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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4:57:09 作者: 林光曦
木頭椅子沒有軟墊,宋清堯坐久了屁股難受,好不容易熬到中飯時間,他倆卻越打越起勁,宋清堯催了三次才肯收兵去吃飯。
羽毛球館附近有家港式酒樓,三人要了個包間,點完菜林壑去洗手間,宋清堯看紀乾皺著眉在看手機,便問他是不是有事。
紀乾嘆著氣,表情難得欲言又止,宋清堯給他倒茶:「什麼事這麼難開口?」
放下茶壺,又問:「和蘇珣有關?」
前陣子紀乾去蘇州出差,回來後一直在忙工作,都沒空出來見面聊聊。宋清堯在電話里問過他去蘇州的情況,他沒細說,不過提到見了蘇珣。
蘇珣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跟未婚妻相處得不錯,身體和精神都比以前好多了。
電話里紀乾的語氣和平時一樣,以宋清堯對他的了解,即便沒到完全放下的程度,這次也應該能解脫了。
「蘇硯回來了,」紀乾又嘆了一次氣,說了個意料之外的名字,「其實我到蘇州的第一天就遇見了他兩次。」
宋清堯問:「你是說蘇珣那個弟弟?」
紀乾無奈地點頭,這反應不太正常,宋清堯便繼續問:「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
紀乾用左手捂了下眼睛,再看向宋清堯的目光都有些失焦了:「那晚我跟他都喝多了。」
「第二天他在我床上醒的。」
第59章 草莓味
如果沒記錯的話,宋清堯問:「他今年應該大學畢業了吧?」
「嗯,他是美術生,不久前才回國,」紀乾靠在椅背上,想到蘇硯那副打扮又忍不住嘆道,「剛滿20歲。」
當年紀乾和蘇珣還在一起時,蘇珣不止一次提過這個比自己小了六歲的弟弟。因為十歲那年聲帶意外損傷導致無法說話,所以蘇硯被送去國外,一去就是將近十年時間。
看著紀乾懊惱的神色,宋清堯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雖說蘇珣和紀乾分手快兩年了,但畢竟有過那麼一層關係在。不過想到曾經見過的兩兄弟照片,宋清堯又能理解紀乾為什麼會把持不住。
遲疑了片刻,他問:「你們之間是誰主動?」
那晚的事紀乾真記不清了,畢竟都喝得挺多,只是後來的第二次是蘇硯主動。這也是紀乾為難的地方,當年他和蘇珣的事蘇家人盡皆知,估計也是這個原因所以身在國外的蘇硯也有耳聞。但不知蘇硯到底在想什麼,居然還跟著他回到廈門。
就在紀乾頭痛的時候,助理打電話過來,說了沒兩句掛了,紀乾對宋清堯說:「我不吃了,有點公事要趕回去處理。」
「好,」宋清堯說,「等你有空出來再聊。」
紀乾按了下他的肩膀,開門時和進來的林壑擦身而過,點過頭當打招呼就走了。
林壑關上門,坐回宋清堯身邊問:「他不吃了?」
宋清堯端起茶杯喝:「公司有事,他先去忙。」
林壑抬起右手遞到宋清堯面前:「學長我手酸,幫我按按。」
宋清堯接過他的右手,指腹在幾處穴位上有技巧地按壓:「回去給你抹點活血的乳膏。」
看他認真給自己按摩的樣子,林壑趁機說:「我這右手可太不容易了,肩負了整個科室的重任,你得好好疼它。」
無奈地瞥了林壑一眼,宋清堯說:「誰讓你要自討苦吃。」
「還不是為了能跟你名正言順地雙打,」林壑靠近他,意有所指地道,「你平時在家都很喜歡跟我一起『雙打』,怎麼到外面就不願意了?」
好好地按摩手,林壑非要說出這種故意讓他想歪的話。盯著他開始泛紅的耳垂,林壑把他拉進懷裡,含住那隻耳朵時輕時重地啃咬,很快就感覺到他的腰泄了力,靠在自己懷中微微喘氣。
放開被折騰到滾燙的耳朵,林壑垂眸打量他。宋清堯的臉頰染上了薄薄的紅暈,在林壑靠近想接吻時轉開臉去:「這是外面,你收斂點。」
視線順著他修長的頸項停留在鎖骨位置上,林壑含住那根項鍊,把鏈墜勾在舌尖上撥弄,溫熱的唇瓣不時會擦過鎖骨上的肌膚,惹得宋清堯戰慄不止,不得不抓住林壑腦後的發,咬著牙說:「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鬆開鏈墜,林壑不舍地在他喉結上一吻,說:「回去繼續。」
推開林壑坐好,宋清堯端起旁邊的玻璃杯將涼開水一飲而盡,接下來等上完了菜都沒再說過話,直到林壑給他剝了蝦餵到嘴邊,他才抬起眼眸看著林壑。
「張嘴。」林壑提醒道。
宋清堯張嘴咬住一截,林壑剛想剝第二隻就被他捏著下巴抬起頭,隨後感覺到他靠近了,那隻蝦被舌尖頂進自己嘴裡。
鬆開林壑的下巴,宋清堯和他分開了距離。
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宋清堯拿起筷子夾西藍花吃。林壑咀嚼著蝦,細細品嘗過後靠到他耳畔,笑著低語:「學長,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飯後兩人開車回家,林壑做了一上午的運動也不累,纏著宋清堯在浴缸里耍十八般武藝,等到終於洗完上床時,宋清堯發現自己的兩側膝蓋都在浴缸里跪青了。
林壑去客廳拿了他說的那種乳膏,一個抹右手一個抹兩條膝蓋。臨睡前宋清堯把搖搖抱上床,兩個人一隻貓相擁著睡到了傍晚。
蘇阿姨照例做好飯菜,見他倆一起從反鎖的主臥出來,便問需不需要拖下主臥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