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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2:19:31 作者: 柳不斷
    謝汶好笑地看著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張卡片放到他手裡:「有時間再聯繫。」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原榕看了眼上面的字:義大利愛樂樂團指揮。沒想到這人還是個藝術家,怪不得身上的氣質和那些商人明顯不一樣。

    謝汶走了以後,他在附近晃了半圈兒,掏出手機給原清濯打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忙著談事情的緣故,原清濯沒有立刻接。原榕又等了十分鐘,漸漸地,圍在身邊的年輕男女開始多了起來。

    現在是五月份,北方正在進入夏天,白天天氣燥熱,他只穿了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衛衣搭一條牛仔褲,和這裡衣香鬢影精心打扮的男人女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惹得不少人往他身上看。

    其中一個看上去和原榕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穿著精緻的小西裝湊上來問:「哥們兒,你也是來找爸爸的呀?」

    「?」原榕一頭霧水,「我爸爸沒在這兒,我來找我哥。」

    「……啊,嗨,沒事兒,爸爸和哥哥不都一個意思嗎,都是情趣,我知道,」那個男孩子嘿嘿一笑,「你哥哥是哪家公司的總裁?」

    這個原榕還真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是新介紹來的嗎?」男孩子掰掰手指,「那不對呀,裡面就坐著七個老總,姜總早就不包情人了,兩個是石城外地來的,那就只剩下四個,可我們這裡算上你有五個人。」

    這下原榕聽清楚他話外的意思了,一陣語塞過後,頓時有些不自在。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識到成年人世界裡的契約關係,不由讓他想起曾經認識的某位同學……

    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你說話啊,」男生湊上來拍了拍他,甜膩的香味灌入原榕鼻間,「今天是封姜兩家舉辦中法合作基金周年慶典的日子,你應該穿得正式一些,不然你爸爸,哦不,是你哥哥,會覺得沒面子的。」

    原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乾脆閉麥不說話。

    那個男生介紹自己是唐都電視台台長的小情人,隨後抓著他從月薪多少聊到金主愛好,從每月出勤頻次聊到金主爸爸的正室,最後幽幽問:「所以你哥哥叫什麼名字?」

    原榕閉了閉眼:「我沒有這樣的哥哥。」

    「那爸爸呢?」

    「我也沒有這樣的爸爸。」

    男生不信,揪著原榕問東問西,這時候原清濯和姜知野一前一後地從休息區里走出來,他們兩人身後跟著三四個正在交談的西裝男人。

    「那你是來幹嘛的?」那個男生問。

    「我是來接我哥的,我親哥,」原榕滯了下,「也不是親的,不過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兄弟。」

    「你在這說什麼呢,哈哈哈,可真有意思……」男生正要說話,看到休息區里走出來的人,立馬顛顛地跑過去撲進一個中年男人的懷裡,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地嬌聲道,「裘台長,怎麼現在才出來呀?」當著大家的面,中年男人抬手在他臀上捏了兩把,好心情地說:「這不是等著你自己主動送過來嗎?」

    那嗓子柔腸百轉,聽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望去,原榕眉頭一陣陣發緊。

    「看見了沒,學著點兒,」姜知野跟身邊的原清濯傳授起自己的經驗來,「就照著這個學,原榕絕對受用。」

    「少說幾句,我弟弟來了。」

    原清濯理都沒理他,徑直越過他走向餐桌旁的原榕,主動拉起他的手:「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跟我打電話?」

    原榕感覺有無數道視線盯著自己,他不自在地避開大家的視線,小聲說:「我給你打了呀,你沒聽見。」

    原清濯狐疑地取出手機,發現果然有幾通未接電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原榕見他馬上就要自己生起自己的氣來了,忙說:「沒事沒事兒,我們現在走吧,我等的時間也不是很長,謝先生也陪我聊了兩句。」

    大家眼睜睜看著那個被喊作原總的男人乖乖跟在原榕身後走了,沒跟別人打招呼也沒給別人半分眼神。那個和原榕搭訕的男生驚訝道:「裘台長,那個小年輕是誰啊?」

    「那是原總的弟弟,以後見面說話客氣些,別衝撞了人家。」

    怪不得,怪不得那個人剛剛解釋說是來接哥哥的,可是看他們倆也不像純兄弟啊,原總看他的眼神都快拉絲了,就憑他的直覺,這倆人絕對不簡單!

    目睹了全程的姜知野額上青筋蹦了幾下。

    還說讓他教原清濯怎麼追老婆呢,看來根本不用追,這個崽子比自己小十來歲,感情方面可比他有經驗的多,人家小情人好歹還投懷送抱主動服軟說了幾句話,原清濯一個眼神就把人給勾走了。

    姜知野忍不住打了個抖,操,真受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七是只貓」老闆灌溉的1瓶營養液!

    第95章

    兩個人黏黏歪歪地去了地下停車場, 原榕說:「車鑰匙給我。」

    原清濯抱著他,弱柳扶風一般體力不支地倚在他身上,不說話。

    「又裝醉?」原榕感覺到他的正在咬自己的側頸, 伸手作勢要把他從自己身上拉起來, 「不行,不能耍賴,給我起來。」

    原清濯準確地攥住他的手腕,帶著他的指尖往自己西裝外套里放:「鑰匙自己摸, 我忘記放哪兒了。」

    原榕試著找了找, 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原清濯呼吸加重,熱氣噴灑在他耳廓里:「小賴皮,你這是摸鑰匙還是摸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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