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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21:35 作者: 王六
    她隱隱猜到他要幹什麼,連忙坐直身擺手:「你跟我說哪兒買的就行了。「

    「記不清了。」他順勢抓著她搖晃的手指,將手串戴在她的手腕,「送你了。」

    秋三這才看清秦牧雲說得五塊錢兩顆的東西是什麼,險些沒閃到自己的腰,上面總共有三顆形狀相似的橢圓形西域天珠,每個天珠表面都有十二個眼,每個眼都是自然形成的,並隔空對應。

    秦牧雲之所以被稱為秦爺,遠遠不止是有錢這麼簡單。

    秦牧雲的十二眼天珠,現在還有很多人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此時,秋三看向白眠的眼神已經從尊敬到了敬畏,俗話說得好,見珠即見秦爺,現在白眠在他眼裡算半個小秦爺。

    白眠自是不知。

    而這頭秦牧雲已經替她收緊了繩索,她本想推拒,但是秦牧雲眼睛裡的真摯,讓她明白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物品,是一個努力掙脫出泥濘的少年,最誠摯的心意。

    這對於別人可能不算什麼,可是於他而言,可能是他現在為數不多能贈予她的東西。

    他那麼努力擺脫之前的生活,開始腳踏實地的活著,自己沒道理讓他因為這件事難過,她捂著被他親手戴上的天珠:「我會好好愛護的,謝謝你。」

    秦牧雲顯然沒想那麼多,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秋三見狀也不敢久留,躡手躡腳退了下去,沒走幾步,門口的珠鏈響了,他聞聲回頭,只見幾個男人氣勢洶洶衝進來:「剛才進你們店那個女人呢?」

    作者有話說:

    「1」、「2」、「3」:均來自網絡,BD搜索。

    第10章 找 茬

    秋三一聽就知道他們問誰,而且幾個人態度如此惡劣,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不慌不慢倚靠在樓梯的扶手上:「咱們點兒只賣物件兒,不賣女人,你是不是走錯地兒了?」

    「你他媽少廢話!把白眠給我叫出來!」為首的男人大喊道。

    秋三聽他還能喊出白眠的名字,頓時更覺來者不善,擋著他們道:「你們別光喊,有脾氣把這店砸了。」

    「你他媽以為老子不敢砸啊!」

    「你敢你就砸啊。」

    白眠隱隱約約聽到鄭意的聲音,起身越過二樓的玄關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鄭意待著幾個人,站在樓梯下面跟秋三吵架。

    鄭父生日那天過後,鄭意到她單位上都找過她好幾次,沒找到又帶人到她家門口堵了她幾天,現在又找到這裡來了。

    「怎麼了?」秦牧雲越過她的肩膀,看見氣勢洶洶的鄭意,正準備下樓,被她一把拽了回來。

    「你不能去。」

    秦牧雲單手插兜,歪頭俯視著她。

    白眠說:「你去找個地方藏起來,我來處理。」

    秦牧云:「?」

    白眠深吸了一口氣,越過秦牧雲往前走去。秦牧雲反拉住她的手腕,「說清楚。」

    她遲疑的看了一眼樓下愈演愈烈的形勢,不由流露出一絲焦急。

    「他能處理。」秦牧雲看出她的顧慮,有條不紊:「我怎麼不能去?」

    前段時間,鄭意放話說,要找到她口中的「奸|夫」,讓她身敗名裂,並去跪著給餘思雅道歉。

    她一直沒放在心上。

    然而今天偏偏在這裡碰見了秦牧雲,她倒是無所謂,可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毀了他的人生,這種感覺就像是誤入歧途的少年,好不容易回到正途,決定好好生活,然而卻遭遇一場無妄之災,讓他覺得所有的努力無用,再次墜入歧途。

    「因為跟你沒關係。」

    秦牧雲直直盯著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可是看著他的眼睛,她就知道他在罵她騙人。

    白眠有些慌張,樓下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鄭意等人隱隱往樓上闖的趨勢。

    她來不及多想,四處張望,拉著秦牧雲的手腕,在會客區對面的書畫間藏起來,但沒有沒有任何遮擋的拱門,讓她還是覺得不安全,又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緊閉的房門。

    門上寫著「私人區域,生人勿入」的字樣。

    她猶豫了一會兒,拽著秦牧雲躲了進去,門後是一間書房,似乎是老闆平時辦公的地方,窗戶緊鎖,窗簾緊閉,密不透光。

    只有書桌上的檯燈亮著,散發出昏黃的燈光。

    她反鎖上門,蹲在地上,讓秦牧雲幫忙把房門旁邊的沙發推過來,秦牧雲眼眸微垂,讓她站遠點兒。

    她不明所以,剛剛退開,秦牧雲單手提起沙發的扶手,將沙發拖動到門口:「夠嗎?」

    沙發遮住門的一半,但她還是不放心,「再拉過來一點兒。」

    「那你再站過去點兒。」

    白眠乖乖躲開。

    這次沙發徹徹底底把門堵死了。

    「過來。」白眠走到書桌後面,向他招招手。

    他拉著衣領上前:「怎麼了?」

    她盯著書桌下空出的區域:「鑽進去。」

    秦牧雲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眠也沒時間跟他解釋了,鄭眠的聲音已經到了外面的走廊,拽著他的手腕,將他推了進去。

    書桌三面都是閉合,只有中間不大不小的一塊區域。

    平時拿來放腿綽綽有餘,而今要容納下兩個人,著實有些力不從心。

    秦牧雲坐在地板上,半倚著冰涼的桌壁,一雙無處安放的長腿被迫屈膝,白眠則雙膝、手掌著地,撐跪在他的身體兩側,努力支撐著自己的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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