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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4:33:41 作者: A達
    靳璨笑:「那一會你多吃點。」

    岑明怡捂著臉有點害羞:「不能多吃啦,不然我怕穿不上婚紗。」

    靳璨詫異抬頭:「要辦婚禮了?」他看向廖在陽,「沒聽你提啊。」

    廖在陽道:「這不是正要和你說嗎?」

    靳璨合上菜單:「哦,敢情今晚這頓飯是紅色炸-彈呢?」

    岑明怡笑起來:「那璨哥你來不來?」

    「來啊。」靳璨往後靠在沙發上,「什麼時候?」

    「七夕。」

    「喲,日子挺好。」

    菜陸陸續續上來了,因為有好事,廖在陽還特意叫人開了瓶紅酒。

    廖在陽道:「我太忙了,婚禮的事都是明怡在操持。」

    岑明怡很開心:「這是和你結婚呀,我願意的。」

    廖在陽拉住了她的手:「謝謝寶貝,辛苦了寶貝。」

    靳璨還沒見過這樣的廖在陽,還以為他只會埋頭撲在工作上。靳璨和戚柏嶼雖然結婚了,但現下回想起來,他甚至都不知道原來辦婚禮還需要花心思操持。

    他的婚禮,他好像什麼都沒有管過。

    就換了身衣裳,感覺跟出席一場晚宴沒什麼差別。

    原來有感情的婚禮是這樣的嗎?

    幾人閒聊著。

    中途戚柏嶼去了趟洗手間。

    岑明怡趁機道:「嶼哥每次都冷冰冰的,我都不敢和他說話。」

    靳璨不解:「他冷嗎?」

    「冷啊。」岑明怡道,「每回在局上見到他都一副誰欠他錢的樣子,高冷得不行,渾身上下都寫著『生人勿近』。」

    這說的真的是戚柏嶼?

    但戚柏嶼跟他在一起完全不這樣啊,別說高冷了,整個一沙雕吧?

    廖在陽道:「我也遇到過他幾回,跟我這個老同學也就打聲招呼,話都不會多說一句,別提那些想跟他搭訕的人,他基本不帶理人。這要說起來,你倆結婚後,他對我的態度好像熱情了許多,有回在路上碰到,還主動和我打招呼呢。嘖,我當時就有種被愛屋及烏了的感覺。」

    狗屁的愛屋及烏,廖在陽真的想多了。

    岑明怡點頭道:「是呀,今天他話也多了,還主動加入聊天呢,真是活久見。」

    靳璨道:「他跟你們不熟而已,他在程青面前就是話癆。」

    「是嗎?我總覺得還是有區別的。」廖在陽和靳璨碰了杯,「說起來,戚柏嶼怎麼去那麼久?」

    靳璨頓時想起痔瘡的事:「便秘了吧,這很正常。」

    剛回來走到靳璨身後的戚柏嶼:「……」

    他當然不是便秘,只是今天聽靳璨提宋南星,才想起之前問她安神香的事她沒回,就趁機給她回了通電話。

    結果宋南星自己也弄不清楚那香里究竟放了什麼,以為戚柏嶼還要,說回頭就給他訂,嚇得戚柏嶼連忙說不要。

    -

    靳璨婚後和廖在陽他們還是第一次聚,四人聊得久,回家時都快晚上十一點了。

    靳璨進門就聞到滿屋子的中藥味,鍾伯端著藥出來:「少爺回來了?」

    靳璨詫異道:「鍾伯你真神了,時間掐這麼准?」

    鍾伯笑:「我哪兒那麼神?戚先生回來時跟我打了招呼,說大約半小時到,讓我把藥溫了。」

    戚柏嶼正好停好車進來:「今天過了平時吃藥時間,早知道,我應該幫你帶上藥的。」

    靳璨撐大眼睛:「誰要在外面邊吃飯邊喝藥?」

    「哪那麼多廢話?快喝藥。」戚柏嶼突然認真起來。

    鍾伯笑得眼睛都彎了:「少爺快喝。」

    喝喝喝。

    靳璨接過碗打算豪邁地一口氣幹了,但今天的藥好像特別難以入口,他喝了兩口便停下緩了緩。

    戚柏嶼看靳璨停頓了下,剛想問,又見他把剩下的藥喝了。

    鍾伯忙把蜂蜜水遞給他。

    靳璨擺擺手,藥都灌至喉嚨口了,實在喝不下。

    戚柏嶼跟著他上樓:「靳瓊現在跟你一個辦公室?」

    靳璨應聲。

    戚柏嶼不悅問:「你怎麼沒和我提?他找你麻煩了嗎?」

    靳璨好笑道:「這種小事有什麼需要特別提的必要?」他轉身扶著門框看著外面的人,「你別忘了,他並不是憑空出現的,我和他當了23年兄弟,你覺得我會應付不了?別操心了戚總,睡了。」

    戚柏嶼神色微斂,面前的房門已經關了。

    他知道靳璨在家處境艱難,他想幫他,但那人甚至覺得連跟他提的必要都沒有,他始終被靳璨排除在外。

    靳璨並不需要他。

    戚柏嶼意識到這點之後,回房就把靳小璨拉過來橫在腿上,狠狠抽了兩下屁股:「呵,靳小璨,今天又是替你哥挨揍的一天!」

    其實戚柏嶼沒有特別難受,這沒什麼的,畢竟除了他,靳璨身邊也沒有別人了。

    -

    靳璨沖了澡出來就有些不舒服。

    真要算起來,大約是他喝完中藥上樓時開始難受的,估計是晚上的紅燒肉太油了,岑明怡說一點不肥膩,靳璨覺得她在開玩笑。

    靳璨在床上躺了會兒,胃裡不停在翻滾,他終是沒忍住,衝進洗手間吐了。

    吐完也沒覺得好太多,還是難受。

    他摸摸額頭,沒有發燒,但胃裡感覺置了把火在燒,又像是有雙手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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