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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5:01:53 作者: 七月清風
    袁卿便坐下了,然後問盛之榆:「他怎麼樣了?醫生有說什麼時候醒過來嗎?」

    「說是他身心受創大概會睡兩天才能醒來。」盛之榆回答。

    「心病還須心藥醫,等他醒來以後你們好好聊聊,解開心結別讓這種事情以後再發生了。」

    盛之榆很認真的跟袁卿道了謝,畢竟沒有他可能時晚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醫生說的果然沒錯,這天半夜時晚終於醒來了。

    盛之榆沒合眼,在Omega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湊過去柔聲道:「寶貝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裡難受?手疼不疼?想喝水嗎?餓不餓?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alpha因為不吃不喝嗓子沙啞的厲害,眼底的黑眼圈很重,下巴也長了許多青色的鬍渣,身上還穿著染血的白襯衫,整個人顯得十分憔悴,不知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時晚覺得他的眼眶亮晶晶的。

    他輕輕搖了搖頭小聲的說:「我不想在這,我想回家。」

    「好好好,我讓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沒有問題我們就回家。」盛之榆按了下牆壁上的呼叫按鈕,醫生很快就過來了,給時晚檢查了一番以後說沒什麼太大問題,病人的情緒看起來也較為穩定,但建議還是多住院兩天。

    盛之榆聽完將目光移到時晚身上徵求他的意見,但Omega卻依舊小聲的說:「我想回去。」

    alpha便轉頭對著醫生說,「沒太大問題明天就給我們辦出院手續吧,家裡會請私人醫生。」

    醫生點點頭,心說有錢真好,便離開病房了。

    盛之榆將他抱起來餵他喝了點水,見他終於醒過來終於將懸著的心落下了,看著他包裹著的手輕聲說:「手不疼嗎?」

    時晚沒有開口,垂著眸看著自己的手。

    盛之榆繼續問:「你不是向來最怕疼的嗎?平時不小心嗑了碰了都要撒嬌喊疼的,怎麼就……怎麼就能自己劃了動脈?」

    時晚依舊沉默,怎麼就有勇氣呢?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覺得太痛苦了想要將心上的疼痛轉移到肉體上?亦或者說想要將泥潭中的自己徹底解脫?

    盛之榆坐在病床上將他抱進懷裡,兩人突然一起沉默了。

    突然,Omega發現有滾燙的水珠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他驚慌的抬頭只見盛之榆竟然在哭。

    盛之榆……哭了……他這樣的人怎麼會落淚?

    「你……你這是怎麼了?」

    盛之榆啞著聲低頭將腦袋擱在時晚的肩膀上,眼淚就就這樣落在了時晚的脖子以及腺體上,alpha沙啞著嗓子顫著聲說:「我很害怕,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害怕你就這樣離開我。」

    盛之榆……也會害怕?時晚有些不敢相信。

    他是第一次見盛之榆露出這樣的神情,也是第一次見他落淚,十分不自然的安慰他,「你……你怎麼哭了?你……你別這個樣子……」

    「你知道你躺在手術室里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盛之榆依舊埋在他的肩膀里,悶悶的問。

    「什……什麼?」時晚有些心慌。

    「我在想你要是醒不過來了,我就陪你一起去。」

    「你瘋了?你怎麼能這麼想?」時晚聽完就開始掙扎。

    盛之榆這時也抬起了頭,很認真的說:「我怎麼不能這樣想?你不是總說讓我不要離開你嗎?我當然要聽你的。」

    「我……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捨得扔下我?」盛之榆問到。

    深夜,高級病房裡除了兩人的呼吸聲便安靜的一點別的聲音都沒有,不知過了多久時晚才帶著哭腔紅著眼眶輕聲開口道:「你會很好的,你會過得很好……沒有我也會很好……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不管是盛家也好,還是盛家的人也罷……你還會擁有別的Omega,他們會給你一個健康的繼承人,或許不止一個,只要你想要可以擁有很多很多,沒有我這個累贅你會過得很好……他們說的對我不該耽誤你的,我們或許從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強湊到一起這麼多年過去了,折磨跟痛苦的時間總是比快樂的時間多得多,我就想……就想著給彼此一個解脫……」

    「你怎麼能擅自幫我決定?你當真不知道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嗎?」盛之榆有些生氣了,儘管心裡一直告訴自己他的Omega生著病而且剛剛醒來不應該對他發脾氣,但他實在忍不了,若是現在不糾正他的想法那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

    「時晚,最後一次警告你,除了你沒有別的Omega,從前、現在、以後都不會有,去他媽的繼承人,我已經決定了盛世集團我也不要了,愛誰當家誰當家吧,要是你以後再敢做出這次的事,行啊,你劃自己兩刀那我就劃四刀,你想死,我陪著你。」

    盛之榆說完這話就去摸來桌子上的水果刀,想也沒想都就劃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第98章 我願為你付出一切

    「啊一一盛之榆!你瘋了嗎?」時晚連忙去按牆壁上的按鈕,想要叫醫生過來,但alpha卻攔著他不讓。

    盛之榆看了他一眼甚至還想再劃一刀,這嚇得時晚直接伸手想要將刀奪過來,想要用自己的手去擋他的手。

    Omega已經哭的很厲害了,哆哆嗦嗦的說:「盛之榆,不要……不要這樣……」

    「小晚,你害怕了嗎?」盛之榆用沾滿鮮血的手去摸時晚蒼白的臉,在他病態白的臉上留下刺眼的紅,帶著雪蓮花清香的粘稠血液讓時晚難受的幾乎要喘不過氣,血珠從時晚的臉上滑到下巴最後滴落在純白的床單上,暈染開了觸目驚心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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