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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3:53:10 作者: 朕的甜甜圈
    江聿梁知道躲不過,乾脆地上了車。

    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被蒙住了眼睛。

    到了一間盡頭的房間,進去後才被重新抽掉了布條。

    江聿梁看著坐在裡面的人,失笑:「宗董,您不用這麼誇張吧?」

    「這算是綁|架嗎?」

    她問。

    宗奕皺眉,和藹又無奈地笑了:「江小姐,我只是讓他們把你請過來,沒讓他們這麼粗魯,實在抱歉。我今天只是,想請你看個東西。」

    「來。」

    他朝江聿梁招了招手,鷹隼似的目光上下梭巡,不放過她面上任何細節。

    任何一點恐懼、驚疑、慌亂,都逃不過宗奕的眼睛。

    但江聿梁只是無聲凝視著宗奕,爾後輕笑一聲。

    「好。」

    作者有話說:

    小可愛們節日快樂!今天劇情相關的評論都發紅包,數目不定~根據內容發^3^想看看大家目前為止對小江小陳的感覺。

    多說一句,寫這個文最高興的就是看旁友們評論了,給了我好多動力!

    ① 《正宮·醉太平·警世》汪元亨:憎花蠅競血,惡黑蟻爭穴。急流中勇退是豪傑,不因循苟且。嘆烏衣一旦非

    第30章 Ch.29

    飛機起飛時, 日光照穿了雲層。

    進入平流層後,林柏鬆了安全帶,躊躇再三, 還是沒有去打擾前面一排的人。

    雖說陳牧洲面上喜怒都不明顯,但畢竟在老闆身邊工作這麼久,判斷情緒, 對林柏來說是最基礎的技能。

    今天情況不太對勁。

    從見面那一秒開始,低氣壓明顯的快要溢出來。

    而且林柏發現, 自初夏開始,他們出差的行程明顯減少。

    因為陳牧洲減去了一切不必要的飛行, 能視頻會議解決,都不會離開新城。

    像今天這樣突然的行程, 非常稀奇。

    畢竟,跟耀騰的合作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對方極力促成,華際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從條款來看,完全是件雙方能共贏的事。

    無論從什麼角度看, 陳牧洲都沒有親自去海市的必要。

    林柏苦思冥想,仔細排查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事。

    公事上……應該沒有啊, 華際今年的勢頭比去年還好,橫向同期比高了有快9個點, 鄭家小少爺還開玩笑,說都可以考慮再添一架灣流了。

    私事上, 最近老闆連老宅都懶得回,陳老先生一氣之下也出去休養了, 最近是常去金融區附近的大平層來著, 心情看上去一直還行啊。

    正沉思著, 林柏感覺到身邊有一股極淡的香氣,迅速拂過,令人印象深刻。

    這架客機頭等艙有三排,林柏在第二排,後面有誰他還沒注意過。

    現在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道熟悉的人影。

    常曦。

    她跟陳牧洲輕聲打了個招呼:「這麼巧?你也去海市?」

    儘管面上鎮定,常曦內心還是小小敲著鼓。

    陳牧洲在閉目小憩,她不確定會對上他何種神色。

    上次在餐廳門口一別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回家後輾轉反側,總是不自主想起他面色一凜,變化那一秒。

    在那之前,常家長輩也偶爾會提起,說既然有緣份,就多跟人家聯繫試試。常曦一向討厭家裡提起這種事,但唯獨在陳牧洲身上,她不會有反感之意。可常曦也有傲骨,她絕不會做主動和勉強人的事。

    她也看得出來,陳牧洲對感情這類事並不上心。換言之,他的眼裡除了工作,什麼都沒裝。

    這一點也讓她能稍微放下心來。

    那天不是的。

    陳牧洲離開時,跟她擦肩而過。周身裹挾的那股寒意,不像是為了公事。

    如果是,林助怎麼可能不知道?

    短短几秒,常曦已經想好了,如果他不回復,她也能自若地離開。

    好在,陳牧洲睜開眼,抬眸看著她,上目線很深,看著溫和有禮,卻像天然藏著極深的漩渦,連她這樣見慣了美人的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嗯,辦點公事。」

    他的聲音微沉而有磁性。

    常曦無聲鬆了口氣,唇角勾起:「我去參加一個活動,剛好休幾天假。你去多久?」

    陳牧洲似乎思索了幾秒,才輕揚了揚眉:「不確定,可能兩三天,四五天。」

    那就是看事什麼時候辦完,時間也不定了?

    常曦眼角眉梢掛著點悅然:「那有時間一個吃個飯,我還沒好好謝你。」

    陳牧洲笑一笑,眼裡情緒很淡:「舉手之勞,不用在意。」

    常曦揮揮手,有些調皮的意味:「到時候再約,那先不打擾你了。」

    她離開後,陳牧洲拉開遮光板,無聲望向外面的雲層,像翻滾沸騰的白焰,層層疊疊,堆到了天際,金色光線以線狀照耀,卻也照不透它。

    最近,他有了越來越明確的感受。

    一種類似偏離軌道的指向,正在引導他前行。

    沒有目的,速度失控。

    不在跟前會想起。

    以前能心無旁騖的場合,現在卻會想起那道影子,

    在跟前也會。

    她的神色總是很生動。每一次,都跟上一次有著不同的生動。

    其實有點莫名其妙。

    陳牧洲不是沒見過她還是梁聿時的樣子,即使那個時候,她都總是懶懶散散看著天,好像沒什麼事情會讓她高興,也沒什麼事情會讓她不高興。到了這個境地,再深的快樂也會沾上絕望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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