    這次簡靈和瞿絳河共用一個妝造師。劉斐只看得上柳聞的手藝。好在瞿絳河的妝造相對簡單，不費時。

    「哎，我說，你出道那麼多年了，男人是怎麼回事，你不會不知道吧。」柳聞攤了攤手，看著簡靈有些無奈，「雖然我是覺得校草不錯，但你的濾鏡是不是太誇張了……」

    簡靈盯著柳聞，那警示意味的眼神讓柳聞想到小時候和簡靈打架的一系列慘痛回憶。柳聞就沒有贏過。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跟他亂說。」柳聞舉起化妝刷投降。

    柳聞手速很快，不一會兒，簡靈便頂著完美得體的妝發，踩著高跟鞋身姿裊娜地走出化妝間。

    她一出門，就看到坐在邊上的瞿絳河。瞿絳河交疊著一雙長腿，一隻平板擱在膝頭。他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抬起在身側，轉動著平板筆。

    他已經換好了拍照需要的服裝，就差化妝和髮型。

    夏季炎熱，之前他在她面前，就是襯衣和黑褲的簡單搭配。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穿西裝。

    一席銀灰色定製西裝襯出他卓越的頭身比。他寬肩窄腰，身姿很挺，一看就知道是有在好好保養身材。

    柔軟的衣料覆蓋住他身上每一寸皮膚，單露出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和微微凸起的喉結。那些稜角分明的剛硬的結構，更加深了西裝的魅力，以及性感。

    簡靈無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聽聞開門聲，瞿絳河轉頭，掀起眼皮看她。她靜靜地看著他，一時忘了打招呼。

    瞿絳河彎起一雙狐狸眼，眼中流動著柔和的碎光：「白小姐，你真漂亮。」

    簡靈演的女主叫白梨。他稱呼她白小姐，聲音沒有一絲造作，無比自然，仿佛他們已經開始演戲，而他已經入戲。

    他拿一雙看似深情的眼睛看著簡靈。簡靈的心跳倏地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