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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18:43 作者: 秋魚與刀
    沈甜拿著手機,盯著這幾個字,忽然感覺被幸福淹沒,微微有些喘不過氣。

    【仙女甜】:五點下班。

    【顧逸之】:好。

    姚遠又悄咪咪飄過來,目光落在她剛暗屏的手機上,「現在我不能隨便看你聊天記錄了是吧。」

    「是的,女士。」

    「啊!不行,我還是不能接受這麼好的甜甜現在是別人老婆。」她對旁邊敲鍵盤的朱穎說:「朱姐姐,我們是不是應該宰她老公一頓啊。」

    朱穎哼笑,皺眉看她,「你真的很沒眼色。」

    「我又怎麼了?」姚遠撓頭,語氣漸弱,「她老公你都沒見過唉,趁這個機會認識一下不好嘛。」

    這倒也對,沈甜當時也被姚遠夫妻邀請吃飯,到她這不能掉鏈子,「行啊,那就今天晚上。」

    朱穎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一巴掌拍在遙遠的肩膀,故作呵斥狀。

    「你領證那天晚上幹什麼了?」

    姚遠有些懵,揉著肩膀看同樣迷茫的沈甜。電光石火之間,她想到一些禁止畫面。

    她轉頭看朱穎,「我乾的那個……你們想聽嗎?」

    沈甜後慢半拍連上線,趕緊按住姚遠肩膀,「不用說,我們都知道。」

    「真不好意思,怪我沒眼色,差點誤了大事。」姚遠赧然地拂了下衣袖,做躬身退下狀。

    直到下班,沈甜都處於耳朵暫時休眠狀態。

    手機在桌上震動,她探身去看。

    【顧逸之】:我到了,車停在你公司斜對面的路口。

    她連人帶椅滑去窗戶,支著胳膊向下看。

    冬天的街道有些蕭瑟,目之所及都是沉悶的灰褐色。她靠在窗邊,一眼就望見路口熟悉的車,她點開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他。

    很快,他就回復。

    【顧逸之】:好棒,一眼就認出咱家的車。

    第38章

    正月十五過後,沈甜約姚遠和朱穎一起吃飯。

    席間兩位女士自然被顧逸之清雋的外貌麻醉,談話也從剛開始的替姐妹撐場子轉變成『我家甜甜有很多不足,望您多擔待。』

    顧逸之笑著給她們倒酒,恰到好處地應承對他來說很陌生的親密對話。

    散場後,他開車把她們一一送回去。

    到家時已經深夜,小區里黑漆漆的,沈甜在后座熟睡,周圍瀰漫著淡淡的麥芽香。

    她很久沒喝酒了,不勝酒力,兩瓶就倒。連顧逸之把她抱上樓都沒醒。

    *

    再睜眼時已經深夜,被溫帳暖,耳邊是均勻的呼吸聲。朦朧中,她湊過去,在暗灰色的迷霧中探尋他的五官。

    她做了個夢,夢到這一切都是假的。她還在茂縣,和劉方華擠在一張床上,因為生活太難過,所以像個少女一樣幻想出這一切。

    她把手指伸過去探他的鼻息,以確定他是真實存在的。

    還好,是他。

    這個很平凡的夜晚,她的酒意像潮水般慢慢褪去,新的一年開始了,她也有了新的身份。

    ——顧逸之的妻子。

    想到這,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席捲而來,不真實感在四面八方環繞,她忽然無措,怎麼就領證了?

    像姚遠說的,確實太快了。

    她又伸手捏了下顧逸之的臉頰,指尖的溫熱確定這是現實,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奇怪夢境。

    是的,你確實結婚了。沈甜一遍一遍告訴自己。

    正想著,她忽然被溫熱的大手摟進懷裡,他似是沒睡醒,聲音還帶著重重的鼻音,「怎麼不睡?」

    「嗯,醒了。」她老老實實被他抱著。

    他輕呵,手順著起伏遊走,「你喝太多。」

    燥熱的指尖像帶著火,所到之處星火燎原。她按住他的手,「才兩瓶啤酒而已。」

    他乖乖被按著,也不動了,似是又沉入夢境,卻囈語般說道:「先前我還以為你酗酒,急匆匆回來找你,今天一看……」

    他忽然低頭,手掙脫她軟綿綿的力道又往上挪了幾寸,「你和我在一起不喝酒,是在忍?」

    沈甜被身上的手亂了心神,忙不迭反駁,「才不是,我不酗酒。」

    「是嗎?」他翻身壓下,順手把她抵擋的手握住,固定在兩邊。

    啊!這個姿勢……

    沈甜臉紅,好在臥室沒開燈。

    掙扎了幾下,奈何沒他力氣大,只好作罷,「是啊,我很少喝酒的。」

    身上的重量壓下,耳邊一陣溫熱,他的下巴抵在她頸窩,熱氣瀰漫。

    轟~

    身體的某根弦忽然斷了。

    他哼著,「我在加拿大時,你說你天天喝酒。」

    「?」

    沈甜抽出一絲理智,歪頭問他,「我說的?」

    他深呼吸,輕吻她嘴唇,蜻蜓點水般離開,「嗯。」

    貌似確實有這麼一回事。

    她語氣漸弱,捧著他的臉,「我瞎說的,那會兒以為你是騙子。」

    他馬上承認,「我是騙子。」

    沈甜疑問。

    「騙來個老婆。」

    她哼哼著捶了他一拳,歪頭躲避他的吻,「我剛才還想,怎麼會迷迷糊糊領證,現在看,就是你騙的,給我下了蠱。

    「蠱?」

    他又壓過來,探去她耳邊蠱惑,「你知道蠱是用哪兒下的嗎?」說著,某處的力道又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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