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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2:20:29 作者: 貳兩肉
    如果一直被夢魘折磨,他的人生該怎麼繼續?

    楊楚航伸了個懶腰,沒了睡意,索性翻身起來,當著郁少池的面換了一件衣服。

    郁少池則坐在床邊,懶懶看著他,就像一個剛起床,有起床氣的人,用發呆來緩口氣。

    看似在發呆,其實早就對沒穿上衣的男人蠢蠢欲動了。

    他無時無刻不渴望楊楚航。

    「你房間有洗漱用品,都是新的,快去洗漱,我給你做早餐,吃了再去上班。對了,別忘了吃藥,等你工作回來要再燒得厲害,還是得去醫院。」楊楚航邊說著套了件薄外套,他沒回頭看郁少池直接進衛生間洗漱。

    十分鐘不到,他麻溜給郁少池做了份簡單的早餐,烤麵包,煎雞蛋,還有一碗阿姨弄得白粥。

    郁少池又戴上了他的眼鏡,看著整個人斯文了不是一點半點。但他本人不近視,楊楚航知道,問:「怎麼想起來戴眼鏡了?」

    「不戴眼鏡不像律師。」郁少池扶了扶鏡框,「怎麼樣,我像不像精英?」

    楊楚航看著他,點頭肯定,「像。」

    「那丑嗎?」

    「不醜。」

    一副簡單的眼鏡江郁少池的氣質都襯托變了,除了好看以外,更添了靠譜的成熟。

    「鬱律師這回是忙什麼?」

    郁少池正專心致志地給麵包塗甜醬,他似乎對甜的東西。

    量太多,也不是捨不得,怕吃太多身體不好,楊楚航連忙制止了他的動作,拿旁邊的勺子幫他抹了抹。

    郁少池看他一眼,又看著自己手上的麵包,這才有空回答:「忙得很多,幾個製造業公司的項目經營狀況需要實地走訪,本來是所里其他人負責,但是實習生臨時請假,我就先頂上了。」

    「製造業?遠嗎?」一般像這種工廠都在郊區或者更遠的地方,坐地鐵都得一兩個小時才到。

    「兩個在開發區,一個在保稅區。」

    果然,楊楚航蹙眉,「郊區了,這麼偏,你一個人可以嗎?」那種地方不僅遠,還人煙稀少,口渴想買瓶水都找不到地方。

    「有什麼不可以,」郁少池咬了一口,又給麵包沾了點甜醬,鼓著腮幫子說:「大學實習在的那個事務所,比這過分多了,但再苦再累我都過來了,現在這個就是小兒科。」

    「主要是不安全,今天我沒事,陪你走一趟也行。」

    「不用,你當我還是小孩嗎?」郁少池看著他,「你照顧清余吧,我這麼大個活人,還能丟了?」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楊楚航沒再堅持,在他對面坐下沒多久,張清余醒了,慢吞吞下樓。

    郁少池也吃飽了,他看一眼楊楚航頓時生出幾分委屈:「我得趕快走了,清余不喜歡我,再待著把她惹哭了,楚航哥這回得罵我了!」

    楊楚航罵了句什麼沒太聽清,郁少池邊往外走,抓著楊楚航的袖子邊說,「想借楚航哥的車,我不想擠地鐵,也不想坐出租,想自己開車過去,方便些。昨晚楚航哥把車停得太刁鑽,我也許倒不出來,你得幫幫我。」

    「行。」

    楊楚航想想也是,這麼遠的地方確實得自己開車過去,不然晚上弄得太晚沒車都不知道怎麼回來。

    「應該沒有多少油了,你出去先去趟加油站,之後來我這報帳。」

    「什麼都能報嗎?」

    楊楚航笑了笑,「行,都給你報。」

    郁少池開心晃著手機,帶了幾分哀求:「我會打電話給楚航哥,你要記著看手機啊,不要讓我聯繫不到你。」

    「知道了。」

    作者有話說:

    楊楚航:關於我被我老婆親了,但我不知道這件事……

    第8章 食言了。

    郁少池並沒有直接去郊區的工廠,他轉了個彎,去了近郊區的一個咖啡館。

    女人早就來了,戴著墨鏡和白色遮陽帽,長裙幾乎拖著了地。溫錦看上去有些著急,一分鐘之內看了三次手機。

    第四次的時候郁少池走進了咖啡館。

    溫錦摘了墨鏡,還算熱情的打了招呼,「鬱律師,請坐。」

    郁少池點頭,招手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然後安靜坐在女人對面,指尖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點著桌面,一貫的態度不冷不熱問:「怎麼樣,你老公最近還好嗎?

    「他比以前好了很多。溫錦蹙眉,猶豫頓了頓,接著說:「可是有一點奇怪的地方,我覺得不太像他,已經過去快一個星期,道理說他應該沒錢了才對,但沒來找我……我就是有些擔心,所以想問問鬱律師,像這種情況我該怎麼辦?」

    溫錦的前夫張容雲好賭,從前總會三天兩頭找不同的藉口和她要錢。這次按照郁少池說的,一次性給了五十萬,人就不見了…

    「怎麼,怕他死了?你好心給他錢,也叮囑讓他別去賭,他是一個個體,怎麼選擇是他的事,要是死性不改又去了賭場,是死是活和你就沒有半點關係。郁少池說這句話時似乎在笑,不過,只是嘴角上揚罷了,聲音依舊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涼意。

    這和在楊楚航家的態度差別很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接觸的那些人說白了都是一些亡命徒,萬一…我是說萬一,」溫錦不僅擔心,還緊張的搓著手掌,吸了一口氣,有意壓低聲音說道:「萬一他死了呢?他死了和我有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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