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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4:57:09 作者: 林光曦
看著他如同溺水一般喘不過氣的模樣,林壑還會蠱惑他求饒,蠱惑的時候還要他帶上「學弟」這個稱呼。
宋清堯從來沒有想過,「學長學弟」這么正經的用語可以被林壑說得充滿了調情意味。後來趴在他背上休息,林壑還要撥開他被汗浸濕的鬢髮,笑著問:「學長,吃飽了嗎?」
將臉悶進枕頭裡,宋清堯無視了這個問題:「你該回去了。」
剛才叫得有點過頭了,他嗓音沙啞許多,這一開口,自己都覺得尷尬了。林壑把臉埋在他後頸處,用力吸了一口氣:「我能不能在這裡睡?不想動了。」
宋清堯沒有喝到醉的程度,不過一頓折騰下來也夠累了,連下床去洗澡的力氣都沒有,只想馬上睡覺。
他沒精力跟林壑拉扯,喘著氣又提醒了一次,身後的人從他身上翻下來,不太情願地說:「那我躺一下再走,緩緩勁。」
這次他沒有再說什麼,將臉轉向一邊後,睜開酸澀的眼皮去看牆上的掛鍾。
他記住了臨睡前的時間,卻沒能等到林壑真的起床走人便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林壑躺了一會兒,看他一直沒動靜就靠過來,發現他呼吸綿長,已經睡著之後,便用鼻尖蹭了蹭他耳後的發,喃喃道:「學長,晚安。」
清晨的一陣風從門縫間穿進來,將雪白的紗簾高高揚起,宋清堯盯著玻璃門外湛藍的天色看了片刻,視線又不受控制地回到床頭柜上空掉的安全套包裝上,懊惱地閉上眼。
身後那人的手臂搭著他的腰,一條腿在被窩下伸過來,溫熱的呼吸不時拂過他後頸。明明是很安逸舒適的早晨,卻因為某一處隱隱傳來的酸脹感而變得一言難盡。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林壑特地給他上了藥才睡,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已經沒什麼難受的感覺了。
但越是這樣,他越覺得自己在做一件不對的事。
上次他還可以用喝醉了完全分辨不清來解釋,這次呢?
他可以推開林壑,卻被一個吻輕易收買了,縱著林壑做到最後。
抓了抓劉海,宋清堯鬆開懷抱的被子,想起來洗個澡。這時放在他腰間的手臂一緊,身後的人把臉埋到他頸窩裡親了一口,說:「學長,早安。」
林壑的嗓音低啞,帶著晨起時還沒完全清醒的慵懶勁。宋清堯沒理他,伸下去掰開腰間的爪子,撐著床墊坐起。
他倆還是和上次一樣一絲不掛,許是多了份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宋清堯只猶豫了片刻就掀被子下床,留給林壑一道背影,一步不停地走進了浴室。
林壑的手肘撐在枕頭上,眼也不眨地盯著眼前人從腰部到大腿的曲線,直到再也看不見才收回視線,看著地上散落的衣褲出神。
鎖上浴室門,宋清堯靠在門後呼出一口氣,他剛才硬撐著走進來了,也不知道林壑會怎麼想。不過比起那些已經發生的,他更頭痛接下來怎麼辦。
昨晚林壑要是能聽他的回房間去睡,今天他們可能還不至於那麼尷尬,現在人就在他床上,偏偏還那麼準時地跟他一起醒來。
走到洗手台前面,宋清堯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
林壑果然在他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痕跡,上次頸側的吻痕還沒消失,林壑就在同樣的位置上補了一個。側過臉看了看那塊痕跡,宋清堯又發現自己的耳垂有點腫。
昨晚林壑時不時咬一口他的耳垂再安撫幾下,而他居然也沒反抗。走到淋浴區,宋清堯打開閥門讓熱水兜頭淋下。直到聞到了熟悉的莫吉托蒼蘭香氣後,滿腦子混亂的念頭才漸漸平復下來。
但在他穿好浴袍,打開房門準備面對林壑時,卻發現房間裡沒人了。
剛才散落在地上的衣褲也不見了,床被收拾得很乾淨,不過床單抽出來放在了一旁。
回頭去看門的方向,想到林壑應該是回房間去了,他瞥了眼床頭柜上消失的安全套盒子,看來林壑還是給彼此留了餘地。
換好衣服,宋清堯將頭髮吹乾,正想坐著休息一下就聽到敲門聲。
門外的人說:「學長,該去吃早飯了,還有不到一小時旅行社的人就到了。」
宋清堯僵在原地,隨後才記起昨晚答應過林壑今天一起去嶗山的事。
雖然他有打算去嶗山,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還跟林壑一起去顯然不合適了。不過聽林壑的口吻,那傢伙是真的完全沒當回事。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開門聲,林壑繼續敲了敲:「學長?你是不是還在洗澡?」
這次說完沒多久,宋清堯把門打開了。
門外的人逆著光站在眼前,一陣淡淡的莫吉托蒼蘭香氣飄過鼻尖。宋清堯晃了晃神,發現林壑也洗了澡,穿著乾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外面套一件棒球衫外套。沒吹乾的頭髮隨性地撥到腦後,露出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一見到他就笑出了酒窩。
「能走了嗎?」
避開了林壑的注視,宋清堯回過身:「我拿包。」
林壑跟進來問:「早上想吃什麼?」
將桌上的東西收進運動胸包里,宋清堯刻意忽視了茶几上被林壑捲成一大團的床單,走出門後才道:「隨便。」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林壑幫他關上門,走到身邊歪著頭看他。宋清堯轉過臉對著旁邊,儘量讓自己看過去顯得自然。但他沒想到的是,這麼一轉臉,反而將頸側那枚吻痕展示給林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