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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2:48:30 作者: 一節藕
    「叮~」

    17層到了。

    奚水先走出去,他身後跟著周澤期,兩人的家門緊挨著。

    奚水一邊掏鑰匙一邊自顧自說:「那現在我和你說再見的話,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呢?明天嗎?」

    周澤期在旁邊垂眼聽他念叨。

    沒什麼表情。

    周澤期開了自家的門,輕輕一推,偌大客廳一覽無餘,空曠安靜,缺只小天鵝。

    奚水的門還沒開開,手腕就被周澤期一把握住,拖去了隔壁屋裡,門被從里重重關上。

    小天鵝被叼進了狼狗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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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小溪:嗷~

    第十一章

    奚水被嚇了一跳,周澤期的力氣好大,都把他直接拎起來了。

    「我要回去。」奚水手裡捏著鑰匙,小聲說道。

    周澤期「嗯」了聲,但擋在奚水身前沒動,奚水後背靠著門,在太陽底下冒出來的熱汗已經幹了,現在是冷汗,周澤期真兇。

    奚水偷偷抬眼,去打量周澤期的房子。

    比他住的要大兩倍,客廳格外空曠寬闊,深灰色的沙發,深灰色的窗簾,客廳外的大陽台,隔壁就是他的家。

    「你回去做什麼?」周澤期耷著眼皮,嗓音有些懶,「你說要和我談戀愛,你不想多和我在一起嗎?」

    奚水不知道哇!

    他不知道怎麼談戀愛。

    那周澤期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想啊。」奚水點頭。

    「那你還要回去?」

    「回去睡午覺。」

    「你家只有一個臥室,你和他們幾個睡一塊兒?」

    「不然呢?」

    周澤期往後退一步,和奚水拉開了點兒距離,「我家床比較大。」

    「有多大?」

    「很大。」

    周澤期搬來之前,把周澤智留下來的那些破爛兒都換了一遍,現在的床是定製的,兩米多寬,近三米長,床不高,地上鋪著地毯,哪怕是直接從床上滾到床下也不會覺得痛。

    奚水慢半拍,回味過來自己和周澤期的對話好像不太對勁,他又往門上貼了貼,「我是不會和你睡覺的哦。」

    「……」

    周澤期,確實,還沒想那麼遠。

    他更加期望可以撫摸小天鵝的羽毛,看他身在舞台中心光芒萬丈的樣子,哪怕是此刻,他也仍然覺得要與奚水慢慢來,奚水好像什麼都不懂。

    結果,奚水直接就給他當頭一擊。

    情到濃時,水到渠成,睡不睡也不由奚水說了算。

    「那我想你在這裡陪著我,不行?」

    這當然是行的。

    奚水也想——想趁機偷他一個吻。

    周澤期從臥室拿了一雙新的拖鞋出來,蹲在奚水身前,「你穿多大的鞋?」

    奚水剛剛被周澤期這一下拽懵了,還沒回過神,他低著頭,「42。」

    「我這是46的,你將就一下,要是介意,以後你可以把你自己的帶過來穿。」周澤期把拖鞋放在他腳邊,他一站起來,就擋住了落地窗照在奚水眼裡的光。

    奚水把帆布鞋鞋帶解開,他愛乾淨,鞋幫鞋帶都十分乾淨,穿淺色的襪子,他把腳塞進拖鞋裡,踩了踩,「哎呀,大了。」

    周澤期笑了聲。

    「你要不要喝什麼?我家什麼飲料汽水都有。」

    奚水穿著大了幾碼的拖鞋跟在周澤期後邊走進廚房,

    他是喜歡喝冰汽水的,特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僅喜歡冰汽水,還要吃蛋糕吃炸雞,但現在他心情很好,所以……

    「我要咖啡,不加糖!」奚水一點都不客氣。

    周澤期沒說他要求多,打開冰箱,巡視一周,從裡邊抽了兩條冷萃,「會很苦。」

    「我喜歡苦的。」

    周澤期又在台上拿了一個新的杯子,正要將咖啡液倒進去的時候,一隻白淨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奚水輕聲道:「不用新的杯子,你的呢?我不嫌棄你。」

    之前在京體操場,周澤期以為自己嫌棄他,現在奚水要糾正周澤期的想法。

    廚房明亮的光落在奚水的眸中,更顯得他眸子晶亮清澈。

    周澤期收回視線,繼續往杯子裡倒咖啡液,「但我也要喝水,以後這個水杯就歸你了。」

    「加冰?」

    「加。」

    製冰機一直在工作,周澤期將咖啡推到奚水面前,奚水站在旁邊,捧著杯子喝了一大口,好爽。

    見他開心,周澤期眼裡也漫出淺淺的笑意。

    周澤期外號叫周閻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情緒不外露,笑也是不笑,不笑也是笑,所以根本沒法料到他對你說的話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另外就是他很瘋,也自我,用吳豐翼他們的話來說,是自由,是灑脫。

    他想轉系就轉,不在乎他高考700分的成績,不顧院長的挽留,到了體院覺得他們的課無聊,一年修了兩年的學分,剩下時間被他又修了一個專業,期間還被校游泳隊教練逮著去全國大學生游泳比賽拿到了第一名。

    周澤期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最好,某種層面上來說,他和奚水是一樣的人,只是奚水只專注於芭蕾舞。

    奚水將咖啡喝到見底,見周澤期還在盯著自己看,那眼神,怪可怕的。

    奚水以為周澤期是嫌自己沒喝乾淨,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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