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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長不想說，連副院長都拿他沒辦法。

    諶燃放棄追問，乾脆搬了把椅子坐下等武華。

    大概小半柱香的時間，武華把自己的記憶搜刮一空，甚至連雲中城那些武器都沒藏私的寫了上去。

    諶燃已經湊了過來，他本以為會是滿滿一大張紙，但居然不過幾行字。

    而且就這幾行字，已經讓他徹底懵住——

    「武器分類一：人修本武，妖修輔武，鬼修噬武。」

    「武器分類二：實體武器，虛擬武器。」

    「武器分類三：攻擊類武器，輔助類武器。」

    「武器分類四：普通武器（類型可重複，招式可重複），特殊武器（類型不重複，招式可重複），天道武器（不可重複）」

    「武器分類五：持續性武器，時間性武器，次數性武器」

    「武器分類六：本命武器，本神武器。」

    見諶燃對著這張紙發呆，武華活動一下手指，「是不是看不懂？」

    諶燃發蒙：「……甚至懷疑您是在糊弄我。」

    武華笑著接過紙，解釋道：「其實都是字面意思，人、妖、鬼三種族所需武器各有不同。人修靠武器作戰，妖修只是用武器輔助修煉，鬼修甚至是食用武器用來修煉。這一條能明白嗎？不能明白就想想谷卿的本命武器。」

    谷卿的本命武器很簡單。

    一套地階繡花針，主偷襲、淬毒。

    諶燃再回憶一下，谷卿之前打擂台，好像幾乎沒用到武器，都是用尾巴攻擊。

    見諶燃有些明悟，武華繼續道：「實體與虛擬，區別在於武器攻擊打出來是真實存在的實體招式，還是召喚類的虛擬招式。」

    「比如你那金嗩吶百鳥朝鳳的三隻鳥、白離的傀儡虛影，其實都是虛擬招式，它們屬於召喚虛擬類武器。但冷豐的那把傘和藤條，功法都是武器本身，實打實存在。」

    攻擊和輔助是常見分類，武華跳過說下一項，「第四類，普通武器其實多為天階以下武器，常見的刀劍琴笛，樣式大體相同，不獨特。」

    「特殊武器像是茶米老人的茶米花，普天之下沒有第二個茶米花武器，但可能存在與茶米花治療相同的武器招式。這個明白嗎？」

    諶燃微微點頭，皺眉道：「天道武器呢？」

    「你的筆。」武華晃動著拂塵，輕笑道，「天道武器，即為逆天改命、修改規則。你能修改的是本命武器規則。」

    諶燃屏住呼吸，然後沉沉吐出：「懂了。」

    武華笑看他一眼，輕輕搖頭：「你不懂，其實整個學院裡，特殊武器還有幾位。但天道武器，據明面上的就你一把。如果往外算的話，天極帝王手裡那把能改變雙生大陸靈氣的傳國玉璽，可以算是第二個天道武器。當然，雲中城裡比較特殊，那另說。」

    聞言，諶燃瞳孔微縮。

    他又一次刷新了自己這把武器的稀有程度。

    「第五類沒什麼好說的，長期存在和有存在時限，以及用一次就失去作用的武器分類。」

    武華慢條斯理道，「而第六大類本命武器和本神武器，這個嚴格來說不屬於武器分類，應該算是等級分類，成神者武器為本神武器，自帶逆天改命的能力。其餘修煉者武器則全部統稱為本命武器。」

    信息量有些太大，諶燃望著那張紙，在努力思考自己的武器能往那些方向走。

    武華揮動拂塵，不輕不重敲他一下，「這些都是雲中城總結出來的經驗，你應該是第一次聽，在沒進雲中城前也是最後一次聽。趕緊記下來，不能讓這張紙流傳出去。」

    諶燃咧咧嘴：「您老多給我一刻鐘時間，我得對著它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武華挑起白眉，叮囑道：「就一刻鐘，趕緊記，記完就出來，別耽擱。」

    他離開房間後，諶燃盯著紙望了好一陣子，才抬手捏一下眉心，恍然大悟。

    其實準確來說，竹蜻蜓、金嗩吶乃至識音音響都是特殊武器。

    除非諶燃再次製作，否則這世界不可能出現相同外表的第二把，因為本命塔里沒有。

    所以於他而言，特殊武器的質量也遠高於輪迴世界的普通武器。

    或許當初用各大屬性材料研磨墨汁，只是誤打誤撞發現了這根筆的使用方法，真正讓他突破至黃階武器的關鍵，是煉製金嗩吶和竹蜻蜓。

    那下一步……

    諶燃將目光挪到「武器分類二：實體武器與虛擬武器」上，漸漸有了幾分思量。

    一刻鐘時間到，諶燃準時推開房間的門，向武華告辭。

    「去吧，等你好消息。」

    武華長身鶴立，含笑目送諶燃離開。

    同一時間，冷豐才屋後繞出來，見此景微微皺眉：「有必要逼這麼緊嗎？」

    武華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如果他在雲中城，此時已經可以衝擊天道長老之位。畢竟擁有天道武器還沒有自保能力，三年前就會死於各種暗殺。現在他自己想要改變，是件好事。」

    冷豐垂眸，良久道：「請老師出山吧，不能讓諶燃繼續這樣混沌下去。」

    武華：「也好。」

    他佇立遠眺，視線直直落往洞府山那一側，淡然寬慰道：「別擔心，來得及。」

    屋前，武華與冷豐靜靜佇立，看著諶燃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