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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2:19:31 作者: 柳不斷
給原清濯送糖、給他按摩、還說要等他回家一起玩兒……這都什麼跟什麼,有的連原榕都沒做過。當然了,以他的薄臉皮程度也做不出來。
原清濯等了很久都沒聽到原榕開口說話,於是微笑拒絕:「今天也沒辦法待在家裡,可能還是你和榕榕兩個人一起。」
原榕轉過頭來看他。
原清濯的視線與他交匯,繼續往下說:「不過下班之後我會趕回來的,今晚榕榕要出高考成績,我得陪著。」
「……哼。」原榕撇回去不看他。
吃完早飯,原清濯回房換衣服去上班,臨走時他伸手敲了敲原榕半掩的房門,向里推開。
「去上班了,不送送?」
房間裡,原榕正坐在書桌前翻著幾本厚厚的填報志願書,今年最新版的還沒出來,手頭上的剛好是原清濯那一屆的分數線信息。這些一直放在原媽媽的臥室里沒拿出來用過,只有這兩天才被翻出來交到他手上。
看到原清濯那副氣定神閒、精神很好的樣子,聯想到昨晚輾轉難眠的自己,原榕氣悶地頭也不抬:「你自己不會下樓還是自己不會開車?」
喲,說話這麼沖。
原清濯似笑非笑:「還在生氣?」
「氣什麼,別跟我說話,我不認識你。」原榕捂住耳朵。
原清濯抱臂倚在門框上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一步步走上前來。
「等等,你要做什麼?沒事兒不要靠近!」
原榕坐著輪滑學習椅一個勁兒地倒退和他拉開距離。
「別那麼緊張,」原清濯站在他面前,精緻的鑽石袖扣在手腕處的位置閃閃發亮,「我給你道歉還不行?」
他伸出雙手按住原榕身後的椅背,把少年圈起來:「昨晚是真的喝多了,沒有分寸,我下次注意。」
原榕沒說話。
原清濯故意當著他的面按住太陽穴:「但是具體發生什麼我真的記不清了,只記得你後來說要和我一起睡,為什麼後來又不見了?」
原榕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昨晚我要是不那麼說你會乖乖去洗澡嗎?還敢說不記得,你做的那些真的一件都不記得了嗎?」
原清濯說不了話,他眨眨眼睛。
「昨晚的事兒我當沒發生過,你記不清就算了,忘了正好,」原榕收回手,「……反正以後不許再提。」
「昨晚到底怎麼了,你得告訴我,萬一我下次再控制不住自己怎麼辦,」原清濯認真地道,「昨天晚上我欺負你了,是嗎?」
這時原榕已經完全忘記面前的人是個無冕影帝,演技飈得信手拈來,他還真以為原清濯不記得,於是委婉地提醒:「沒錯,你欺負我了,還對我動了手。」
原清濯擰眉:「我打你了?」
「不是……」具體該怎麼說呢,原榕想起在齊莘門前發生的一切,渾身變得很奇怪,「我不想說。」
「沒關係,說出來,」原清濯循循善誘,「不說我怎麼改正呢,下次要是冒犯到你,我又要被你冷落了。」
他倒是也想說,可是這種事情到底該怎麼說啊。
原榕硬著頭皮回憶:「大概就是你一定要在齊莘的房門口證明給他看,然後我們一直在那裡接吻。」
原清濯眯起眼睛:「然後呢,只是接吻的話你的反應會這麼大?」
「這還不夠?」原榕瞠目,「斜對面就是爸媽睡覺的房間,我們兩個動靜那麼大,沒把全家驚動你就謝天謝地吧。」
傷風敗俗也就算了,原清濯還來回挑撥他,用一種奇奇怪怪的姿勢接吻,今早下樓的時候原榕還感覺雙腿很酸。
「真的?」原清濯大手按住他的腿i根,若有若無地摩/挲著,「讓我看看。」
原榕還沒撥開他的手,整個人就被原清濯拉起來翻了個面,放倒在旁邊的地毯上。
「原清濯你是不是有病……嗯……」
原榕古怪地低吟了一聲,他感覺到原清濯的手輕輕揉按著酸痛的地方,掌心的灼熱透過薄薄的睡褲直抵腿/心。
原清濯把寬鬆的褲腳撩上去,露出少年纖長筆直的腿,他挑著幾個地方捏了捏,一手攥住白皙漂亮的腳踝開始往上抬。
「疼疼疼疼……」原榕報復性地錘了錘原清濯的腿,「還來?」
原清濯開始四處作惡,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才緩緩收手。
「看起來只是酸痛而已,沒有受傷。」
他彎下腰,拉近和原榕的距離:「還好你之前經常打籃球,昨晚柔韌度還說得過去,下次換一個姿勢,不折騰你了。」
原清濯拍拍少年的臉,把他重新拉起來放到床上坐好,低頭吻了一下原榕的手背。
「好好在家休息。」
原榕猛地抬頭,對上他一雙笑眼。
一直到原清濯消失在他的臥室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靠,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裝失憶吃他豆腐,竟然還玩兒惡作劇!
原榕生氣地踹了一腳學習椅,鬱悶地躺回床上。
不過有原清濯在,他的注意力還能稍稍從高考出分的緊張情緒中緩和一點兒,現在原清濯去上班了,他又開始緊張。
一整天,他反覆拉著齊莘的手,說出的話只有四個字:緊張死了。
齊莘安慰道:「沒事啊,成績就擺在那,你提前緊張也沒用,放心啦,結果一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