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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43:14 作者: 月亮黑了
總之還是慶祝兩人終於是重逢了,媽媽等得好苦(;ω;)
*如果有海星可以給孩子送送嗎,我讓晚璣哥哥表演銅板戲法給大家看(-?_-??)
第21章 步步為營(上)
李晚璣扯了扯被人抓皺的衣服,方才待在那位高副將身邊時,仿佛是一隻被道士看穿身份的妖物,充斥著一股道不出的彆扭。
他微微曲身,從人群中擠出去,耳間總聽見幾個誇讚少年容貌的聲音,可惜他方才只想著趕緊從眾目睽睽下逃離,腦海中那人的眉眼已經變得模糊。
若是再見,他興許還是能辨認,但如今非要他描摹輪廓,實在是有些為難。
但他心中意外清晰,那些姑娘口中的高小將軍,倒也不如吹捧的那般俊朗。
終於,李晚璣回到了西街口的攤位,所幸今日都去湊熱鬧了,否則他離開這麼久,攤位怕是又要被人鬧一翻。
他把從羅扇那得來的錢放回盒中,開始收拾攤位準備離開。
羅扇是雲良閣的姑娘,今日托人到西街尋到李晚璣,將他帶進了雲良閣中。
李晚璣不是第一次進雲良閣,這幾年倒是經常有姑娘尋他來卜卦,最初一眾姑娘皆當是尋個樂子,直到一次李晚璣算出一位姑娘能被貴府老爺贖走,眾人的態度便發生了轉變。
那位被贖走的姑娘在府中做了妾,未料不久後正房太太卻意外離世,老爺傷心過度,亦也未再續弦,便由她當了家。
一切是如此荒謬,若不是真實眼見,實在難以叫人信服。李晚璣解卦時還被眾人圍著嬉笑,俱說他胡編亂造也得有個度,可未曾想過,那位姑娘就這麼順著李晚璣所述的發展成了當家主母。
自此之後,雲良閣中尋他的姑娘便多了起來,他不喜煙花之地,於是卜卦的準確度被適當地降低了。
倒不是雲良閣的姑娘放蕩難纏,只是李晚璣不喜其中自以為是、大腹便便的顧客。每每擦肩,總能從那些人身上嗅到脂粉掩蓋不住的、刺鼻的男性氣味。
羅扇是雲良閣中少數潑辣的姑娘,大大咧咧放得開,回頭客也是一位接著一位,可不知怎麼的,偏偏看上了日日穿著青灰道袍的李晚璣。
李晚璣生得不算拔尖,外人看來也是一副窮酸模樣,但羅扇說,他看著純粹,況且那張臉也比京城紈絝來得耐看。
她請李晚璣幫她算一卦姻緣,原想著藉此機會調.情,把事情辦了,不想李晚璣一張嘴便沒一句中聽的話。
李晚璣說,我實話實說,羅扇姑娘別生氣,卦象中顯示姑娘未來會受到肌膚之傷,要注意別被利器刮傷了臉,否則雲良閣怕是不肯再留,姻緣之事…也難有擔保。
羅扇暗送秋波時他盯著八卦圖、衣衫半解時他又盯著八卦圖,人攀上身時他還盯著八卦圖。姑娘甚至給屋子熏了昂貴的香,斟了壺珍藏的瓊漿,最後卻只得來屢屢無視和一句「姻緣之事難有擔保」。
她說不上絕色,可又何曾在男人那受過這種委屈,惱羞成怒下便大喊一聲「神棍搶錢了!」,惹得雲良閣中幾位壯漢立馬衝上了樓。
李晚璣自是被羅扇和那幾位殺氣騰騰的壯漢嚇得冒汗,一急之下從樓上跳了下去,跑了。
雖說也不是第一次有姑娘受不得結果,以往也只是被冷眼譏諷幾句,但像羅扇這樣的…還是獨一個。
他一邊收著一邊腹誹道,若是羅扇姑娘沒有突然大喊大叫,他也不必在今日撞上那回城的隊伍,撞上那皮笑肉不笑的高小將軍。
分明他已經把握了分寸,將卦象整理得體面才說出口,可那羅扇姑娘怎就這麼難以接受現實呢?
他又轉念一想,也是,興許這世上沒有哪位姑娘能欣然接受容貌被毀。李晚璣想到這又嘆了一口氣,抱著收好的東西往城外走去。
今日是不宜擺攤咯。
行軍結束,將後續事宜安排妥當後,高濘便和盧懷鐘回了府。
府邸是應龍帝賞的,應龍帝收到大捷的消息時撫掌大笑,又聽聞原先領頭的將軍被南蠻策反,所幸軍中副將及時識破並將人斬獲。
於是立即拍案,下旨將京城西街處的空宅留賜。
府內已經收拾齊整,安置了些家具,由於時間倉促,府內只有高盧二人,還未安排侍者。
盧懷鐘雖做慣了服侍人的活兒,但實在不善廚藝,只得出府去買些酒菜。他去了東街的醉仙居,未想八年過去依舊門庭若市,叫他等了好一會。
待盧懷鐘回府後,高濘已沐浴更衣,褪了一身盔甲衣胄,獨自坐在銅鏡前,倒又有了幾分貴府公子的意思。
高濘察覺來人,問他:「懷鐘,我與八年前…相差很大麼?」
盧懷鐘自然而然地以為高濘在擔心被他人發現身份,「若少爺說的是容貌,那自然是天壤之別。少爺這幾年在軍中操練得壯碩,相貌也變得硬朗,想來是不會有人將您與八年前那位小少爺相提並論。」
高濘聞後挑了挑眉,不自覺地頷首,盯著鏡中人自言自語道:「那便不是他的問題了?」
「誰的問題?」盧懷鐘沒有聽清。
「無事,」高濘將銅鏡反扣,站起身朝盧懷鐘的方向走去「該用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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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扇:氣死老娘了╰(‵□′)╯
*高濘是帥,但不完全帥,姑娘們對他在這一刻的仰慕很大一部分建立在他是一位「領軍打了勝仗的年少將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