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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3:10:25 作者: 陛下不上朝
「對所有的快樂說Hi!Hi!」
「親愛的,親愛的,生!日!快!樂!」
「……」
這是靳森二十七年來,過得最熱鬧的一次生日。
他坐在沙發上,欣賞著歌手·姜司茵的演唱,她愣是把一個人的自嗨,變成了一群人的狂歡。
帶領著全酒吧的人唱了一遍以後,姜司茵輕輕跳下了舞台。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靳森,眼裡像是有星光。
姜司茵穿著燕麥色大衣,溫柔得像一杯暖和的燕麥拿鐵,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朝著靳森緩步走來。
她神色柔軟,步伐輕盈,手裡卻舉著話筒,很認真地唱著那首魔性洗腦的生日歌。
「親愛的!親愛的!生日快樂!」
「祝你幸福永遠!幸福永遠!」
姜司茵像是精準卡好了點,走到靳森面前時,音樂正好結束。
酒吧倏地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在配合她的節奏,短暫的安靜後,樂隊迅速換了一個調,奏響了輕音樂。
深夜,酒吧氣氛不減,輕柔的音符在空氣里流淌。
姜司茵彎下腰,她的眼睛很亮,對上靳森的眼,笑意盈盈地說。
「靳總,生日快樂!」
「祝你以後再也不會有煩惱。」
牆上的時鐘走到凌晨十二點。
在距離靳森生日結束的最後幾秒,姜司茵送上了她的生日祝福。
第23章 深夜迷路,乾柴烈火。
這樣特別的生日祝福, 靳森是第一次收到。
靳森剛出生沒多久,聶蔚嵐得了產後抑鬱症,父親在歐洲鄉下買了一個酒莊, 把她送去養病。
靳森跟著聶蔚嵐在國外長大, 他每年的生日,都被她忘記。
準確來說,以前的聶蔚嵐不但不記得靳森的生日,甚至連他的存在對她而言,也只是形同虛設。
因為人種和膚色的差異, 小時候的靳森也沒有交到朋友。
在5歲前,靳森從來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回國後, 靳家為了彌補靳森,每年都舉辦聲勢浩大的生日宴會, 成年後,都被他用各種理由推掉。
二十七年來,姜司茵是唯一一個,看見他的冷漠也沒有退卻, 還是一遍遍地找到他,堅持到底的女孩子。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永遠眼裡有光, 永遠自帶光芒。
靳森看著姜司茵走遠, 把話筒交還給樂隊主唱, 眉眼彎彎地向現場的客人道謝。
他扯了扯嘴角,這大概算是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日。
姜司茵回到了卡座,眼睛勾人:「靳總,好聽嗎?」
靳森抬眸,掃過她的眼睛:「嗯。」
姜司茵一臉得意地介紹:「這是海底撈的生日歌, 你在國外沒聽過吧?」
靳森:「沒聽過。」
「下次我帶你去海底撈體驗一下。」姜司茵說,「到時候我讓海底撈員工給你唱,保證你畢生難忘。」
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靳森閉了閉眼:「不用了。」
「那好吧,我們先吃蛋糕,放了一會不知道有沒有化了……」
姜司茵一邊說,一邊打開蛋糕盒,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怔在了那裡,直勾勾地盯著蛋糕。
怎麼摔爛了一半?
她突然想起,剛才下車後走得很急,在酒吧門口撞到了人,不會就是在那個時候摔爛的吧?
見姜司茵反應奇怪,靳森俯身靠近,看見不成形的蛋糕,和她那張失望的小臉。
他的呼吸帶著溫熱的酒氣,在她耳邊拂動:「姜司茵?」
姜司茵好難過:「我的蛋糕壞了,款式還是我親自設計的,原來這裡有一輛勞斯萊斯的,還有你的手帕,都給砸沒了……」
蛋糕摔得不成樣子,各種顏色混雜在一起,只有半個車頭能勉強看出那是一輛車。
聽著她的描述,靳森嗓音低低的:「看到了。」
姜司茵念叨到一半,回過神來,繼續嘀咕:「明明什麼都沒有,你就說看到了。」
回過頭,看見靳森靠得很近,她呼吸一窒,耳朵熱了。
靳森垂眸,注視著姜司茵的眼睛,他聲音意外放柔,像是在哄她:「那我聽到了,可以嗎?」
淡淡的酒氣里,姜司茵的臉發燙得厲害:「可……可以。」
姜司茵之前在台上突發社交牛逼症,現在不敢直視靳森。
她往後挪了挪身子,輕聲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不等靳森回答,姜司茵拎起包就走,半分鐘時間,就已經出了酒吧門口。
靳森低低笑了聲,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視線落在屏幕上,嘴邊的笑容收了。
是聶蔚嵐的電話。
屏幕亮起一遍又一遍,靳森面無表情地點了拒接。
被拒接幾次後,聶蔚嵐又發了簡訊過來:「阿森,怎麼不接電話?」
靳森皺眉,把她的號碼拉到了黑名單里,終於清淨了。
小時候,聶蔚嵐不想看見他,即便住在同一個地方,也不能見到幾面。後來他被送回國,她更是鮮少回國見他。
他成年後,聶蔚嵐久居國內,念起了不曾養過教過的兒子,突然伸手討要親情了。
靳森輕嗤,喝了一杯酒,剛放下酒杯,熟悉的燕麥色大衣又出現了。
他抬起頭去看。
姜司茵身上帶著冬夜的寒氣,但她整個人卻自帶一種溫暖的氣息,她被燈光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