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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43:14 作者: 月亮黑了
    「你!!」武行庸吼道,呂元才卻不理會他,只是直起身子往外去,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麼,回首笑道:「想必陛下今夜無需后妃伺候罷?」

    武行庸自然知曉他話中何意,他靠在龍椅上,看著呂元才離去的背影自嘲地笑笑。

    正如李萬機所說的,哪個男人會願意承歡他人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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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和太監估計會寫一下番外,是比較畸形的關係和感情

    明天也更新!這麼勤奮(?)的小黑不該得到誇誇嗎!!

    \應該!/\應該!/\應該!/

    第108章 接近真相

    李晚璣被安排住在內侍省單獨的屋子裡,門推開便是一股子嗆人的塵土味,看起是來許久未有人在這住過了。領他過來的小黃門同他說,一會會有人拿新的被褥來換,叫他不用擔心。李晚璣尷尬地笑笑,那一床被子也算不上能安撫人的東西。

    皇上也沒說讓他在這待多久,只說待到事情解決了才放他走,可誰知道這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況且……保不准他李晚璣也是這件事中該被解決的東西。他可沒算過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屆時皇上要他命,他似乎也不能不從。不僅不能不從,還得感恩戴德地跪謝一句謝主隆恩。

    「公子在這好生歇著。」小黃門低聲道。

    李晚璣一笑,從錢袋子裡摸出一串銅板塞到對方手中,小黃門立馬笑得眼睛都沒了:「公子是呂公公帶來的,其他人斷不敢對您做些什麼不利的,公子不必擔憂,只要好生待著,什麼也別多看、別多問,自然是會平安無事的。」

    「好嘞,多謝公公提點。」笑著,李晚璣又補充道,「要是我活著出去了,公公記得來找我算命,我給你算便宜些。」

    新的被褥很快便被人送了過來,李晚璣也將屋子簡單地收拾了一番,雖不知要住上多久,但始終不能待在這一屋子的灰中。別說是進來救人的了,到時候估計人還沒見著,自己先咳嗽咳死了。

    人人皆言宮中豪華,可說這話的人大多都未見過宮裡究竟何樣,如今李晚璣親眼一見,雖說那些人傳的話十有八九是假的,但這句倒是實打實的真。哪怕是宦官住的地方,桌椅也是用紅木精雕而成…雖說有些難聞的臭味。

    一股子臭閹人味。

    李晚璣趴在桌上,回想著自己的言行是否出現了紕漏。他已經非常努力地營造出高濘在單方面愛慕他的假象,他前一夜給自己算了又算,每一卦都在告訴他得去高府門口蹲守富貴之相,得參入宮中,並且卦象中最詭異的是,最終之解皆為天、為龍,無一例外。

    為天、為龍之人只有一解,但就眼下看來,別說救他了,那唯一的解似乎正是有意要他性命之人。

    李晚璣嘆出一口氣,若卦象無誤,這件事遠比他想像中易解,只是他實在不能袖手旁觀,且既然卦中之解有他這一環,他又怎能安穩地睡在雲良閣精心準備的黃花梨榻上?

    想著他又不自覺嘆了口氣,光是坐在這屋子裡的這麼一會,他已經不知道嘆了多少次氣。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卦象說會沒事,那就是會沒事。但李晚璣性子始終不是個安分的,他從椅上站起身,忽然,有人適時從外頭推開了他屋子的門——

    高濘抬眸看了一眼來人,見來的是呂元才,很快又撇開腦袋。

    呂元才手中執杯,緩緩走到他身前:「喝口水。」

    高濘不應他。

    呂元才對他沒什麼耐心,往日接人進宮時總像兩個在唱戲的丑角,互相諂媚地送笑,這時終於不必再端著副虛假模樣,呂元才便直接上手捏住高濘的臉,讓人正對著自己,一口氣把杯中的水盡數灌進他的喉嚨里。

    水液不管不顧地衝進他嘴裡,引得高濘直咳嗽。

    呂元才毫不在意地繼續道:「高小將軍,你我皆是聰明人,既入了此處,想必也是無需再各自端著那副令人作嘔的假模樣了?」

    高冷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是令人作嘔?」

    呂元才頗優雅地擦拭著滴落到手上的水,口氣卻是滿不在乎:「我曾想過你還活著,但國子監與這幾年來的科舉中都未見到相似之人,饒是未料到,你竟去參了軍。不得不說,你很聰明,跟你爹一樣聰明。」

    高濘怒目瞪他,「你早就知道我沒死?」

    呂元才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仿佛是在炫耀立下的功績一般,絲毫不避諱自己的所作所為:「你這麼聰明就沒想過,為何你一個小娃娃能活下來?嗯…雖然我曾想過,你會不會早就被凍死在那寒雪之中,誰料曾有人見過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在高府那片廢墟前站了許久……」

    「既然你認出了我,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就殺了我?!」高濘咬著牙,聲音有些發顫。

    「殺了你?殺你作甚?」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一般,呂元才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我以為你長大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天真。況且,當初要你爹性命的人,可不是我呀。」

    高濘狠狠瞪著他,眸中儘是無法掩飾的憤怒:「呵,我怎會不知滿朝上下都惦記著我爹的命?」

    呂元才頗失望地搖搖頭,「你就沒想過,為何這事會不了了之?」

    高濘並不是沒想過呂元才的話中之意,他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甚至在見到盧懷鐘還活著的時候還懷疑過對方。只是呂元才話里的那個意思,他不敢認、也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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