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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3:25:51 作者: 朕的甜甜圈
於是善心大發,上去把人半拖半拽了下來,拉到卡座里,拍她的臉:「誒,虞安嗎?我是肖禮桀啊,嘿,你喝太死了吧?!」
虞安手裡本來把玩著酒杯,懶洋洋地靠著軟軟的座墊,聞言卻抬手把杯子砸到了……座位上,氣呼呼地站到了座位上,語氣又軟又凶,嘴角委屈地撇一撇:「我不想讓你去你知道不,她太好看了!」
肖禮桀沒想到當年那個灰頭土臉、家境奇差的學霸變成了這樣……要命的勾人,怔了怔,正要伸手撈她坐下,卻撈了個空。
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酒吧里搖晃的暗燈落了他滿身,他動作很快也很強硬,將虞安直接打橫抱起,回到自己懷裡後,他才退後了兩步。
奚清楷抬眸掃一眼肖禮桀的手。
那一眼輕得仿佛沒有重量,卻壓得肖禮桀一個哆嗦。
☆、Ch.20
氣氛一時凍結, 奚清楷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那意思像是把他劃入死人的範疇。
「我們走了。」
奚清楷貼到她耳邊道:「還能起來嗎?」
虞安哼哼兩聲,明顯不清醒, 以為自己在家裡的床上, 人往深處一滾, 手臂掛到他肩處, 又軟綿綿地垂下來。
肖禮桀很快回過神來,感覺到周圍零零散散有些目光投來, 顯然是察覺到了方才的好戲。
他本來面子就薄,這幾年工作了,只有別人討好他的份兒, 當下真覺得失了面子。
立刻從沙發里橫跨了出來,惱羞成怒地攔住了奚清楷。
「你是她誰啊?誰他媽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等她醒來再說吧!」肖禮桀指了指睡得昏天黑地的虞安:「她叫什麼名字, 你知道嗎?」
奚清楷心情本來就差極, 他上午去見了投資人,意料之中是個熟人。
姓陶,手下有一家公司,曾經被霂遠收購過,在他出事前, 奚清楷花了大價錢, 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因為這個陶意濃, 這人是個天才, 也是個蠢貨,絕對的理想主義者。
當時梗著脖子死活不屈服,談了三輪,霂遠和他拉扯很久才拿下。
奚清楷不知道他怎麼摸到自己消息的,也不是很想知道。
對方抱著三分質疑的想法,真看到他時反而驚得椅子都倒了。
談話正常進行,陶意濃看到男人公事公辦時的冷淡樣子,才完全清醒過來。
確實是他。
他對奚清楷的感情很複雜,不可否認霂遠在公司垂危之際拉了一把,給的條件誘人到無法拒絕,可奚清楷狠戾陰毒的手段也給陶意濃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猶記得當時在談判桌上,公司的副經理跳起來罵他耍陰招,把奚清楷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男人坐在主位上,聽了十分鐘眉毛都沒抬一下,只淡淡道,你有指責我的自由,在法律的準繩之內,我也有無視你的自由。
奚清楷不是怕陶意濃把他活著的消息帶給誰,他現在回去沒有任何問題。
最慢一個月內,何瑰的人就能找到臨安了。
他就是莫名地煩躁,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踏出這一步是個災難,而見陶意濃是起點。
好巧不巧,肖禮桀完全是送上門的沙包。
但奚清楷沒有理他,走了兩步彎腰把人放到隔壁的卡座里,拿了兩個靠墊扔到地上,防止人摔下來。
肖禮桀這時候腦子已經完全轉過來了,虞安最近一次有消息還是班委在群里偶然一嘴提的,她借了虞安錢,一千都不到,聽說是拖著虞安那弟弟還是妹妹有什麼事,而且那時還在臨安待著。
都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就算這人真的認識她,甚至是她男朋友,肖禮桀想,都是同一個陰溝里的鵝。
「我問你呢?我靠,不會真是人販子……哎哎你幹嘛你……唔!」
奚清楷半個字廢話都沒有,轉身一把扣住肖禮桀手臂往後折了個九十度,將人摁到透明桌子上的時候,還騰出手來將幾塊曲奇一併塞到了人嘴裡。
他彎下身來,面上半點波動都沒有,語氣中甚至透出些溫文爾雅的禮貌來:「剛才,你哪只手要碰她?」
問是問得文雅,開口的時候又重了三分力道,肖禮桀嗚嗚嗯嗯了半天,眼睛驀地瞪圓了,疼得額上薄汗一層,雙腿一直撲騰著,掙扎著想要反擊,膝窩卻被奚清楷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跪得相當脆。
服務生本來想上來勸架,但這兩個都不是常客,看起來也沒多大動靜,或許只是人家鬧著玩呢?
直到靠得近些的聽見了一聲響,那個嘴裡塞著餅乾的人臉色灰敗得不成樣子,有人才發覺出事了,趕忙去叫了經理來。
這一叫不僅把經理叫來了,還驚動了難得來自己家產業借酒消愁的許家二公子。
他的風流事跡說不完道不盡,成名作是集郵超模。
但在圈內口碑一向不錯,一是他聰明情商高,從沒有跟大哥爭家業的心,二是他自認痞中帶雅,氣質跟一般花天酒地的富二代還是不一樣的,他如果約個聊天局,十分鐘一個人幫人排憂解難,能連排三年不帶歇。
許西朗本來在三樓唯一的貴賓VIP里和兩個好友喝酒,聽到門外動靜,帶著酒意和醺勁就跟著下去了。
本來是想看熱鬧的,結果途中一聽,有客人被擰折了手臂,他當時就把身旁的經理批評了一頓,什麼這種事要防患於未然,掐在襁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