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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2:31:56 作者: 春意夏
而且完全可以讀懂。
以前兩個人交流總是存在信息差,近期磨合的相當不錯。
因此方霽搖頭,一本正經地回答:「小晝你這麼說不對,是我一見到你就不由自主想要微笑,或許是應該減少……」
話沒有說完,就被紀時晝捂住嘴巴。
對方佯裝嚴肅地朝方霽說:「你這樣沒錯,不許減少,給我繼續保持。」
方霽眨眨眼,一副「小晝想什麼我都知道」的聰明小狗模樣。
紀時晝意識到自己被耍,難免要在其他地方討回來。
擺脫掉師家和許豪這兩個雙重麻煩後,兩個人的生活確實越來越放鬆,有點回歸到最初相遇的狀態,又比最初好個幾倍。
畢竟現在的方霽不會對著紀時晝說「滾」,紀時晝也不會把方霽按在牆角,態度模糊地等待對方發怒。
……在此補充一點,按在牆角還是會有,但方霽只能求饒。
紀時晝的新工作推進得很順利,按照蔣新柔的話來說絕大部分公司看過紀時晝那份完美到像造假的簡歷都會選擇錄用。大學前三年,紀時晝確實有為了以後而付出諸多努力,但就是太努力了,難免會在其他地方發瘋。
光是能忍受那三年裡紀時晝的喜怒無常這一點,蔣新柔就想為方霽頒發證書。
可方霽的前十幾年更苦,他在高壓之下已經自成一套保護機制,離開犁縣後甚至沒辦法立刻適應。對紀時晝所說的話所傳達的指令言聽計從,成了當初他唯一可以確認的準則。
紀時晝可以向他索取一切,他卻不敢肖想在紀時晝那裡得到更多。
一個在壓抑,一個同樣小心翼翼。
蔣新柔曾經不忍心看兩個人這般彼此折磨,試圖說服紀時晝放過方霽,同樣也是放過自己。
可話還沒完全說出口就被她自己生生截斷了。
她見過紀時晝投向方霽的眼神,也見過方霽投向紀時晝的,那分明是同樣的感情,只不過一個在壓抑,一個小心翼翼。
她知道故事是從何發生的,卻無法預計它會以怎樣的方式落幕。
如果當初兩個人都沒有錯過,現在更不應該錯過。
——就算……就算紀時晝大部分時候都有病!
比如現在,畢業典禮還沒結束,紀時晝就答應關陽提出的餿主意,晚上開車去野營。
蔣新柔沒忍住,在關陽走後問坐在自己旁邊用演講稿疊玫瑰的紀時晝,「你之前不是很討厭關陽嗎?」
別說紀時晝了,他們一整個班就沒幾個人喜歡這個八卦又事多的胖子。
紀時晝回答:「我現在也很討厭他。」
「那你……」蔣新柔心裡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紀時晝轉過頭,朝她微笑,「誰說我要自己一個人去?」
「……方霽知道嗎?」
「他會答應的。」
這倒是實話。無論多過分的要求,只要是紀時晝提出來的,方霽就少有不答應的時候。
蔣新柔恨不得把臉皺成一團,「你這又是搞哪一出?」
「短期內我們兩個都沒有時間旅遊,趁著休假出去玩玩不好嗎?」紀時晝不急不慢地說著,玫瑰已經疊成型。
「那也沒必要和關陽他們一起吧?」
她說完這句話也輪到紀時晝上台,沒有得到回答蔣新柔多少有點好奇,但要她為了這份好奇去湊關陽這幫人的熱鬧?
還是算了吧。
會折壽的。
結果還是被朋友拉著來聚餐了,蔣新柔面對餐桌上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心裡頗為五味陳雜。
畢業典禮上不少人都哭了,還有學妹勇敢地向紀時晝告白,結果被紀時晝告知現在有交往的對象了。
蔣新柔毫不懷疑,他之所以能耐心地聽完女生一長段的哭訴,就是為了這一刻。
果然周圍有人聽到這句,不約而同地把耳朵豎過來。
只有和紀時晝關係近一點的舍友問了句:「你交女朋友了?實習的時候遇到的麼?」
紀時晝搖頭:「認識足夠久了。」
「行啊你小子,這一畢業都不知道什麼能再聚,也不帶來給大家見見。」
「他還在工作,沒辦法抽身,晚上會來。」紀時晝保持完美的微笑,對於紛紛送上的祝福一一應下。
蔣新柔一整個頭皮發麻。
聚餐中有幾個人答應了晚上的野營活動都沒有喝酒。
紀時晝卻喝了,關陽把他酒量不行的事情牢牢記在心裡,說什麼都要跟他喝一輪,依舊是那副洋洋得意還不停叫囂的嘴臉。
「來吧,喝一杯,怕什麼啊,喝醉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扛你!又不是你一個人會開車!」
結果被紀時晝喝趴下了。
關陽不服氣,喝得眼睛都發直了還想繼續,終於有人勸說,理由是一會兒還要開車。
紀時晝淡定放下酒杯,「我喝酒了,不開車。」
「啊?」那人傻眼了,「那你不去了啊。」
「有人幫我開。」紀時晝又揚嘴角,完美的笑臉,酒窩若若隱若現,心情很好的樣子。
吃飯吃到一半,紀時晝的舍友終於想起來:「哎,你不是說你對象要來嗎?怎麼不見人影啊,我們這兒可有的是人好奇。」
紀時晝看了眼時間,給方霽打過去電話沒打通。
「應該還在忙。」紀時晝這麼說,舍友失望道,「那不來了啊,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