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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4:14:56 作者: 倪多喜
沈雁笙滿腦子莫名其妙,陸景策不主動聯繫她,她也不想上趕著,直到那天晚上,和琬琬一起去外面吃飯。
吃飯的時候,兩人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聊,琬琬同她講娛樂圈八卦,她日子過得無聊,也逐漸聽出些樂趣。
後來,聊到一個音樂界的才女,琬琬突然想起件事,問沈雁笙,「對了,陸景策把琴給你了沒有?」
沈雁笙聞言愣了下,看向周琬盈,「你怎麼知道?」
周琬盈道:「我當然知道。你那把琴當時不是賣給琴行了嗎?後來那把琴賣給了一個收藏家,最後輾轉到了柳詩手裡。」
「你知道的,柳詩這種級別的音樂家,也不缺錢,但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她喜歡陸景策,所以陸景策找人向她買琴的時候,她就端著不肯賣,非要陸景策親自跟她談。」
沈雁笙愣了愣,問:「然後呢?」
周琬盈道:「陸景策混到今天,哪有人敢威脅他。他當然沒搭理柳詩,繼續找人出價。你那把琴,最後被陸景策出到高於市場價三倍的價格。」
「柳詩大概也不敢端得太厲害,怕端得太過,惹惱了陸景策,隨時能讓她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所以最後還是同意了,條件是讓陸景策陪她吃頓飯。」
沈雁笙問:「陸景策去了嗎?」
「去了。」周琬盈道:「就前幾天他從澳洲回來,飛了十幾個小時本來已經很累了,派人去取琴,但柳詩說什麼也不肯給,非要陸景策親自去取。」
沈雁笙愣愣地坐在那裡,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陸景策回家的時候,看上去確實很疲憊。
他為她的事這麼大費周章,她還不識好歹,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也難怪他會生氣到已經懶得理她。
沈雁笙無意識地攪弄著杯子裡的吸管,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時間也想不出該做點什麼,才能讓陸景策消氣。
作者有話說:
寶貝們,偏偏愛你改了個書名,《入骨溫柔》,感覺非常適合我們陸總~
大家記一下新書名哦,過幾天會把封面也換掉~
第10章
那天晚上,沈雁笙回到家,發現陸景策還沒回來。
她有點累,坐到沙發上,抱起旁邊的靠枕,垂著眼睛發呆。
萍姨給她倒水過來,關切地問道:「小姐,累了嗎?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沈雁笙搖搖頭。呆了半晌,她忽然想到件事,抬頭問:「對了萍姨,陸景策是四月初七的生日嗎?」
萍姨聞言笑著回道:「是啊,就是明天了。」
陸景策和沈雁笙這幾天的冷戰,萍姨也看在眼裡。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對沈雁笙很有好感,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勸道:「小姐,您別怪我多嘴。就陸總這個條件,多少女人擠破了腦袋都想跟。我說句實在話,陸總對您夠好了,我在陸家這麼多年,還沒見哪個女人讓陸總這樣上心的。」
萍姨是真挺喜歡沈雁笙的,不想看她這麼快就失寵,說:「小姐,要我說,您也是夠端著的。那晚當著那麼多傭人的面對陸總那樣冷淡,您讓陸總的面子往哪兒擱?」
「這男人啊,對你再好,那也是有限度的。您端過了頭,這男人一旦失去了耐性,隨時都能撂下。何況陸總這條件,外頭多少女人虎視眈眈。」
說著,又給沈雁笙出主意,說:「不過這事兒要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您就給陸總道個歉,說幾句好聽的,興許就過了。」
沈雁笙倒不怕陸景策撂下她,她和陸景策的關係,本來也不可能長久。
她如今只是覺得良心不安,總覺得欠了陸景策。
她不自覺地微微蹙眉,說:「現在也不是我不想給他道歉,他壓根不回來,我就是想跟他道歉,說兩句話好話也沒有機會。」
萍姨想了想,說:「對了,明天是陸總的生日。按照往年的慣例,他應該會上南山給老太太上香。」
沈雁笙聞言愣了下,抬頭看向萍姨,「南山?」
「是啊。」萍姨道:「老太太生前就住在南山,自打前些年過世以後,陸總就不怎麼過生日,每年生日的時候會獨自上南山待一天。」
沈雁笙想了下,問:「您能把地址寫給我嗎?」
「當然,您等我一下。」萍姨說著就轉身去找紙筆。
*
第二天是個周六,沈雁笙一早就開車出門,按照萍姨給她的地址開車前往南山。
南山距離市中心有些距離,山上建築物不多,只有十幾棟別墅,是專門修來給有錢人閒著沒事上山度假的。
南山最有名的反倒是南塔寺,傳聞這寺廟靈驗,常年香火鼎盛。
沈雁笙早早出門,抵達南山的時候還不到八點。
她把車開到萍姨給她的地址門口,獨立的別墅,院子裡有傭人在掃地。
山間的清晨安靜得能聽見許多鳥叫聲,沈雁笙停好車,下車走到鐵柵門門口。
許是因為她站在門口朝里張望,掃地的傭人朝她走過來,詢問道:「你找誰?」
沈雁笙禮貌地笑了笑,說:「我找陸景策,他在嗎?」
傭人看她的眼神帶了幾分打量,許是也不敢隨便放人進去,又問:「你是?」
「我叫沈雁笙,陸景策在嗎?」
傭人想了下,說:「在的,您稍等,我先通報一聲。」
沈雁笙點下頭,便站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