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2023-09-07 04:33:41 作者: A達
    這是……他的小電扇?!

    怎麼會在戚柏嶼這裡?

    不是應該在徐家郊區的別墅里嗎?

    不對!

    他送人了!

    送給了那個暑假在工地上辛苦搬磚的土包子了!

    哦,靳璨想起來了,土包子身上是有道疤,特別長。

    所以,戚柏嶼就是那個叫厲害的土包子?!

    作者有話說:

    戚總:叫誰土包子?感謝在2022-06-2401:47:48~2022-06-2500:18: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窮、編號921118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章 初戀

    昨晚因為靳璨私自換了T恤長褲,外婆又哭鬧了一場,拽著靳璨的胳膊哭著質問他,要是他出了什麼事,她要怎麼跟他媽媽交代。

    靳璨被迫穿著裙子睡了一晚上。

    他覺得外婆越來越像個瘋子,有時候甚至靳璨覺得自己都快被逼瘋了。

    外婆這天絮絮叨叨鬧騰到了下午兩點多才午睡,靳璨趁機去廚房打包了一堆吃的跑出了門。

    頭頂的烈日燒得人皮膚火辣辣的。

    靳璨沒出小院又折回來,把他掛脖子上的小電扇拿了。

    要不是看厲哥搬磚太可憐,他一般是不屑做這種好事的。

    思來想去,他覺得和厲哥比起來,他算是幸運的。

    至少他不愁吃穿,有大房子住,小裙子……至少質量上乘,面料很舒服。

    厲哥好像連衣服都是破的。

    實在可憐。

    有時候他甚至想送厲哥一條質量上乘的裙子。

    -

    到了工地那邊,靳璨沒有直接過去。

    他找了個陰涼地坐了會兒,等那邊搬磚的人中途休息,他才抱著吃的跑去。

    厲哥都那麼窮了,他當然不能影響他搬磚。

    他本來想告訴厲哥,他家裡很有錢的,等他長大了,就雇厲哥去他家工作。但來時路上想了想,家裡有了後媽和雙胞胎,外婆都說將來他指不定能不能繼承家業。

    那還是算了,不確定的事,就不要給人希望了。

    「厲哥。」他沖黝黑的少年揮了揮手。

    少年轉身望著他笑:「今天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

    「綠豆湯、涼糕,我用保溫杯裝的,還是冰的!」靳璨將保溫杯遞給他,「哦,還有這個。」

    「什麼?」

    「電扇,你可以掛脖子上,很涼快。」

    戚柏嶼的眼睛微微撐大:「阿璨,你對我也太好了吧!」

    他拉靳璨到陰涼處,給他堆了堆磚頭,還細心鋪了層報紙讓他坐。自己則大大咧咧坐在邊上,他喝了口綠豆湯,舒服得只說爽:「我家裡還覺得我肯定吃不了苦,笑死,有你在,老子一點都不苦好嗎!」

    靳璨憐憫看看他,真可憐,哪裡不苦了?

    明明辛苦得要命,他好像比之前更黑了,頭髮長得快遮住眼睛。

    理髮的錢都捨不得掏嗎?

    真是又土又黑。

    戚柏嶼整個後背都汗津津的,他覺得難受,乾脆脫了上衣丟邊上曬乾。回頭時,他看靳璨好像嚇了一跳,靳璨先是看了眼戚柏嶼胸前的疤痕,目光呆了呆。戚柏嶼想說點什麼,汗水流進了眼睛裡,他本能抬手擦了擦,再看靳璨,他的目光很快移開了。

    靳璨沒想到厲哥身上有這麼長一道疤,他是有點吃驚才看了兩眼,他不是故意的。

    靳璨想起小時候有一次他和外婆上街,外婆不瘋的時候對他很好,時常帶他去吃他喜歡吃的東西。

    那天他們去吃冰淇淋,他看到有個小女孩坐在那,靳璨見她臉上有疤,就盯住她多看了會兒。

    結果小女孩「哇」地一聲哭了。

    後來外婆說,千萬不要盯著別人身上的疤痕看,這是不尊重別人。

    他剛才已經很快移開了目光,但厲哥好像還是哭著擦了把眼淚。

    他也不是不尊重厲哥,他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就一直不看好了。

    但是和厲哥說話不看著他,靳璨覺得這感覺怎麼那麼奇怪,就覺得自己的眼珠子亂轉,又不知道應該看哪。

    還好厲哥把衣服穿上了,靳璨終於收住了亂轉的眼珠子,不然他感覺他差點都快暈了。

    「阿璨,寶貝?」

    靳璨覺得額頭有點冰冰涼涼的,他蹙眉哼了聲,那隻手又捏了捏他的後頸。

    靳璨脖子後敏感,又突然傳來一陣涼意,他整個人猛地驚醒了。

    牆角的落地燈亮著,戚柏嶼滿臉擔憂:「好像有點燒,是不是很難受?」

    嗯?

    靳璨用手背碰了碰額頭,哪有?

    不是很正常嗎?

    戚柏嶼的肩頭倒是濕了一片,看來外面還在下雨。

    「我去熱藥。」

    「不用。」靳璨拉住戚柏嶼的手。

    他的手很涼,怪不得覺得靳璨身上溫度高。

    「是你手太涼。」靳璨這才意識到不是夢,「你怎麼回來了?」

    戚柏嶼又俯身與靳璨貼了貼額頭,確定他真的沒發燒,這才鬆了口氣道:「我聽你電話里咳嗽,人好像也沒什麼精神,怕你病了不說,我太擔心了,就連夜回來了。」

    靳璨那時候在生氣,能接他電話都不錯了。

    他很詫異:「那你明天的展出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