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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6:09:48 作者: 江上春雨
    秦止寧熬了夜,到現在精神也不太好,現在只想立刻回家補一覺。嚴慕把車開過來,上車前他看到霍珩正站在階梯上,直直的看過來,但秦止寧只是很輕的掠過那裡,然後收回了視線。

    肩膀上被人披了一層外套,還帶著溫熱的氣息:「你先在車上睡一會兒,我開的慢一點。」

    車門關上,車窗慢慢的搖上去,和外面分隔成兩個世界,秦止寧說不清心裏面是什麼感受,好像做了一場長久的夢,然後又忽然之間醒過來,最後意識到一切都結束了。他吐出一口氣,覺得渾身都放鬆下來,低聲道:「都結束了。」

    嚴慕說:「是的,都結束了。」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往前走,不必回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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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線和其他視角什麼的放到番外來寫,想看什麼?

    第18章 霍珩番外上

    霍珩此人大多數人都覺得薄情寡義,說離婚就離婚,十幾年的感情好像說沒就沒了,無情的很,代價也付出不少,旁人現在說起來還要說他一句「瞎了眼」。

    「養就養了唄,他們這個地位的人多多少少外面都有幾個人,一年搭個幾百萬就算了,我聽說他這次至少損失上百億,嘖,為了小明星,真不值,要是我啊……」

    另一個人笑道:「你當他家那位是吃素的?秦家什麼地位,要我啊,我也忍不了。」

    「嘁,你還好意思說,上次我可見你老公跟個omega勾勾搭搭的,你這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要我說呀,還得是你這個心態,老公有錢,出去隨便玩,管他呢,愛回家不回家,反正錢在咱們手裡面,外面的再怎麼樣也是不入流的貨色,跟他們計較什麼?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咱要一離婚,那外面的可不就得上位,多吃虧!」

    「那是他們沒得選擇,也包括我。要是我也有秦家那個底氣,我何不尋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你以為我是不想管嗎?能做的也就這些,離了婚指不定比現在還要糟糕,但是秦家可跟我們這些不一樣,他家大業大,可不依靠霍家生存,所以放手的時候只用糾結感情就可以了,不像咱們這些人,感情沒有多少,利益牽扯倒是不少。」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那人嘆口氣,「唉,總之吧,家家都有纏人的事,算了,不說這個了!」

    離婚後霍珩有很長一段時間陷入低迷中,包括現在這段時間,要說他絕情,也不是,他對秦止寧付出了不少感情,年少時所有最純粹的感情全都給予了對方,是他的初戀,一起走過了十幾年,原也以為就要這樣一輩子的。

    時期的戀愛很單純,也很美好,單論長相,霍珩一直長得不錯,像一把剛開過刃的劍,英氣中帶著鋒利,眉目英俊,從小環繞在他身邊的omega和beta數不勝數,他一個喜歡的都沒有。直到他高一那一年入學,他的新同桌含著笑看過來,彎著眉眼看著他,那一瞬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一見鍾情。

    其實秦止寧是個很冷漠的人,儘管他骨子裡帶著溫情,但是從外表上很難顯現出來,他對霍珩算是例外,後來霍珩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秦止寧對他也是一見鍾情,這樣說也許有些言重,但是第一面的時候秦止寧的的確確對他抱有好感。

    他們的戀愛也很順利,像是最合適不過的愛人,他們的家庭都不必再去聯姻維持家族勢力,順其自然的戀愛訂婚,一個步驟不落。

    後來到了職場,霍珩更早的進入霍家的公司,那時候他努力的目標只有一個——給秦止寧更好的生活,儘管秦止寧並不缺這些。時間最可怕的是,它會逐漸的去消磨、打消一個人的初心,酒席上有人往霍珩懷裡推人,那時候他和秦止寧才剛結婚,他像沾染了髒東西一樣下意識的避開,合作方哈哈大笑,霍珩只是臉色難看的結束了這次的合作。後來慢慢的也就沒什麼人往他身邊送了,大家都知道他不喜歡這一套,霍家的當家人是個妻管嚴,頂著這樣的名聲霍珩也不覺得尷尬,他向來很少在意旁人的眼光。

    身在這個圈子裡面,即使你沒有這個想法,也有數不清的人想往上爬,霍珩的杯子被下過藥,也有打開門床上躺著漂亮omega的經歷,他只是蹙眉,然後擺手讓人處理。

    秦止寧很信任他,一如既往,霍珩也對得起這份信任。如果不是程知州的出現。

    最開始的程知州也沒有那麼極端,他才剛進到這個圈子裡面,他渾身上下潔白,還不曾沾染上這個圈子的陋習,他比秦止寧還要像秦止寧,應該說像校園時候的秦止寧,天真爛漫,連多餘的心思都沒有。最初的秦止寧也是如此,只是後來進了秦家的核心圈,由不得他不爭,漸漸的那份初出校園的懵懂和天真就消失了,太天真是活不下去的,什麼也握不住。這非秦止寧所願,也並非他的過錯。

    有時候霍珩覺得他累,想勸他停停,秦止寧疲憊的臉上仍然顯露出一股鋒利的美,他彎唇笑了下,「阿珩,你掌握了霍家,我站在秦家之上,這樣不是很般配嗎?」

    霍珩摸了摸他的漂亮的眉眼:「你可以做霍家的夫人,我的就是你的。」

    秦止寧好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靠在他的懷裡,過了一會兒霍珩低下頭,才發現人已經睡著了,昏黃的燈在瓷白的臉上打下一層淡淡的光暈。霍珩吻了下他的額頭,然後把人抱回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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