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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2:19:31 作者: 柳不斷
    王欽川:「怎麼這麼快?」

    「不應該呀……」齊逾舟納悶道,「看起來原榕自己一個人處理這種表白的事兒還是不太行,這都沒能把那個姐姐留住。」

    緊接著原榕也出來了,不過看樣子他是被脅迫的,原清濯拉著他的手腕往出口方向走,兩人的臉色都很差勁。

    王欽川臉色大變:「臥槽,怎麼是原清濯?他是怎麼進去的?」

    「嗯??」齊逾舟挺直背脊,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種場景,「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不知道啊。」王欽川也一臉懵逼。

    不遠處的原榕瞟到他們,立即招手瘋狂呼救:「欽川,欽川,快救救我!我不想——」

    下半句沒說完,原清濯一手捂住他的嘴,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隨後抬眼警告:「別跟過來。」

    王欽川腦子裡登時蹦出來一句:原榕有危險!

    他快速追上去,身後的齊逾舟連忙拉住他:「你幹什麼,沒看見他倆鬧矛盾了嗎?」

    「就是這樣才要去,」王欽川眼睛緊盯原榕,「他都叫我名字了你聽不見?」

    「一般這種情況下不建議有第三人在場,沒準人家鬧著鬧著就和好了,轉頭來你里外不是人,」齊逾舟勸慰道,「濯哥能對原榕做什麼呀?他們又不會動手,原榕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不行,我一定得去看看。」

    王欽川還是甩開齊逾舟跟了上去。

    音體樓外的長廊拐角處,原清濯駕輕就熟地把人領進一間小型廢棄教室,這裡沒有講台,只有零散幾張課桌,角落裡放置著裝有教學器具的紙箱。

    兩人曾經一起在一中上學時,原榕經常被他領到這裡來,不論他們倆的同學怎麼找都找不到。原清濯當時還是學生會幹事,手裡攥著所有閒置教室的鑰匙,沒辦法,他總是有這樣的特權。

    一路上,原榕變著法兒地掙脫,偏偏原清濯鐵了心不肯放手,他生氣道:「放開我,鬆手,原清濯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下一秒他就被人放到課桌上,原清濯回身一腳把教室門踢緊,隨後走上來按著他的肩:「把事情說清楚再走。」

    「你想讓我說什麼?我他媽有什麼好說的?我不就是和她在一個房間裡待過嗎,」原榕不甘示弱地怒視著他,「倒是你,你才是最應該交待的那一個!」

    原清濯膽子也太大了,他竟然敢親自己……他怎麼敢的?

    想起這個原榕就一陣後怕,他一把將面前的青年推開,警惕地說:「從現在開始你離我遠點兒,保持距離,懂嗎?」

    原清濯黑著臉拂開他的手:「原榕,我答應過你不會和你吵架,不要惹我。」

    「你先往後退,讓我冷靜冷靜,」原榕捂住額頭,「你是不是和她故意合起伙來整我的,就算不想讓我和她接近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他越想越氣憤,忍不住抬起手指著原清濯對峙:「你……你玩兒得可真夠陰的,這還是我的初吻你懂不懂?騙子,當初說好高考後不再干涉我的,你怎麼出爾反爾?」

    原清濯簡直要被他氣笑了:「你覺得我親你,是為了不讓你和程喻綺交往?」

    真是蠢死了。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口,湊上來難耐地強迫原榕和自己對視,隨後又俯下i身吻了上去。

    這次和上次相比大有不同,雖然吻技還是那麼差勁,但細節里又多了些糾纏的意味。原清濯輕而易舉撬開少年的口腔,舌尖掠過那兩片飽滿的唇,仿佛要把壓抑不住的滿身熱情全部過渡給對方才罷休。

    原榕手腳並用地抵抗,可惜他不會換氣,沒過多久便面紅耳赤喘著氣,嘴唇還被咬破了。

    與此同時一股更深層的恐懼從四肢百骸的每一個細胞叫囂著湧上頭皮,他的心裡已然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想。

    這個猜想立馬就被原清濯證實了。

    「跟別人沒有關係,原榕,」原清濯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我就是喜歡你。」

    我就是喜歡你。

    什麼意思?

    原榕的胸膛劇烈起伏,下一瞬,他直接抬起手對著原清濯的臉打了過去!

    這一下力量不小,青年的臉偏到一邊,唇角迅速出現一抹青紫。

    原榕揪住原清濯的領口,死死地盯著他,失聲地質問:「你,你是我哥哥,你到底知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我是你哥哥,可我們沒有血緣,」原清濯說,「就算有又……」

    「——你他媽瘋了吧!」原榕大聲打斷,聲線不穩道,「你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又在捉弄我是不是?或者這一切只是你自己以為的,實際上根本不是這樣。」

    瘋子,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些話意味著什麼?又怎麼敢毫無負擔地講出口?

    不,不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

    「原榕,你冷靜冷靜,看著我,看著我,」原清濯語氣不由輕緩些許,他試圖安撫少年激動的情緒,「我比你想像中更早喜歡你,已經很多年了。」

    原榕抬眸,似乎陷入了掙扎:「很多年?你根本就是在騙我,我們之前關係很差……」

    「那是因為你總是把注意力放到別人身上,」原清濯咬牙,面上毫無坦白後的悔意,「只要我不說,在你心裡我永遠是個無關緊要的繼兄,你可以為了任何人忽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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