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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2:15:57 作者: 安之若咕
諶燃瞭然, 他示意陣鬼製造一個單獨的空間出來。
有了絕對安全的隔音、隔人空間後,諶燃再把記錄石里的內容放了出來。
虛影投向半空。
陳地崖那張熟悉的臉突然出現,他恭恭敬敬地端著青玉色盒子,一步一頓地往前走,速度不快,目標明確。
啟封長老瞳孔微縮:「這、這是?」
諶燃道:「昨夜丑時在白家的記錄。」
旁側的白須白眉長老眉頭緊皺,他盯一會兒半空的虛影,再盯一會兒諶燃,冷聲道:「除了這個記錄石,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它是昨夜丑時的事情,如果要說信任,在遠近親疏上我們也該信陳地崖不會背叛陳家才是。」
諶燃瞥他一眼,繼續和陳慶言道:「白離已經在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場算計,目的是讓白家和陳家鬧翻臉。」
「話里話外都在維護白家!家主,這人不可信!」
白須白眉長老吹鬍子瞪眼道:「你這後生從哪來的!沒人教你不要插手別人家的事情嗎!」
陳慶言皺眉回身,「西長老,這位是三霧學院的諶燃導師,武少主有事無法前來,他是來幫咱們陳家的。」
咄咄逼人的西長老一愣:「諶燃導師?」他板起臉仔仔細細打量諶燃,目露懷疑之色。
誰不知道白少主就在三霧學院裡當導師,這人名氣再大,那也是向著白家的外族人。
啟封長老連忙拉住西長老,「行了,這都火燒眉毛了,你少說兩句!」
「我——」
「家主,您確定他可信?」默不作聲的大長老淡淡看向陳慶言。
陳慶言點頭道:「可信,我能作保。」
大長老:「行,就聽家主的,你來安排吧。」
西長老頓時惱了,「大哥!你怎能任由一個外人在這胡言亂語!」
大長老掃他一眼:「那你來解決?危難當前,你就只會耍脾氣嗎?」
西長老瞬間啞了聲,瞪著諶燃又無話可說。
兩個長老在那吵來吵去,啟封已經溜達到諶燃身邊聽他們的分析了。
冷豐問道:「能確定這盒子裡面裝著陳家的寶物嗎?」
陳慶言沉默了片刻道:「我們沒有用這個盒子來裝寶物,但它確實是陳家的青玉盒。」
陳景明把那不到六十息的記錄反覆看了又看,疑惑道:「你們不覺得這個陳地崖的動作……有些奇怪嗎?」
聞言,探討的停止探討,吵架的停止吵架,大家齊刷刷地看過來,面露深思。
陣鬼開口道:「要不是覺得奇怪,我也不會閒得沒事去錄他。」
他施施然地走到前面,指著半空中的陳地崖腳尖道:「他走路時腳尖、膝蓋、腰部、肩膀乃至整個腦袋都在保持同一條直線。」
陳景明在旁邊試著模仿了這個走路姿勢,差點沒把自己給絆倒。
冷豐看向陳直信,問道:「他平時是這樣走路嗎?」
陳直信皺眉道:「不,就是很正常的走路姿勢。」
「說明這外面的模子是陳地崖,但裡面的芯可能換了。」諶燃戳著下巴,又道,「你們審陳地崖,審出了什麼結果?」
陳直信:「他咬定自己喝多了去睡了會兒,沒有離開院子。」
諶燃:……
他痛心疾首道:「喝酒誤事啊!讓你們昨天別灌酒別灌酒!」
陳景明翻他一眼:「昨天就屬你灌得最多。」
「咳!」諶燃清清嗓子,「讓我們說回正題,直信,依你來看,這個陳地崖對陳家的忠誠度高嗎?可信嗎?」
陳直信沉吟道:「他是個倔性子,平日裡也是以陳家為重,若要以過往來評判的話……應當可信。」
諶燃點頭,乾脆道:「那就先討論換了內芯可能性。」
他自顧自的就做出決定,對他十分不滿的西長老質疑道:「若說陳地崖有問題,那你這記錄石不是問題更大嗎?大半夜的跑白家的院子裡作甚!肯定不懷好意!」
陣鬼『嘖』了聲。
這老頭真煩!
不待陣鬼發飆,諶燃就地盯著西長老,很是不解,「這位西長老,我之前認識你嗎?雖然你的質疑沒什麼大問題,但你對我的態度讓我十分不爽。」
西長老厲色道:「陳家危難在即,我要對陳家負責。」
諶燃扯扯唇角,他反手拍陣鬼的肩膀,問道:「能暴露身份嗎?不能的話待會懟完再把他殺了吧。」
其餘人:……???
陣鬼眼睛一亮:「好呀!就是個普通的家族長老,殺了也沒多大問題。」
刷地一下,陳慶言腦門直冒冷汗,他連忙使眼神示意大長老、啟封長老和陳直信壓住暴走的西長老。
西長老的嘴巴被大長老物理關閉,現在瞪著眼睛唔唔直怒。
冷豐扶額,瞪向諶燃:「別鬧了。」
諶燃哼一聲,「誰鬧了,反正已經有能參賽的寶物,這危機要改名叫笑話,還不允許我發個脾氣?」
陳景明深以為然的點頭,「出人出錢又出力還要被人指著鼻子罵,憋屈,太憋屈了。」
「你也閉嘴!」冷豐又瞪他,頭疼。
聽到這句話,掙扎中的西長老和壓住西長老的其餘三人頓時愣住了。
大長老和陳直信下意識鬆開手,盯著諶燃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