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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卿見他的表情，笑道：「是啊，當初第一次見面我就看中你了，看你長得老實，本來想讓你當妹夫，要是跟我妹對不上眼，跟我也行，結果剛一開口你就說你結婚了。」

    作者有話說：

    叫貝喜樂還是貝安康？

    時間來不及了，先放上來，明天再捉蟲。

    第63章

    貝銘聽見這話愣了一下，沒想到蘇卿以前對他有過這樣的心思，更讓他震驚的是蘇澈竟然是個女孩兒，又想到之前對於蘇卿蘇澈兩兄弟不同教育方法的疑惑之處，一下子真相大白，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心裡又懷疑養個女孩用不用真的謹慎小心到這個地步，臉上先堆起個笑，只當蘇澈在跟他玩鬧，說：「看來我當年確實玉樹臨風。」

    蘇卿見他想岔開話題，也笑：「可不是嗎，一轉眼，我本科都畢業了，你孩子都生了。」語氣不無遺憾唏噓。

    貝銘沒有接話，眼神柔和地看向嬰兒車裡的孩子，小聲問：「怎麼沒把你妹妹送去女校？」

    「她小時候女校還不普及，就算有，規章制度也不完善，加上女老師珍稀，學生雖然是女孩，大部分老師卻是男人。」他沒有說透，看了眼正專注逗嬰兒的蘇澈，「這不是讓一群狼守著一群羊嗎？」

    貝銘心裡打了個突，聽見蘇澈繼續說：「幸虧你老公還算有錢，以後早做打算吧，現在女校雖然比以前多一點，入學名額卻有限，最好提前準備學區房，否則要麼輟學，要麼讓孩子忍著噁心去上普通學校，一個學校能有兩三個女孩已經算難得了。」

    滿月酒結束很早，回家時貝銘沒推嬰兒車，而是懷抱著女兒，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褚雲端看出他情緒不對，忍了一路，到家才開口：「蘇卿跟你嘰嘰咕咕說了那麼久，都說什麼了？」

    「說姑娘上學的事。」他把孩子放進搖籃，轉身脫掉衣褲，露出腰腹和大腿上深色的妊娠紋，他懷孕的時候沒胖多少，但還是長紋。

    褚雲端將睡裙遞給他。

    他接過來套上：「他們家一直對外說生了一對雙胞胎男孩兒，其實不是，蘇澈是女孩兒，因為早幾年女子學校少，而且全是男老師，小學沒上完就輟學了，中間可能還發生了其他事，具體蘇卿沒跟我說。」他穿好睡衣，坐到床邊嘆了口氣，「得早做打算，全市的女校從幼兒園到高中，每級就一所，周圍學區房不知道好不好買，加上幼兒園，十五年買四套房，錢夠嗎？」

    「不夠就把現在的房子賣了再換，目前還是夠的。」褚雲端沒想到他在考慮這個，說：「房子倒是不用擔心，提前打聽一下就行了，我是想，如果讓小孩上女校，會不會對成長不利？現實是男多女少，結果讓她從小隻接觸同性不接觸異性……」

    「蘇澈倒是接觸異性了，你看她現在見到生人的樣子，出門都得裝啞巴。」他愁容滿面，「我這兩天托人打聽一下育英幼兒園，看看入學條件。」

    褚雲端沒有意見。

    盛夏酷暑，傍晚時分，銘盛華習慣飯後帶孩子在院子裡納涼透氣。路過的鄰居看見都得問兩句，幾個月了？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

    孩子出門時貝銘不讓穿開襠褲，也不讓穿裙子，買的衣服全是藍的、綠的、黃的，絕不要粉紅色，對外只說是個小子，全小區的人都以為他們家生了個男孩兒。

    褚雲端說矯枉過正未必是好事，萬一將來孩子出現性別認知偏差。

    貝銘並不理他。

    秋季開學之時，貝銘跟著回學校讀書，他上午去學校，褚雲端下午去上班，除了銘盛華，家裡總有一個年輕人在。

    貝銘在家裡憋了兩個多月，出門第一件事就是打聽育英幼兒園，鄭志說：「我家是兒子，一出生就沒操心過這事，也從沒打聽過，不然你問問賀風憐，她家在教育系統工作的人比較多，說不定會有資源。」

    貝銘忍不住問：「賀老師家裡有背景？」

    「她爸爸一個在省wei常wei，另一個是我們市教育ju橘長，還有個弟弟在中yang。」

    這背景……貝銘震驚得半晌沒說出話。

    鄭志見他的表情，笑了：「要不然她一個女人怎麼敢到現在還沒結婚，還做到這麼高的職位。」

    貝銘忍不住說：「賀老師是很有能力的。」

    鄭志說：「有能力是一方面，但現代社會就是這樣，即便有能力，女性在職場也很難自處，如果不是因為家庭背景，她不會這樣順利走到現在的位置。」

    貝銘心裡不認同，但面上沒再反駁。

    鄭志抬頭看他一眼，說：「唉，你們別一個兩個都從這樣那樣的角度批判我，我承認我迂腐，但你們也要承認這是社會現實吧？」

    貝銘趕緊說沒有。

    從辦公室出來，貝銘猶豫幾次，還是給賀風憐打了個打電話，那邊響了幾秒才接起來，大概是在忙，語氣一貫地冷靜，說：「你好。」

    「您好賀老師，我是貝銘。」

    賀風憐大概是回憶了一下，問：「已經度過哺乳期了？」

    「對，已經出月子了，今天第一天回學校，想著跟您說一聲，如果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做，我這邊隨時可以。」他語氣謙遜，姿態極低，沒敢上來就提孩子上學的事。

    賀風憐說：「好的，我知道了，之後我讓劉思年聯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