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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51:28 作者: 劍止
    「我倒是不怯,可我拆了這門,算不算毀壞古建築?」

    蕭始被逼無奈,只能硬著頭皮湊了過去,看了一眼門上的掛鎖,垂頭喪氣地轉過頭來:「……我也打不開。」

    「這到底是不是你家?你連自己家門鑰匙都沒有嗎?」

    江倦拳頭都硬了,這條狗要是大半夜把他折騰到這荒郊野嶺還辦不成正事,他能讓他活著回去就怪了!

    蕭始哭喪著臉,從腰包里翻出一串鑰匙,有黃銅的,鑄鐵的,材質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是很有年代感的老式鑰匙。

    「我有,但那鎖不是我家的門鎖,不知道誰鎖了我家的大門,成心不讓我回家啊這是……」

    江倦聽了這話,讓蕭始拿著手電筒照明,自己去到近前仔細觀察著那掛在門上的鎖頭。

    掛鎖是黃銅質地,比拳頭小了一圈,生了厚鏽。

    他用蕭始帶來的鑰匙刮去了鎖體上的鏽跡和灰塵,看清了上面陰刻的商標,是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雁息本土一個有名的工業品牌,後來因為純手工的製作手法跟不上流水線量產的效率,被時代所淘汰,現在已經很少能找到這個牌子的老物件了。

    「你確定這不是你家的東西?」

    蕭始篤定道:「絕對不是!我婆婆是復古派,她的審美還停留在民國那會兒呢,喜歡花紋繁雜又好看的東西,喏,就是和你手裡的鑰匙配套的那種,她肯定不會用這種極簡風格的。」

    他見江倦眼睛一亮,忙問:「有什麼發現?」

    「不算發現吧,就是有點意外。」江倦回頭對蕭始道:「如果沒認錯的話,這是我家的門鎖。」

    「什麼?!」

    蕭始破了音的一嗓子震得江倦耳膜直疼,一拳錘在他肩上把人推遠了些,連助聽器也一起摘下來塞給了他,「走開,別對著我耳朵喊。」

    蕭始自知犯了錯,慫兮兮地小聲追問:「你確定嗎?」

    「大概吧,記得小時侯宿安老家有一把一模一樣的鎖,也不記得後來哪兒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說著,江倦開始解起了腰帶。

    蕭始見他這反常的舉動都嚇傻了,「江二……你被上身了嗎?別嚇我啊!」

    「去你的。」

    江倦解開皮帶扣,露出了內側貼著的小布袋。

    「護身符?」蕭始奇道:「你還信這個?」

    「哥哥留給我的,從溫老師那兒拿回來以後,我一直貼身帶著。」

    這就是去公大拜訪溫思南時,江倦拿回的江住的一部分遺物。

    江倦打開繩結綁死的袋口,從中拿出了把鑰匙,同樣生了鏽,卻比這風吹日曬的掛鎖好了太多,幾乎看不出是配了對的。

    「哥哥走前給我留下了這把鑰匙,說希望我未來不管走多遠,都能找到回家的路。真是怪事……」江倦小聲念叨:「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幫我安好家了。」

    每經寒暑更替,候鳥都要長途跋涉遷徙,不是所有鳥兒都能找回從前的家,總要經歷重新築巢的過程。

    有處棲身,既是榮幸,也是命中注定。

    「怎麼就不選個好人……」江倦苦笑著呢喃道。

    「江二。」老老實實閉了會兒嘴的蕭始喚道,「今天的月亮是紅色的。」

    江倦抬眼一瞥,果然一輪血月懸在天邊,難怪今晚的月光這麼暗淡。

    他心裡正煩著,說話也沒什麼耐心,「怕就靠過來點,把嘴閉上,少吵我。」

    蕭始靠過來貼住了他的頭,不等他開口罵人,先一步吻在了他鼻尖上。

    「倦,歡迎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突擊提問,每對CP都喜歡吻愛人的什麼地方?

    宋玉祗:嘴唇,看上去再冷硬的男人,嘴唇都是溫軟的,還有耳垂,是吧哥?

    姜懲:……哪都親,連親帶咬,最喜歡喉結,像開了發動機開關一樣。

    周懸:左肩和右側腹部的兩道槍傷疤痕,我沒保護好他,差點兒讓他被百里述弄死,心裡愧疚,每次看到都想把他的傷痕抹去。

    裴遷:我攻他的時候吻嘴唇,他攻我的時候吻脖子和鎖骨。

    沈晉肅:分場合,小畜生犯渾的時候直接咬,小朋友聽話的時候哪兒都親,最喜歡親手腕內側。

    宋慎思:老師最敏感的地方,這是可以說的嗎?

    蕭始:吻鼻尖,原因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江倦:……不想吻狗。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感謝懲哥今天炸毛了嗎的地雷x1

    感謝投喂!!

    第172章 親緣

    不出所料, 江倦持有的鑰匙與掛鎖是一對。

    鎖梁應聲而開,江倦毫不掩飾地長吁一口氣。

    「既然你不記得門鎖的事,看來哥哥在你走了之後還回來過這裡, 你覺得呢?」

    蕭始點頭:「很有可能。他回來不是為了拿什麼東西, 就是想藏什麼。」

    江倦開鎖後抽掉捆在門上的鎖鏈, 「宅子裡有什麼適合藏東西的地方嗎?」

    「那就多了, 我們要是想把每個角落都翻了,一周也未必能幹完,不如先去存放遺物的房間看看吧。」

    兩人進了門,蕭始用手電照了照四周, 宅邸破敗, 野草瘋長, 人去樓空。

    看著這副景象, 他心裡唏噓不已。

    「還怕嗎?」江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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