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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3:58:16 作者: 宇宙第一紅
    正在此時,前廳的門被人推開,從外走進來了一個同是碧綠眼眸的西蠻人。

    耶律梟等的人來了。

    他抬起眼眸時,之前的憤怒便都被壓下去了,眉眼間甚至盪起了一絲笑,與對方道:「坐吧,阿弟。」

    對方名為耶律貊,今年二十有二,與耶律梟同歲,也是金蠻的皇族人,若按血緣算,他是耶律梟的弟弟。

    耶律貊生的高大雄壯,面有橫肉,一臉凶樣,一人足有三人寬,他沒關門,直接走到耶律梟的面前坐下,椅子都被他壓的嘎吱響。

    「大兄。」耶律貊看著耶律梟,神色防備的問道:「你今日約我來此,是有何要事?」

    耶律貊與耶律梟雖然同為金蠻皇族,但並不親近,甚至很防備對方。

    「孤來此,是有要事與阿弟商談。」耶律梟聲音放的低沉,他道:「孤知道,阿弟有一批人馬被大奉人生擒了,過幾個月,便要在城中公開斬首了。」

    耶律貊的臉色驟然變的鐵青。

    耶律貊為人莽撞,腦子沒有耶律梟活絡,所以沒有攢下城邦的家底,平日裡都幹著燒殺搶掠的活兒,以前搶大奉人搶的好好的,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大奉人換了個厲害的西疆郡守,把他的人都給抓了。

    抓了之後,那郡守放出話兒來,還說要將他的金蠻戰士公開斬首,以告慰大奉將士在天之靈。

    所以耶律貊一直琢磨著劫囚,但是卻礙於身處納木城內,施展不開手腳,腦子又實在夠嗆,一直沒想到什麼好法子。

    直到昨日,他這位大兄,耶律梟以金蠻的特殊方式聯繫他。

    耶律梟是金蠻皇族人中最大的孩子,所以他可自稱為「孤」,其餘人都只能稱「我」。

    「大兄有何高見?」耶律貊瓮聲瓮氣的問。

    耶律梟便道:「阿弟,在你我未回金蠻之前,我不會對你刀戈相向的,在大奉人的地盤上,你我就是天生的盟友,你我當聯手,我助你救出你的人,你助我搶走大奉的寶貝,如何?」

    「大奉的寶貝?」耶律貊眼冒貪婪之光,他問:「什麼寶貝?」

    燭火之下,耶律梟微微勾唇,燭光打在他紅潤的唇上,閃出瀲灩的光澤,他抬眸看向耶律貊,那雙幽綠的狼眸中折射出一模一樣的貪婪。

    「孤的寶貝,自是最好的。」耶律梟道:「再過十幾日,那大奉郡守便要成婚,倒是,你我兩人合力,我去擾她的婚事,你去劫囚,阿弟,可願隨著孤,來打這一場圍獵?」

    單憑他們兩撥人的任何一撥人,都做不成這件事,但是若是他們二人合力,便能做成了。

    耶律貊喘了兩聲粗氣,猛地一拍桌子,道:「打!」

    耶律梟裂開了一個森然的笑容。

    他的金烏城燒了,大半的物資都沒有了,他自然要想辦法來搶掠一些,納木城,是他選中的目標。

    而他一個人,也撬不動納木城的精兵,再拉上一個耶律貊,正好。

    耶律梟舉起面前杯盞,將其中的冷茶一飲而盡。

    耶律貊也如此,舉杯飲盡,然後低頭啐了兩口茶沫,「呸呸」道:「大奉這破茶,又貴又難喝。」

    耶律梟只抬頭,順著耶律貊的身影,看向他背後的明月。

    大奉郡主,就如這天上明月。

    他偏要選在她成親的那一日。

    他要一點一點,把這輪明月拉下來,拉到泥潭裡,與他一起,萬劫不復。

    ——

    大火,婚服。

    匕首,唇舌。

    狼一樣兇狠的眼,撕開,碾壓,吞噬,□□——

    胸口驟然一緊,沈落枝自塌上驚醒,猛然坐起。

    她醒來時天光大亮,正是巳時,柔軟明媚的陽光從窗外落進來,窗是雕花木窗,地面上便也映了一個乾乾淨淨的木格花影。

    她人坐在柔軟的蜀錦床榻上,有片刻的怔然。

    她已經回來了,這裡是大奉,是納木城,是她未婚夫所統管的城。

    她不必再怕,沒有人能再將她搶走。

    沈落枝滿身薄汗的倒回到了床榻間,沉吟了片刻後,喚了摘星來:「去問一問青叢,今日晚間裴大人可否有空來。」

    她來到納木城,今日算是第四日了,但是除了她初來納木城時裴蘭燼接她、把她送到此郡主府、與裴蘭燼見過一次,短暫說了幾句話之後,裴蘭燼便一直在忙,只簡短的讓人來給她送東西,卻未曾來見她。

    裴蘭燼說,他在忙著試種一種作物的種子,若是能種成,日後西疆便能有作物了,雖說這些作物賣不了多少銀錢,但卻能救很多貧苦孩子的命。

    沈落枝知道這是大事,她不能打擾他,只是今日,是她實在心慌,想要見見他。

    摘星領命而下,去郡守府找青叢去了。

    沈落枝便起身,著人梳洗打扮。

    而正在這時,外面有人通傳,說是有一位名叫「邢燕尋」的女將軍在府外求見,說有要事告知沈落枝。

    作者有話說:

    已完結文:《夫君的心上人回來後》重生

    已完結文:《將軍的硃砂痣回來後》重生

    質量有保障,都很好看!

    第23章 沈落枝發現吻痕!

    耶律梟進城奪人

    「邢燕尋?」梳妝鏡前, 沈落枝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思索了片刻,腦海里便浮現出了當日在清泉商隊的那次,她與一位女將軍簡短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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