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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4:57:09 作者: 林光曦
    醫院的內部員工系統有所有醫生的電話號碼,楊霆巍能打給他並不稀奇,但奇怪的是為什麼要找上他?

    是因為昨天下午買衣服的事?

    比起紀乾,林壑對楊霆巍的態度更差,他不耐煩地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你和清堯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有人拿了你們的親密照片給我。」楊霆巍也不賣關子,直接說了目的,「其實我打這通電話沒有惡意,就想和你當面談談這件事。」

    (後面有作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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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任男朋友要收拾前任了(狗頭.jpg)

    這篇文不會很長,全程小甜餅口感,可以放心追~

    第54章 有沒有想我?

    紀乾約的老地方,是上次去過的SM廣場附近一家叫「睡蓮」的中式餐廳。

    跟著迎賓熟練地穿過裝潢雅致的長廊,等迎賓敲開門後,宋清堯看到紀乾嘴裡叼著根煙,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狀態很放鬆地斜著眼睛看他。

    「抱歉,你等多久了?」宋清堯一進來就道歉,紀乾點了點錶盤:「遲到68分鐘,下次再這樣我就上你家堵人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宋清堯也覺得對不起紀乾,主動開了一瓶百威,跟紀乾手邊的酒瓶碰了碰,仰頭全喝完了才停下來說:「罰一瓶夠了吧?」

    紀乾咬著菸蒂,頗有點牙痒痒的架勢:「不夠。」

    宋清堯乾脆地打開第二瓶,這次喝了三口就被紀乾拿走酒瓶:「饒你了,坐下吧。」

    取過轉盤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他喝完才坐下:「今天這茶不錯。」

    「老辛進貨換產地了,」紀乾拿著茶壺把又給他倒了一杯,「我讓他給我包了兩斤,你要不要?給你點。」

    宋清堯餓得厲害,拿起筷子先吃幾口菜:「不用了,你知道我很少喝茶。」

    說起茶,紀乾問道:「你家那台咖啡機能拿出來用了吧?」

    咽下一口酥炸龍魚,宋清堯端起茶杯吹氣:「太久沒用有點毛病,前幾天售後剛拿走。」

    紀乾把剩下一截煙捻滅在菸灰缸里:「什麼時候修好了跟我說一聲,客戶送了袋聖多斯的豆子,帶去你那喝。」

    「好。」宋清堯去夾鮮嫩的石鍋牛肉,連著吃完幾口也沒見紀乾繼續說話,便問道:「你什麼時候去蘇州?」

    紀乾剛拿起筷子,聞言又放下了,靠在椅背上拿起啤酒:「後天。」

    宋清堯也放下筷子:「他訂婚有一年半了吧?」

    「差不多吧。」紀乾盯著頭頂懸吊的中式蓮花燈,覺得這次老辛找的設計師品味不錯,這盞燈可謂是包廂裝潢的點睛之筆。

    「通常訂婚都會在半年內完婚,很少有拖這麼久。」宋清堯斟酌著說道。

    紀乾喝了一口:「你這是在明示我什麼?」

    自從蘇珣自殺未遂又被家人接回去訂,與他有關的話題就成了紀乾的禁忌。除非紀乾自己願意提,否則宋清堯不會主動說一個字。此刻打量了紀乾的臉色後,他繼續說:「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也該為自己好好想想。」

    「這次去蘇州也許是個契機,要是還放不下就去看看,如果能放下了就認真再找一個。」

    勾著嘴角,紀乾問道:「我現在還不夠瀟灑?」

    宋清堯反問他:「但這種生活不是你想要的。」

    被好友一句話堵到了啞口無言,紀乾喝光瓶子裡的酒,又打開一瓶後說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

    下巴隔空點了點宋清堯的右手腕,紀乾的語氣帶出幾分笑:「你什麼時候這麼懂情趣了?還拿絲帶來當裝飾品。」

    這條絲帶是最普通的黑色款式,寬度只有一厘米,正常來說就算在手上繞幾圈也不會惹人注意,而且他為了讓絲帶不顯眼,還特地搭配了黑襯衫和黑色風衣,哪想紀乾還是這麼眼尖。

    想到林壑幼稚的威脅,宋清堯是無奈又想笑,不禁問道:「很奇怪吧?」

    剛才他不自覺的一笑落在紀乾眼中,已經被紀乾猜到絲帶是林壑的傑作了。咬了咬啤酒瓶口,紀乾的語氣頗有點老父親的感慨:「倒不是奇怪,其實很配你,就是他怎麼會想到給你綁在手上?」

    紀乾想說身上有很多更合適的位置,但是想到宋清堯內斂的性子,這話就沒說出口。安靜了片刻後,宋清堯輕聲說:「我昨晚跟他在一起了。」

    紀乾沒什麼反應:「你倆不是都上床很多次了?」

    被紀乾誤解和被林壑曲解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宋清堯頓覺尷尬,立刻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

    看他一下就急紅的臉,紀乾眨巴兩下眼睛,猛一拍桌子:「你倆談戀愛了?!」

    這一掌把宋清堯嚇了一跳,看他沒有再解釋了,紀乾靠到椅背上,笑著感嘆道:「行啊,你真該早點離開楊霆巍那孫子,現在這樣多好,簡直脫胎換骨。」

    來之前宋清堯就沒打算再瞞著紀乾,只是今天這頓飯的意義不太一樣,他擔心說出來會影響到紀乾的情緒,但沒想到紀乾主動把話題引到他身上。

    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他想了想問道:「哪裡脫胎換骨了?」

    紀乾朝他挑眉:「你自己感覺不到?」

    昨晚之前他沒有很明顯的感覺,如今過了一夜,倒是看懂了自己的心情。

    「我也沒想過能這麼快走出來,」他也靠在椅背上看著頭頂那盞古典的蓮花燈,沒有對焦的視線模糊了視野,就像昨晚床頭那盞一直晃動的燈光,把他的思緒全引到了林壑身上,「確實是為他破了很多例,連我媽都是只見了一次就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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