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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4:24:41 作者: 叄生三三
    「盧叔,您怎麼還在門口站著?」

    顧含章也第一次來祖宅,也有些拘束,季行舟出現的正是時候。他朝身後的張樓使了個眼色,自己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拉住顧含章的手,顧含章看著略有拘束的盧叔,不免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你跟我來。」季行舟回頭看了院裡一眼,趁大夥沒注意,拉著她往西廂房走去。

    「誒~你要拉我去哪?他們……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實話,我怕他們嚇著。」

    「放心吧,有小姑姑和我媽在,他們一會就適應了。長輩議事現在還不到我們出場。」季行舟拉著她穿過兩道垂花門,轉過一道長廊來到一座小院裡。

    「爺爺說,這是我們祖宅的新居,以後沒事咱們也要偶爾過來住住,陪陪他老人家,看見那個水榭沒?我到時候讓人給你搭個玻璃房,那就是你的舞房了。」

    顧含章順著水池看過去,「為什麼要搭玻璃房啊?」

    季行舟桃花眼微醺,指著水榭對面的窗,「那個位置是咱們以後的新房,到時候我推開窗就能看見你跳舞。」

    顧含章故意冷著眼看著他,「原來是為了你自己啊?」

    季行舟笑得更開心了,一把抱著她,「現在是為了我,以後還有我們的孩子。」

    ……

    第212章 為母則剛

    東廂房一共兩個廳,一個主廳一個偏廳。

    晚宴還沒開始,姜夏月挽著莫婉蘇的手在偏廳說話,盧良才隨張樓進了偏廳,一直拘束地坐在紅木椅上,手掌老實地撐在兩個膝蓋上,眼睛規規矩矩地看著眼前的果盤,生怕哪個動作沒做好,讓人小瞧了顧含章。

    姜夏月有意跟莫婉蘇拉近距離,逮著機會就使勁誇她,弄得莫婉蘇怪不好意思。

    今天是雙方父母第一次見面,季老爺子考慮到第一次難免生疏,除了季蔓家裡的親戚一概都沒有請,主要是季家族系太多了,要都請來,只怕認人都要認一兩個小時。

    老爺子特意穿了一身喜氣的唐裝,在季景琛的攙扶下姍姍來遲。

    「哎喲~抱歉啊~剛剛去地里摘了幾個親手種的南瓜,這才來晚了,兩位親家莫怪啊。」

    莫婉蘇和盧良才一見這位精神矍鑠的老人,立馬站起身,季蔓適時地繞到莫婉蘇身側,小聲道,「這是我爸,現在退休在家沒什麼事,莫姐你跟著大家叫老爺子就成。」

    莫婉蘇點點頭,溫婉地沖季老爺子笑了笑,「老爺子好。」

    依瓢畫葫蘆,盧良才也跟著喊了句老爺子。

    姜夏月淡淡掃了季景琛一眼,略有嫌棄地撇過頭,這根攪屎棍怎麼來了?明明出門的什麼也沒叫他啊。

    老爺子是一家之主,雙方議親自然是由他主持,眼看女方親家有些拘束,他笑容更誠懇了一些,「兩位親家,咱們兩家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你們也不用太見外了。」

    盧良才憨憨地點了點頭,眼睛環繞了屋子一圈,略有不好意思地問出了心中疑慮,「那個……老爺子,我也不懂禮數,但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她也是我們的心頭肉,這突然就說要結婚,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些。」

    老爺子點點頭,理解,小狼崽子把結婚證遞他臉上的時候,他也不能接受,還打了他兩棍。

    盧良才看了莫婉蘇一眼,鼓起勇氣問道,「老爺子,您們家是做什麼的?這屋子這排場……」

    老爺子神情微動,「阿行是怎麼跟兩位說的?」

    盧良才,「小季說,他是家裡獨子,爸爸是公務員,媽媽是家庭主婦,您是退休老幹部,可這……看著有點不像啊?我們總不能連男方家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就冒失地把女兒嫁進來吧?」

    老爺子摳了摳額角,粗糲的手掌一輕一重撫摸著龍頭拐杖,斟酌了片刻,說道:「兩位親家,阿行說的倒也是實情,這是我兒子,現在華夏軍樞任總區軍委,我嘛,早年有些軍功被國家授予七星上將,不過這都是虛名,現在也沒什麼實務,就屬於退休老幹部。」

    莫婉蘇眼皮適時地跳了一下,盧良才聽後更是徹底呆住了,就算他們再沒有常識也知道這樣的家庭在華夏意味著什麼,這要是在古代,他們說不定可以分到皇親國戚那一頭了。

    莫婉蘇和盧良才都是老實人,這潑天的富貴砸在別人頭上或許能把人給樂顛了,但莫婉蘇例外。她年輕時丈夫早殤,自己又病了幾年,對富貴名利更是看淡了眼,對她而言,守住顧含章,守住他們現在簡單的生活才是最踏實的。

    老爺子也是人精,歷經了大半輩子,看人就從來沒有看走眼過,說完方才那一席話,眼前兩位親家看著情緒就不對了,似乎是要打退堂鼓。

    老爺子趕緊朝季蔓使了個眼色,季蔓哪有不懂的?上前挽住莫婉蘇的手,「莫姐,其實吧我們家也特別簡單,別管在外頭做的什麼工作,回到家裡大家都是一家人,行行是我們季家長房嫡孫,他的媳婦兒在季家誰也不敢給她委屈受。」

    姜夏月立馬點頭,「對對對,親家母放心,我對章章也喜歡的不得了,她以後進了門,我一定拿她當自己丫頭看待。」

    莫婉蘇沉吟了片刻,看了看眾人,輕聲說道,「我心中有個疑惑一直不解,原本今天這樣的場合我不該問,但這個疑惑不解,我無論如何也不敢點頭應下這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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