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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51:28 作者: 劍止
    江倦哼哼兩聲,不說話了,把頭往他懷裡拱了拱,接著睡了。

    蕭始還是睡不著,就這麼一直抱著他,沒一會兒他又縮腿蜷了起來,整個人窩在蕭始懷裡,迷迷糊糊又叫了他一聲:「蕭始……」

    「嗯,在呢。」

    「冷……」

    「抱著你呢,還冷?」

    「不夠,再抱緊點,我好冷……」江倦緊閉著眼,吭哧幾聲,淚就落了下來,「蕭始,媽走了,哥也走了,我好冷……」

    蕭始捧著他的臉,吻去了他臉上的淚痕,一下下輕拍著他的背作為安慰,「我還在呢,你還有我。」

    「蕭始……蕭始……」他一聲聲喚著。

    「嗯,我在呢。」

    夢裡,江倦回到了他與蕭始初見的那一天,這是他清醒時曾無數次自問的場景,若真有機會回到從前,他會如何制止未來將會發生的悲劇?

    一直以來,他認為只要驅趕蕭始,讓他遠離江住,就能避免一切他所恐懼的結果。

    可當親身回到那一刻,他潛藏心底的本願替他做出了最真實的選擇。

    他向那眸中已然映有另一人身影的蕭始伸出手,對他說……

    對他說……

    「蕭始,你別走!」

    蕭始被突然驚叫的江倦嚇了一跳,下意識把他按在懷裡,怕他激動過頭又犯了舊疾。

    可是這一回,江倦沒有挺身坐起將頭狠狠撞向牆壁,而是依舊在夢魘中哭求:「蕭始,別走,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黑暗中蕭始瞪大了眼,震撼之下,將那人顫抖的身體緩緩揉入胸懷。

    他拉著江倦的手,十指相扣,把那人的手背貼在頰邊,疼惜地蹭著。

    「不走,我在呢,哪兒也不去,就賴在你這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事後訪談

    本台記者姜懲:「請問你們二位覺得當時阿倦睡著了嗎?」

    蕭始:「沒睡著。」

    江倦:「……」

    蕭始:(點頭,改口)「睡著了。」

    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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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針孔

    江倦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意外的是昨天折騰到那麼晚,一覺醒來除了因為趴太久覺著胸口發悶以外居然沒什麼不適,還以為至少得像被水泥罐車碾了三五遍一樣才對得起床伴是蕭始這件事, 不過事實卻是這非但沒給他造成什麼負擔, 反而還有種憋了許久的火終於泄了的舒暢感。

    偶爾養上這麼一回也不錯, 都說縱慾傷身, 以前傷的多了,弄壞了底子,如今隔三差五怡個小情也不錯,男人嘛, 都有那檔子需求, 也不丟人。他想。

    這會兒雪已經停了, 江倦光腳下床拉開了窗簾, 滿地雪色映著陽光照進落地窗,晃得他一時有些睜不開眼。

    這恍惚的不真實感也讓他有些懷疑昨晚到底是真的跟蕭始睡了, 還是單純只是做了場春夢,畢竟那人給他留下的回憶簡單概括起來就是疼痛和懲戒, 溫情這種遙不可及的經歷帶來的震撼絲毫不亞於太陽打西邊出來或者姜懲今晚女裝做1。

    他扶著玻璃窗, 把臉貼了上去,隔著冰雪的涼意讓他昏沉的頭清醒了些, 他還是不太敢相信昨夜發生的事,雖然蕭始一直是他春夢裡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個男主角, 但受過去經歷的影響, 他的想像力還沒豐富到能腦補出蕭始對他柔情似水, 一下撞狠了都怕弄疼他, 慌張詢問要不要緩一會兒的畫面。

    但要是說蕭始真的轉性了, 他還是寧可相信那是自己胡思亂想做的怪夢, 否則雷劈蕭始的時候容易波及到他。

    在他發愣的時候,臥室外面突然發出一聲慘叫,隨即碎步噠噠走近,門把手一轉,從外面伸進來個毛茸茸的腦袋,江倦一看就笑了,「哮天,過來。」

    德牧叫了一聲,撒著歡兒跑了過去。江倦蹲下身去抱它,差點被撲上來的大狗撞個趔趄。

    「你什麼時候學會自己開門了,就算是警犬也學的太快了吧。嘶……輕點輕點,我可遭不住你這麼個大塊頭,對我溫柔一點。」他推開了哮天一個勁兒來舔他的腦袋。

    蕭始跟著湊過來,不要臉地說道:「你昨晚在我床上的台詞不能睡一宿就給狗了啊,來,前妻,香一個,來嘛,香一個嘛……倦!你怎麼又下地不穿鞋,今兒個我非得治治你這毛病!」

    蕭始不知羞恥地過來討賞,江倦其實還有些怕他,下意識後退,整個後背都貼上了冰涼的落地窗,蕭始乾脆勾著他的腰,一把將他扔上了床。

    江倦眼前一昏,就覺著自己被摔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緊接著那人就壓住了他,而且並不滿意這個形似後入的體位,又扳著他的肩把他翻了過來。

    他居高臨下將自己摟進懷裡的姿勢讓江倦想起了昨夜胸膛相抵的炙熱感,不自覺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想把他踢開。

    蕭始捧著他的後頸,使得他非自願地仰起頭來,貼在自己肩頭,近乎虔誠地吻了吻他的額頭,卻又有些強硬地在他右側鎖骨上印下了一個齒痕。

    「你在幹什麼,別……」

    「我就要。」

    他咬的有些疼,江倦皺著眉頭緩了一會兒,「真是屬狗的……」

    「你不懂,我這是宣示主權,身上有我的痕跡,別人就別想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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