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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43:14 作者: 月亮黑了
    「那你覺得我叫你什麼好?」

    李晚璣眼睛一轉,把臉又湊得更前,「哥哥,叫哥哥,像小時候那樣叫我晚璣哥哥。」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高濘第一次叫他晚璣哥哥的模樣,也是他第一次覺得怎麼世界上有這麼惹人疼的小孩。八年過去,人都變了副模樣,可唯獨那一聲哥哥帶來的成就感和滿足感一定不會減少。

    二人姿勢曖昧,李晚璣跨坐在他身上,身子還不停蹭著什麼,高濘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撫過他頭頂盤著的髮髻,輕輕挑開那根緞帶。「嗯,晚璣哥哥。」

    李晚璣似乎還未察覺那雙眼睛中淺藏的變化,依舊沾沾自喜道:「再叫一聲?」

    「晚璣哥哥。」

    翠色緞帶從頭上滑落,盤著的頭髮也瞬間散開,披灑在肩頭,高濘撩起一縷往他耳後夾,指尖的觸碰令李晚璣顫了一下,隨即抬眸對上那雙噙著無盡情愫的眼睛。

    他身子微微前傾,貼上對方的雙唇輕聲道:「哥哥…」

    李晚璣吞了口唾沫,他不是沒有見過這種眼神,他好像…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完蛋了。

    (俗稱烷基八氮(?)

    「哥哥?嗯?怎麼不讓我叫你哥哥了?」

    「…放鬆一點,哥哥。」

    ………………………………

    翌日,陳礿如約上門看診。

    「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呀,看來我抓的這藥還是挺有效的嘛。」

    高濘笑笑,「嗯,是挺有效的。」

    「我說,可惜現在是冬天,不然多蓋幾件棉被睡一覺可能早好了。當然,還得配上我的藥。」陳礿頗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說的是。」

    「李晚璣這幾日不會還和你睡在一個屋子裡吧?別到時候你好了又領著他見我。」

    「放心,不會的。」

    李晚璣躺在床上撫著大腿內側,心中暗罵道:這小孩是不是狗阿…不就是叫幾聲哥哥嗎……痛死了…

    有人推門而入,他在床上不滿地仇視著逐漸靠近的身影,「你下次…下次不許再咬那裡了!」

    「好好好,我給你揉揉。疼嗎?」

    「你說呢…還有脖子……」

    「好好,下次不咬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脖子不要咬那麼用力……」

    ——————-

    *小年快樂捏!今天好像是南方小年,但我這邊都沒有過這個的習俗。臨時寫了一個小劇場,算是補償一下看了這麼久還沒在一起這個,所以沒有怎麼斟酌字句和劇情,就是一個普通日常小甜餅!其實我也很想快進到兩個人互相掉馬而不自知……只能說我也很急!

    但是前面有太多要交代的東西了,兩個人感情也是重逢後才開始的,希望就是前面的劇情讓大家看了也不會覺得無聊,可以繼續期待一下後續劇情,感情線即將來臨,但依舊是伴隨著劇情。

    最後仍然感謝閱讀!愛你們!

    第42章 取捨無能

    他攥著銅板回了屋,似乎是還不願相信什麼,坐下又將銅幣捏在兩指間反覆端詳。

    銅幣小巧,上頭爬著綠色的鏽跡,高濘是見過的,他腦海里確實有這麼一處刻紋模糊,綠鏽斑斑的記憶。

    「還用這麼舊的東西。」他嘆氣的瞬間又想起什麼,重新招來府里的下人。

    「和陳大夫同行的那位…公子有來過這裡麼?」高濘問。

    被喚來的僕役正是出府尋醫的小廝,他回道:「他先和陳大夫來了這,之後便獨自離開了,說是去了院子,但似乎沒人知道那位公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忽然他又放大雙目,「是府里丟了什麼東西嗎將軍?」

    不知怎的,高濘心裡像是落了塊穩石,對著小廝笑道:「無事。以後無論是誰前來拜訪都要記得說與盧總管知曉。」

    小廝鬆了口氣,點頭應好後便離開了。

    屋內再次剩下高濘一人,他又瞧著桌上那枚銅幣,拂過只有觸覺能感受到的鑿刻痕跡,心悸依存。

    他捋了捋下人的話,李晚璣是跟著大夫進來的,一同被小廝帶到屋外後便獨自前往不遠處的院中,之後的去向無人知曉,如今天色已暗,那傢伙斷不可能還留在府里,八成是覺得尷尬自己溜走了。

    那在他出府前,有來過這裡麼?

    這枚銅幣是進府是掉的,還是出府時落下的?

    李晚璣聽到了他和盧懷鐘的談話麼?若真是隔牆有耳,那傢伙又聽到了多少?

    偏偏今日府中忙亂,那時他又支走了屋外所有的僕役,最終才無聲無息地藏起了他唯一想知曉的行蹤。

    在聽到小廝的話後,高濘是懈了一瞬的。他想,李晚璣既在入府時就來過此處,說不準銅幣就是在那時掉的。銅幣本就不起眼,再加上天色漸暗,若不是他久坐腿痹,在跨出門檻時扶著門框向下瞧了一眼,許是得直接在翌日被灑掃小童收入囊中。

    然而當這個想法產生後,高濘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憑什麼要為李晚璣找補?換作別人聽到便聽到了,不過是簡簡單單死路一條,他高濘總有辦法堵住知情者的嘴。

    他要尋求真相,要復仇,而這其中不能出現任何一絲差錯。可如今真出現了意外紕漏,他卻在用另一個方法填上這個空缺。

    …………

    ……可李晚璣是他在這茫茫空城裡唯一能記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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