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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的是當年洗禮失敗，軒轅家將他踢出少主名單的事情。

    這事兒雲中城的人都清楚，可是大家不明白，只會種種花養養草的軒轅夢成為什麼會被那些鬼修選中。

    陳景明回想著剛剛那與箭矢同歸於盡的屏障，神色微沉，「諶燃，剛剛那個屏障有些眼熟啊。」

    「是神農。」諶燃深吸一口氣，「雖然只是神農屏障這一招，但沒錯，就是他！」

    軒轅夢成望向諶燃，淺淺地笑：「你猜到了嗎？」

    「猜是猜到了，但具體的事情還得來理理。」

    諶燃挑起唇角，冷笑道：「雲中拍賣上高價拍下武器，聲稱要對付軒轅家的人，是你吧。」

    「後來金鬼手上的情痴蠱蝶，也是你做的，那武器看起來和我做的一樣，但效果差了些許。這個輪迴井也是你做的，一個仿造的、劣質的，卻能滿足那些鬼重新爬出來的願望……」

    諶燃掀起眼皮，靜靜地看著軒轅夢成：「當初的洗禮也沒有失敗，你得到了天道能力然後自己放棄了洗禮，是為了給軒轅念報仇。後來你與前任冥王獲得聯繫，以軒轅老祖的力量為誘餌，將軒轅默子引薦給獅靈鬼，一方面是能得到報復軒轅家的機會，另一方面也是前任冥王的計量。」

    軒轅夢成笑得溫潤如玉，「我以為你只是談輪迴井的事情，是，沒錯，你都說對了。」

    諶燃微微眯眸，他望向周側幾近呆滯的軒轅家人，沉聲問：「軒轅念和軒轅默子還有白謙央，到底是什麼情況？」

    眾人對視一眼，最後是陳慶言惋惜地解釋：「軒轅默子與軒轅初成親當日，軒轅初與其親妹通姦被白謙央發現，白謙央愛慕軒轅默子許久，自不肯她受這份氣，就說要替她報仇。兩方爭執中，白謙央失手殺死軒轅初的妹妹，然後想帶著軒轅默子離開雲中城，但軒轅默子不肯。」

    「白謙央和軒轅默子僵持許久，被趕來的軒轅夢成和軒轅家主發現，事關軒轅家和白家關係，軒轅家主一手將這件事情壓了下去，不了了之。」

    「可是後來軒轅家的一次任務中，軒轅初借用白階妖獸偷襲軒轅默子，軒轅念為救軒轅默子被牽連而死。這件事情鬧得很大，但軒轅初天賦不俗，軒轅家主哪怕再氣也要保住他的性命，甚至不惜強行扭曲真相，說這只是一次意外。」

    「再然後，軒轅夢成天道選拔失利，但他藉由無人可突破的洗禮屏障放出當時任務的記錄石，所有人都看到了真相，軒轅家主辯無可辯便以選拔失利為由，剝奪了軒轅夢成的繼承者身份。」

    陳慶言快速說完，末了看一眼天空中的軒轅夢成，皺眉道：「你用地獄、輪迴兩界來報仇，軒轅念就真的會開心嗎？」

    軒轅夢成平靜道：「她當然不會開心。」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軒轅夢成低笑一聲：「念姐姐的魂魄早就被魂飛魄散了，這一點，白家主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

    大家紛紛回頭，望向被點名的白家主。

    白家主面色沉凝，沒說話。

    軒轅夢成替他說：「不然為什麼白家藉由軒轅家登上二等家族後，又不惜掉回三等家族也要和軒轅家決斷。」

    被眾人震驚地注視著，白家主淡道：「當年是我急功近利，與軒轅家結盟後才發現不對勁，只可惜我退得也快，沒來得及深入調查軒轅家主在做些什麼。」

    「他把軒轅後輩的靈魂丟入這口井——」軒轅夢成做了個丟擲的動作，笑容冷了下來，「讓軒轅各先祖藉此重生。」

    眾鬼瞳孔一縮。

    諶燃冷道：「但這口井是你做的。」

    「是啊。」軒轅夢成微微闔眸，苦笑道：「我做的井，卻徹底毀掉了我的希望。」

    諶燃：「所以呢，你還要執迷不悟？」

    軒轅夢成：「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現在要取軒轅家主的頭和當年那件事相關者的靈魂，在此之前，自然得替他們守好這口井。」

    說完，他頓了頓，繼續道：「另外奉勸一句，有這口井，王就還是王。如果破了他的執念，那他就會徹底瘋狂拉兩界陪葬。」

    軒轅夢成深深地看一眼諶燃，當場點燃一道隱身符，消失不見。

    現場死寂一般安靜。

    諶燃攥緊弓箭，眸光閃爍不定，他不敢冒險。

    前任鬼王鬼將全部聚到秦越久身側。

    秦越久終於結印完畢，他睜開眼，翻手握住無數細小的光團，作勢要往輪迴井中丟。

    武明清咬牙道：「那些都是靈魂！」

    聞言，諶燃思來想去的糾結盡數消失，他忍無可忍猛地飛到空中，厲聲道：「給我住手！」

    十指快速彎弓搭箭，直指輪迴井。

    土將軍等鬼被嚇了一跳，連忙飛天護在諶燃身邊。

    面對威力十足的攻擊，秦越久只是面無表情道：「你若毀了輪迴井，那我們便先毀輪迴，再毀地獄。」

    諶燃嗤笑道：「等你們召喚出一堆鬼修後輪迴照樣被毀！」

    秦越久冷不丁道：「所以只要長明燈或你自滅靈魂，放棄地獄，我們便離開輪迴。」

    聞言，諶燃笑了：「想法很美好。」

    「你可以自己選擇。」秦越久將手浮在輪迴井上，重複道，「長明燈或你自滅靈魂，我們回地獄，或者兩界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