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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2:41:22 作者: 寒梅墨香
    王夫人瞪了王貴一眼。

    「你兒子說,要不是現在遭到你的逼迫讓他嘗到生離死別的,他還不知道自己能一夜愁白了頭。」

    「什麼白頭髮?他頭髮不是黑的嗎?就胡說,行了啊,來吃雞翅,爸特意給你買的!」

    大老粗不講究什麼詩情畫意。

    把雞翅膀送到王樂圖面前!吃!

    王樂圖憤恨的瞪了一眼王貴。

    「死小子你瞪我幹嘛,我是你爸!在瞪我找打啊!」

    「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啥意思?」

    王貴回頭問老婆子。

    「他說你不懂愛情!你本來就不懂!」

    王夫人在一邊翻譯著。

    「懂,我懂,這不是說了嗎?等錦川回來以後啊我們在董事會上在討論人選問題。」

    「真的?」

    王樂圖這才不吟詩作對了,反問著王貴。

    「真的,這是大事不開會研究怎麼行啊。吃飯吧啊,別鬧騰了!」

    這不是兒子這是小祖宗,不高興鬧脾氣不算,還用詩詞諷刺老爸跋扈壓迫,是個沒有愛的人!

    別和文化人吵架,一般罵不贏。

    王樂圖這才坐下吃飯,還是繃著臉,滿臉的不高興。

    第一百零六章 那小孩兒又氣人

    王貴看到王樂圖吃了他買的雞翅,放心了,這就代表著兒子不生氣了。只不過是鬧彆扭沒轉過彎來。

    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王貴半夜起來上廁所,就聽到走廊里傳來腳步聲,拖鞋拖地擦擦擦的動靜。

    誰呢,大半夜不睡覺。

    王貴打開門往外看看,就看到王樂圖穿著白睡衣,像個孤魂似得在二樓的走廊走來走去。

    一會站在二樓的窗戶這,看著月亮,重重嘆息。

    大半夜不睡覺看月亮?撒癔症了?王貴納悶的琢磨著。

    這時候王樂圖猛地推開窗戶!

    一股風吹進來,帶走了走廊內的溫度,也吹鼓了王樂圖身上的睡衣。

    「你這敗家崽子,大冷天你開窗戶幹嘛呀,再把你凍感冒了!看這大風!」

    王貴罵著王樂圖跑過去趕緊關窗戶,就算是過了年了,北方的春天來的也不是很早,玉蘭花還沒有開呢,吹著妖風,風可大了。

    王樂圖一指明月,大聲朗誦。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

    上有愁思婦,悲嘆有餘哀。

    借問嘆者誰?言是宕子妻。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獨棲。

    君若清路塵,妾若濁水泥。

    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君懷良不開,賤妾當何依?」

    「你這孩子,沒完了啊!咋不睡覺又開始念詩啊!他媽啊,他媽!」

    王貴不懂啊,趕緊喊著老婆子。

    「你快出來看看這孩子咋的了,瘋了?」

    王夫人好不容易睡著了,聽到老頭喊她,趕緊下床。又出什麼事兒啦。

    就看到王樂圖站在窗戶那,小臉刷白,睡衣也很白,眼神悲傷。

    「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王樂圖看著他老媽,又挑了一句,著重念起。

    「完了,這小子犯相思病要魔怔了啊!」

    王夫人一抖手,擔心兒子啊,王樂圖這都不會好好說話了。

    王貴還很迷茫,啥意思啊。

    王夫人這時候懶得給他做科普。

    「就是說一個和老公分別太久的人,太思念老公了,願意變成一股風吹到對方懷裡。」

    氣不過對著王貴用力打了一巴掌。

    「就讓你商量著辦,你就不聽。什麼都是你說了算,好了吧,你兒子要魔怔了!」

    王樂圖抓著窗台一臉的傷心欲絕。

    「你們要是讓他出去,我保證讓他念誦,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小兔崽子,你還威脅了啊!要死要活是不是!我現在就打死你!」

    王夫人氣王貴,更生氣王樂圖,這點事兒他都要死要活的威脅!一哭二鬧三上吊玩活了!讓他作精,打他一頓再說!

    王貴趕緊拉著老婆子。

    「行行行,你可拉倒吧啊,他就隨口一說的你和他叫什麼勁啊!他那心大的能並排開十艘航母了。他就說說你還當真!」

    攔腰抱住老婆子,強行拖回臥室!

    「王樂圖!你在胡鬧你媽打你我不攔著!給我滾回去睡覺!」

    王貴安撫了生氣的老婆子,回頭點著走廊上的王樂圖!

    王夫人氣不過掄起拖鞋又追出來。

    「我讓你鬧!打不疼你!」

    把王樂圖嚇的刺溜鑽到臥室去了。

    關上門王樂圖嘿嘿的笑了。

    隨後認清一件事。

    他結婚前那麼作,那麼胡鬧,把喻錦川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但是喻錦川去打沙袋,也不動他一下。

    他今天就是和老媽老爸糊作了一下下,也沒幹別的,就是說了一下相思刻骨的事實真相,他媽就要揍他,他爸還罵他。

    這說明啊,還是老公親。

    至少他胡鬧老公不動手!

    真的很想喻錦川。

    拍松枕頭鑽進被窩,嘆口氣。

    夢中不識路,何以慰相思。

    這都十七天了,他要在兩個禮拜以後回來,這都一個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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