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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大.大咧咧，甚至還能跟隔壁人聊幾句話。

    他們點了啤酒，秦一牧話要少些，要穩重些，但也是個健談的。

    王碩是不會讓宋寧喝酒的，給宋寧點了瓶牛奶。

    喝酒的人只有他們三個。

    他們先是聊起上次傷人的精神病最後怎麼處理了，又聊起沒想到見義勇為的獎金居然有兩萬。

    他們聊的話題很多，祁訣問王碩，「過兩天再來打球唄，看是在你住的附近的中學，還是我們學校。」

    他說完這話，又自顧自回答，「算了，還是來我們學校吧，我們學校環境好，你是不知道，你上次來過後，有人偷拍了你的照片，我們班好幾個女生來問我你的聯繫方式。」

    宋寧臉色一下就變了，在他們沒注意到的情況下瞳孔都放大了些。

    王碩最近不是工地很忙嗎？為什麼會......

    聽見這話的王碩，此刻手裡正在給宋寧剝蝦，他低著頭，笑著回答，「你可別給啊。」

    王碩剝了六七隻蝦在碗裡，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十分自然地把宋寧的碗拿過來，將剝好蝦的碗放到宋寧面前，他輕聲問宋寧，「要吃香辣蟹嗎？」

    宋寧搖頭，他沒胃口，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他答非所問，很認真看著王碩，「你什麼時候去打球了。」

    宋寧的語氣挺平靜的，倒是王碩愣了愣，旁邊的祁訣無知無覺，先一步道：「就前天晚上。」

    前天......

    前天兩人沒見面，宋寧以為王碩是加班了，還刻意沒打擾他，原來是.....

    宋寧呼吸一窒，故作平靜「哦」了一聲，然後拿起筷子夾起王碩給自己剝的蝦吃了起來。

    食之無味，只能用低頭來掩蓋眼底的情緒。

    秦一牧跟祁訣跟宋寧不熟，只當他是王碩的乖乖弟弟，他們又聊起了別的事。

    秦一牧問王碩：「你上次說打算做室內裝修，計劃的如何了？」

    室內裝修？

    他們究竟在聊什麼？

    為什麼自己都聽不懂？

    宋寧垂著頭，小口小口吃著，聽著王碩回答，「資金還差些，而且不是想做就能馬上做，學也需要一段時間，我打算先過完今年。」

    祁訣端起酒杯，三人喝了一杯。

    他說：「錢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到時候就當我參股了，我可是把你當兄弟。」

    如今這個世道沒錢簡直就是寸步難行，想要白手起家更是難上加難，機會渺茫，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跟心血才行。

    宋寧曾今多次有意無意告訴他，說自己可以資助，但王碩都直言拒絕了。

    可祁訣在說出這話後，王碩竟然沒直言拒絕，而是道：「等年後再說吧，這事不急。」

    三個大男生，喝了一箱啤酒。

    宋寧拘束地坐在王碩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只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空氣里仿佛形成了一層透明的薄膜，將宋寧隔絕在外，他又有些耳鳴了，這種情況是他之前每次犯病時才會有的。

    他插不進話，聽著他談笑風生，抿著唇連笑都擠不出來。

    明天是周六，宋寧的補習班休息一天，王碩也難得休息一天。

    他偏過頭來跟宋寧說：「給姨打個電話，說你今晚去我那？」

    宋寧聽後，沉默了好幾秒，「不了，我要回家。」

    王碩疑惑地問：「你明天不是沒課嗎？」

    他記得宋寧的課表。

    但宋寧聽後沒有吭聲，王碩想了想，或許他是有別的事，便也不好當著其他人的面問。

    宋寧心裡有些煩躁，為了不傻坐著更尷尬，便拿出手機來玩保衛蘿蔔，結果心態不好，又好些日子沒玩，竟然一直打不過關。

    王碩見他低著頭跟手機生氣，氣鼓鼓的模樣像只小河豚，還怪可愛的。

    他全然不知宋寧不是因為遊戲而生氣，而是因為自己。

    又坐了一會兒，王碩起身，打算結帳，喊來服務員卻發現帳祁訣在開吃前就已經付過了。

    祁訣說：「秦一牧說的果然沒錯，還好我提前付過了，不然你肯定又要爭著付錢。」

    他們兩人都認為王碩賺錢不容易，哪肯讓王碩花錢。

    祁訣又問，「不是，你這啥意思？要走了啊？剛喝上興致，別啊......」

    王碩拿起宋寧的書包，背在自己身上，「已經很晚了，宋寧過會兒要到睡覺的時間點了。」

    祁訣嘖了一聲，但也聽說了宋寧明年要高考，便也只能道：「行吧行吧，你們先回去，我跟秦一牧等會兒找個網吧打遊戲去。」

    離開以後，王碩攬著宋寧，問他吃飽沒有。

    他其實注意到宋寧沒怎麼吃東西，想著把人拐回家，給宋寧煮點麵條吃。

    等人吃飽了，再拉著他一起洗個澡，明天兩人一個不上班一個不上學，正好可以親密親密。

    因為擔心影響宋寧學習，兩人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親密過了。

    好歹是個身體健全，功能良好的大小伙，說不憋，才怪了。

    宋寧收了手機，依舊悶不做聲。

    「怎麼了？」王碩問他。

    片刻後，宋寧向他伸手要自己拿書包，並回答道：「書包給我吧。」

    「真不跟我回去？」王碩沒肯給，而是想貼近他。

    宋寧卻往後退了一步，態度依舊強硬，「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