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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51:28 作者: 劍止
    蕭始柔若無骨地貼了上來,「倦崽,雖然我肯定會醋,但是只要你喜歡,我們家再養只薩摩也不是不行。」

    「要不再養只阿拉斯加?」

    「啊?為啥。」

    「集齊雪橇三傻。」

    「可以召喚出一個我!」

    蕭始眯著眼靠過來又要親親抱抱,被江倦面無表情地躲開了。

    「……大可不必。」他頂著蕭始的腦門,把人推遠了些,「問你件事,從鄰里的傳言中,你有沒有發現什麼?」

    「你是指……」

    「跟季隱一家有關的。」

    蕭始想了想,「他經常帶葉明宵回來,鄰居都懷疑他包養鴨子,可能還留過夜。」

    「可是一般來說,那個年齡段的人八卦應該熱衷於男女關係,很少會因為兩個男人經常在一起就誤會他們關係不一般。」

    「……說的也是,喜歡腦補這方面關係的應該還是年輕人比較多。況且季隱是為了保護張挽寧才和她結婚的,要是婚後因為這些細節暴露真相,這樣的做法就沒意義了。」

    蕭始假借沉思的名義枕在江倦腿上,轉頭就打起了呼嚕。

    江倦木著臉一抖腿,「醒醒,困了就找個辦公室睡,別在這裡。」

    「沒睡沒睡,我是在思考。」

    「那思出什麼了?」

    蕭始開始胡說八道:「鄰里街坊那些傳言通常都是一傳十十傳百,有點兒風聲,傳著傳著就變味了,這樣的事太常見了。我覺得沒準兒是有人帶了節奏,給那些喜歡八卦的鄰居大媽灌輸了季隱是個彎的,或者他私生活不檢點,總跟男人不清不楚之類的話。」

    江倦品了品這話,「有道理。」

    蕭始又來勁了,「這種話還必須得是從熟悉了解季隱的人嘴裡說出來才最有可信度,我小時候在街頭巷尾瘋玩的時候經常聽那些阿嬤閒談天,為了強調真實性,她們總會帶上一句諸如『是誰家的小那誰說的』之類的話。」

    「你好像很了解的樣子。」

    「那是,從前我也是城南交際花啊,十里八村的狗見了我都搖尾巴!」

    「這種事有什麼好驕傲的,它們只是發現了個和它們長得不太一樣的同類吧。」

    江倦半眯著眼睛,又是那一副無奈的表情,「所以,有什麼人可能成為這閒話的源頭嗎?」

    「這個我倒是不敢說,畢竟只要有心害他,任何人都可以做到。不過有個人倒是挺可疑的,明明是季隱的髮小,卻好像對他的遭遇和想法一無所知,一味按照自己以為的事實去復仇,還成了受害者。」

    「你是說,陳情?」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理論來自《法醫現場學》。

    江倦:再養一隻薩摩和阿拉斯加,我家就能湊齊雪橇三傻了。

    姜懲:嗯?還有一個是誰?……哦~(恍然大悟)

    兩人齊齊看向正在拆家的蕭始。

    江倦:(貓貓嘆氣)真是有夠傻的……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第162章 傳言

    「狄箴說目前陳情還在醫院養傷, 案子牽扯太多,他又有誘導犯罪的嫌疑,在真相徹底查明前是不會釋放他的, 暫時會把他控制在醫院裡, 趙子駿也是。等見過了孫晨宇的父母, 可以抽時間再去見他們一面。」

    人對於痛覺的記憶可能是最深刻的, 蕭始提到趙子駿的時候,江倦手腕上的傷隱隱作痛。

    正常來說這樣深度的創口經過這些天的休養都該癒合了,可江倦的傷卻恢復得極慢,到現在都沒結痂不說, 還有發炎化膿的苗頭。

    這和他自身的凝血機制障礙有一定關係, 到這個程度也是相當嚴重了。

    「可能是天氣熱起來了, 總這樣用紗布悶著也不利於恢復, 還是換塊貼布吧。記得不能沾水,不要劇烈運動。還有, 抽空要去驗個血,你現在這樣子我很擔心啊。」

    蕭始心疼地一下下蹭著江倦的手背, 比那一口咬在自己手上還疼。

    「……知道了。」

    江倦少見地回應了他的嘮叨。

    原因無他, 蕭始的目光太炙熱,江倦有點擔心他那股子莽勁上來了會把自己的手整個含進他嘴裡。

    想像一下那畫面, 江倦又冒了一身的虛汗。

    他掌心那道傷就更嚴重了,江倦體虛, 常年手冷腳冷, 卻還是經常流汗, 有腎陽虧虛和脾胃虛弱的原因, 也與他的精神狀態有關, 總之傷口總是接觸汗液, 想快些好起來也難。

    蕭始只能像伺候老佛爺似的端著江倦一隻胳膊,以免他頂著這樣的傷到處折騰,沒個老實。

    兩人剛休息沒多一會兒,長寧警方便帶著孫晨宇的母親趕到了分局。

    老人本就身體虛弱,又受了打擊,一夜都沒休息好,顯得格外憔悴,一下了車就走不動路了,在兩位民警的攙扶下跪倒在地,啞聲啜泣起來。

    「我兒……我苦命的兒啊……老么走了,老大也走了,三個月里,兩個娃娃都沒了,這要我們老孫家的日子還怎麼過,怎麼過呀……」

    「老人家,您請節哀,先別太激動了,我扶您進去先休息一會兒,地上涼。」

    女警好言勸著,先把這位悲痛欲絕的母親請進了局裡。

    眾人見了這場面,心裡都不舒服。

    袁衾抹了抹眼角,「歲數大了眼眶子淺啊,看不得這種場面了。這老兩口也真夠命苦的,兩個兒子先後走了,還都是我們分局給送走的,我都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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