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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43:14 作者: 月亮黑了
    當事人很後悔。聽著外頭傳來的淫.靡之音很後悔,身後抵著個發硬的東西更後悔。

    兩個人前後緊貼著,李晚璣站在前頭,只要稍微動動就會在高濘身上蹭過,哪怕是就這麼呆呆站著,那兩個地方也是緊緊挨著的。

    他有些尷尬,慌亂中開始口無遮攔:「你是禽獸嗎。」

    高濘自然是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嘆了口氣沒說話,只是把臉微微抬高了些弧度。他不能再聞李晚璣身上的味道了。

    對方沒反應,李晚璣也看不見他的表情,聽著外頭陣陣迭起的喘息,似是被浪水沖昏一般,心中竟起了些荒唐念頭。他咽了咽口水,開始愈發肆意地扭動起腰肢,讓自己的身子能更好地隔著衣物挑弄身後之人。

    「……李晚璣」高濘倒吸一口氣。

    對方不以為然,甚至又往後貼了些,把自己的重量壓在高濘身上。兩團.軟.肉壓著,仿佛去了衣裳就能將身後的東西包裹在其中,空間的局限性讓高濘無法移開身子,櫃門外的撞擊聲更令他浮想連綿。

    但他什麼也做不了。

    不對,倒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高濘將李晚璣身後的長髮攏到一邊,重重咬在面前那截露出的脖頸上。李晚璣吃痛一聲,待他反應過來不能出聲時,高濘的手又探.去他胸.前摩挲。「是這裡麼?」

    李晚璣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也漸漸停下了身.下的動作。高濘把握著分寸將他往前頂,嘴裡還輕笑道:「我是禽獸,那你又是什麼。」

    「別亂來。」高濘壓著嗓子在他耳邊道,「畢竟我是禽獸。」

    所幸小倌兒帶來的客人完事快,簡單收拾後便帶領著人黏黏糊糊地離開了。聽到門關後再無任何動靜,李晚璣才推開一條縫隙往外瞧,確認屋內無人後才從柜子里跳出來。

    原本待在屋外的人走了,但屋內卻依舊瀰漫著歡合之氣。李晚璣看著高濘的臉不敢作聲,對方看著就像是被惹惱了,他只得緩緩坐下,像個做錯事的下人一樣時不時朝高濘那瞥幾眼。

    高濘從柜子里出來後也沒再說話,也跟著李晚璣坐下,面色淡然地攥著太陽穴。

    若不是人走了,李晚璣定要把那小倌兒揪出來罵一頓,還以為是什麼仙人妙計,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裡推麼——雖說後頭發生的事情是他鬼迷了心竅,但倘若沒聽小倌兒說的把人帶來,他也做不出那樣的事。

    他偷瞧了眼高濘,猜想對方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是要以為自己在質疑他的能力才帶他來實地教學,還是以為自己心懷不軌?李晚璣一頓,好像他確實是心懷不軌。

    高濘臉上看不出一絲笑意,只在那沉悶地坐著,等待身上的反應退去。方才不該那麼說他的,李晚璣暗暗懊悔。

    李晚璣自己也不好受,但看著高濘那張臉,再不好受也只能強行當做無事發生。

    約莫只過了一會,高濘便起身與他淡然道了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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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淺預告一下,下一章日理萬機了( ?? ?)

    第79章 日理萬機

    回府的路上,李晚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火上澆油,再給自己找罪受。雖然高濘不可能對他做什麼。但始終是他做了錯事,心虛得很。

    一路上高濘面容平淡,沒有絲毫起伏,可李晚璣看著只覺得更滲人,都說暴風雨前格外寧靜,他身邊這人可不就是嗎。他撇撇嘴,其他倒是都沒什麼,只是高濘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小倌兒口中那「食髓知味」的跡象。李晚璣在柜子里想著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給了他這個空間,那不如將計就計,未料事情的發展與他想像中有了極大的出入。

    原以為高濘會在那間屋子裡就把他…但……

    他搖搖頭,企圖把那些場景從腦中甩出去。眼下還是得先想辦法把人哄好才是。

    高府。

    李晚璣提心弔膽地在書房待了一下午,高濘忙著清點購置的東西,偶爾會進來跟他說兩句話,再在他額前輕吻。一切都顯得那麼親密正常。直到天幕變沉,他頗僥倖地走出書房,想著是自己多慮了,興許對方根本沒他想得那么小心眼。

    他在府里走了一圈都沒見著高濘,也不知對方去向,便回屋裡取了衣裳,準備先去沐浴。

    浸入水中的一刻,溫熱感從四面八方包裹住全身,李晚璣把整個人泡在水裡,以往在山上沐浴的水總是半溫夾涼,如今在府里有人伺候了,泡澡都能趕上熱乎的。

    門忽然從外嘎吱一聲被人推開,李晚璣循聲望去,便見到高濘端著碗東西向他走來。進來的人將門重新關嚴實,一邊笑著一邊步步靠近。

    「又是補身子的嘛?」李晚璣趴在桶邊問。自打從山上下來,他天天都能見著廚房差人給高濘送補品吃。

    高濘笑笑:「是啊,補身子的。」說著他已走到李晚璣面前,抬手喝下一口,不由分說地捏住他那張發懵的臉,俯身將口中含著的藥液盡數渡給對方。

    李晚璣被迫把藥咽下去,咳嗽幾聲抹去嘴角落下的褐色水珠。高濘勾唇把人從水裡撈起來,濕漉漉的髮絲纏在他被打濕的臂上,他在李晚璣耳旁輕輕吹氣,帶著笑意從容道:「哥哥是該好好補補身子了。」

    「什麼?」

    摟住他的腰,含入耳垂上掛著的水,高濘的雙唇輕輕在李晚璣耳尖磨蹭:「我念著哥哥勞累,未想哥哥念著的是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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