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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4:33:41 作者: A達
    他不想躺在戚柏嶼身下!

    但靳璨不得不承認,他和戚柏嶼之間力量有些懸殊,這不是他一朝一夕能壓制對方的事。

    沒辦法,有些時候必須能屈能伸。

    「戚、戚柏嶼,等、等下……」

    「嗯?」戚柏嶼終於停了下來,「怎麼了?」

    靳璨喘著氣:「我有些不舒服,你秘書車技太爛,把我開暈車了。」

    剛走到路邊打車的周煬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戚柏嶼眯了眯眼睛:「想吐嗎?」

    靳璨拍拍他的手臂:「有點,你先起來。」

    戚柏嶼剛起身,靳璨推開他就從車上沖了下去,他看了看那背影,嗤的一笑。

    靳璨疾步進了別墅就往樓上沖,結果他剛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就被一股濃郁熟悉的香味撲懵了。

    他掩住口鼻,忙拉上房門:「鍾伯!」

    「少爺。」鍾伯聽到聲音跑來。

    靳璨皺眉:「你沒給我房間通風?」

    鍾伯「哎呀」一聲道:「這不是早上給玫瑰園修剪玫瑰的人來了嘛,以前那邊的玫瑰都是我親自修剪的,我怕別人不會修給修壞了,不放心,就過去了一趟。我也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收拾您的房間呢。」

    早上的確有人去玫瑰園修玫瑰,鍾伯的確是想過去的,但想著得收拾靳璨的房間,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開視頻指導了一番。

    靳璨的房間他收拾了,所有衣服都送洗去味了,當然,這些靳璨都不知道。

    靳璨的眉宇擰得更深了,這是今晚又得住戚柏嶼房間的節奏?

    他板著臉打開對面的客臥,結果又被那味道撲了一臉。

    「為什麼客房也點了這香??」靳璨睜大眼睛回頭看鐘伯。

    鍾伯抱歉道:「昨晚聞著這香好聞,我看使用說明上說還能驅趕蟲蚊,我就把所有房間都熏了一遍,除了戚先生的房間,你們睡著嘛,我不好進去。這不是還好沒熏嘛,誰知道這香過期了。」

    靳璨:「…………」鍾伯你認真的??

    「阿璨。」戚柏嶼邁著大長腿含笑走來,一面推開自己的房間門,「吐我房間我不介意的。」

    鍾伯急著問:「少爺怎麼了?」

    「暈車了。」戚柏嶼體貼將人扶住,「都怪我秘書車技太爛,阿璨你放心,我已經電話讓他好好練練車技了,沒事別出來丟人現眼。」

    剛打車坐上車的周煬又打了兩個噴嚏,著涼了?

    靳璨覺得連鍾伯都在搞他,但他又沒什麼證據,畢竟這世上要是鍾伯都不可信,那他就沒可信之人了。

    戚柏嶼附在他耳畔笑:「你不是怕進我房間吧?」

    笑話,這怕什麼?

    又不是沒進過。

    靳璨大步進了戚柏嶼的房間:「我怕我給你吐一床。」

    戚柏嶼跟上他:「沒事,我收拾。」

    靳璨剛轉身,身後身影便壓了過來。

    戚柏嶼伸手將人攬過去,靳璨的身體輕易撞上戚柏嶼。

    戚柏嶼彎了眉眼:「看來真的想吐。」

    「什……」靳璨剛張了口就頓住了,他抓住戚柏嶼的手,身體下意識顫了顫,「戚柏嶼你……你幹什麼?」

    戚柏嶼空出一手將人扶穩:「幫你啊。」

    -

    靳璨坐在床上好一會兒,依舊喘息不定,洗手間的水聲止住。

    戚柏嶼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望著靳璨便笑:「不就是我吐我手上了嗎,阿璨你怎麼還害羞了?」

    靳璨直接將枕頭砸過去,臉頰發燙:「閉嘴!」

    戚柏嶼眼疾手快接住枕頭,大步上前,半彎下腰問:「是我伺候的不舒服?」

    靳璨不得不承認,戚柏嶼技術還是不錯的,不過想起在死對頭懷裡做那種事,靳璨怎麼都覺得心裡怪怪的。

    最奇怪的是,他還挺享受!

    「好了,不逗你了。」戚柏嶼推他躺下,「你睡一會,吃飯叫你。」

    靳璨沒說話,尋思著戚柏嶼是不是以為自己占了上風?以為能隨便將他拿捏了?

    做什麼夢呢?

    總一天戚柏嶼得躺在他身下哭。

    -

    戚柏嶼下樓便見鍾伯從廚房跑出來。

    戚柏嶼笑問:「那些安神香不是都丟了嗎?」

    鍾伯有點尷尬:「可能……還在家裡落了點兒,不過您放心,這會是真的丟乾淨了。」

    「嗯。」戚柏嶼自顧進餐廳倒了水,「丟乾淨的好,阿璨是真聞不得這味道。」

    鍾伯放了心,戚先生是真疼少爺的。

    他朝樓上看了看,跟著戚柏嶼進了客廳問:「少爺是又哪裡不舒服嗎?」

    戚柏嶼閒適坐下,抿了口水道:「沒有不舒服,他就是跟我鬧的,在車裡鬧一會還不夠,我又怕他身子受不住,好不容易才哄他睡覺。」

    鍾伯愕然。

    「沒事鍾伯,你忙你的,一會中午吃飯我再去叫他。」

    鍾伯忙點頭正要走,又聽戚柏嶼突然問:「對了,阿璨從小身體弱,就沒吃什麼藥調理?」

    鍾伯忙道:「以前吃過的,老先生老太太還在世時,少爺常年跟著老先生老太太一起住,有時候是玫瑰園,有時候是城郊的別墅,那段時間少爺身體好了不少。老先生老太太走後,少爺搬回靳家,就不吃藥了,他不想靳家的人知道他身體不好。就這樣,先是忙學業,後來忙工作,少爺的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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