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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3:58:16 作者: 宇宙第一紅
    當真是,檐下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在場的男子都忍不住向前傾身,似乎想將那月下美人瞧的更清楚。

    袁西看呆了,忍不住向屋內抻長脖子,幸好屋內的人同樣只看著沈落枝,所以沒有人發現他。

    在場唯一一個沒看呆的是耶律梟,他不僅沒看呆,還看起火來了,一雙綠眼睛十分不善的左右掃來掃去,像是要隨機挑選一個最不順眼的掐死一樣。

    滿屋子的男人,看什麼看?你們自己沒有心上人嗎?

    而這時候,袁西湊到耶律梟旁邊,低聲的問了一句:「瞧見裴蘭燼了嗎,我怎麼沒看見啊。」

    耶律梟也沒看見,便搖頭。

    他剛才便掃過席間所有人了,根本沒找到裴蘭燼,裴蘭燼不在前廳里。

    而這時,沈落枝恰好收音,最後一聲琴音落下,周遭的人靜了片刻後,便掌聲雷動。

    人群高聲歡笑著誇讚沈落枝。

    「郡主當真有一手好琴藝,裴大人有福氣了啊!」

    「是啊,裴大人與郡主真是郎才女貌。」

    就在這一片恭喜聲中,沈落枝微微紅了面頰,似乎是極不好意思,她正要起身謝禮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驚慌失措的腳步聲。

    「不好了!」一聲尖叫劃破了前廳內其樂融融的氣氛,眾人瞧見一個丫鬟跑進來,一臉驚慌的大喊道:「南院裡,裴大人和鄭公子打起來啦!」

    第36章 狗血撕逼年度大戲

    一切都是誤會

    摘星喊完這一句話的時候, 前廳內的人都驚訝的看向她,似是不敢置信。

    「什麼?怎麼可能呢!」

    「鄭意與裴蘭燼打起來啦?為什麼啊?」

    「鄭公子是吃酒吃大了吧!」

    而這時,人群中的沈落枝聽到未婚夫與人打起來了, 似是慌了神,都顧不上安撫滿堂賓客, 而是急急地提著裙擺奔向了南院。

    她一走過去, 那些充滿好奇心的年輕公子姑娘們自然也都跟著走過去。

    期間,飲了些酒、面色潮紅的裴二叔本想讓沈落枝安撫賓客,自己去處理裴蘭燼與旁人生爭端的事,但是此時沈落枝已經急急地跑了過去,他只好代替兩個晚輩, 自己安撫賓客, 與那些同輩人們道:「小年輕人一時失態, 讓諸位見笑了。」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既然是「打起來了」,那就一定有矛盾, 先說兩句場面話,穩一穩局勢,很正常。

    裴二叔賠禮的話說的好聽,但心裡其實並不以為意, 在他眼裡, 裴蘭燼是這世上最端方的公子, 年歲雖輕, 卻知禮守節, 進退得宜, 在京中時, 那麼多複雜多端的朝政之事他都能平穩的走下來, 又怎麼會與□□腳相向呢?

    想來是那西疆長大的商賈之子無禮!

    裴二叔賠禮時,鄭家人也匆匆站起身來還禮,他們也知道鄭意是什麼德行,鬥雞走狗之輩,所以縱然還未曾知道是什麼緣故,但肯定是鄭意的錯。

    裴郡守那樣霽月風光、儒雅斯文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做錯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這樣想。

    所以鄭家長輩告罪、裴家二叔回禮,一伙人依舊其樂融融的,他們這群長輩總不好像是那群年輕人一樣去圍觀打架,便都安靜地在席間坐著,繼續喝酒,等著那幾個小輩回來。

    像是沈落枝那樣的大家閨秀,想必能夠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然後帶著諸位賓客回來,妥當的迎來送往,給這場宴會完美的落下一個帷幕。

    而此時,被寄予厚望的沈落枝正提著裙擺,走到南院院口。

    她行走的極快,裙擺的流光在月下湍急的晃動著,她走的極快,落在身後的綢緞一般的墨發被月光映出泠泠的光,跟在她身後的姑娘見她這樣急,就勸慰她說道:「郡主,你莫要著急,說不定是誤會一場呢。」

    走在最前面的沈落枝回眸望了一眼身後的賓客。

    身後的賓客都瞧見了沈落枝眼底里的擔憂與她泛紅的眼眶。

    沈落枝似乎也有些慌亂與羞臊,她用手指輕摁眼尾,略有些愧疚的與身後的賓客說道:「小女失禮。」

    她為宴會的主人,自然不該丟下這麼多人,自顧自的往外走的,但是周遭的公子姑娘們都不會怪罪她的,他們都連連擺手,出言安撫沈落枝。

    「郡主莫要擔心,定是鄭意之過。」

    「沒錯,想來是鄭意又說討人嫌的話了。」

    「裴郡守那樣好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他呢!」

    沈落枝便轉身繼續走向南院,她的腳步更快了,看起來都顧不上身後的賓客了,其餘的賓客便繼續跟上她。

    但是他們也沒有怪罪郡主招待不周。

    怎麼能是郡主的錯呢?郡主只是太關心她的未婚夫、一時失了方寸而已,這不正是他們夫妻和睦的表現嗎?

    他們思索間,郡主已經邁進了南院中。

    一進了南院,他們果然便聽見了一陣打架的動靜,南院的院子裡,兩個男子正大打出手,正是裴蘭燼與鄭意。

    月光之下,這二人格外狼狽,一個裴蘭燼,衣衫不整,衣裳的腰帶都沒系,髮鬢凌亂,臉上漲著古怪的潮紅,還被鄭意砸了一個烏青眼,而鄭意也好不到哪去,他壓在裴蘭燼身上,和裴蘭燼一起在硬邦邦的地面上滾來滾去,金玉綢衣都滾了一層泥,鄭意比裴蘭燼稍矮一些,被裴蘭燼壓著起不來身,乾脆一昂脖子,一口咬中了裴蘭燼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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