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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41:35 作者: 雲深情淺
    時霽還以為沉復多少能藏幾件帶鑽的,這都是些灰不拉幾的衣服,一點都不能反映自己的氣質。

    嘖嘖嘖說起來造型師不讓自己穿戴鑽的衣服,那不如就給沉復穿吧,自己就是穿不上也有個念想。

    於是沉復在未來的幾天內,收穫到了很多——

    奇裝異服。

    帶水鑽的西裝,深紫色的襯衫,綠色的長褲,還有豹紋的帽子。

    沉復不情不願地把衣服放進衣櫃裡:「哥,你真的覺得我穿這些會好看嗎?」

    「我喜歡的衣服加上我喜歡的人當然會好看。」

    說到這裡,沉復倒是想起什麼。

    他轉身勾住了時霽的肩膀:「我覺得我不穿最好看。」

    「那你穿這條銀色內褲給我看怎麼樣?」

    時霽的審美,沒救了。

    蜜月期維持了不到三天,沉復就開始想要離家出走了。

    時霽沒忘記之前給沉復提的要求,逼迫著他去學習法術,沉復聽到學習兩個字就頭疼,更何況學的還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一點概念都沒有的東西。兩個人雖然結婚了,但該變的東西都沒有變,更何況在天帝盯上了沉復之後,時霽對沉復的要求就變得越來越高。

    「背書。」

    「我記不住那麼多東西,」沉復哼哼唧唧地討價還價,「哥——」

    「乖一點,聽話。」

    他總是這樣,到了底線就絲毫不退。

    沉復知道這次時霽不會鬆口,就磨磨唧唧地往書房走,還沒走兩步路,就轉過身來問時霽:「哥,天天讓我背書我也倦了, 你不如教教我怎麼實踐唄。」

    他是真的不愛背書,但是如果讓他點個火,隔空移個物品,他還是很樂意的。

    時霽愣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

    寓教於樂嘛。

    「那你過來,我教你一點簡單的法術。」

    他原本打算教一些跟火相關的法術,但火未免又有些危險,那不如——

    時霽想起沉復養在廚房窗台上的蒜苗。

    他讓沉復取了過來,然後對著蒜苗施予法術,果然那蒜苗如破竹之勢,一瞬間竟多長了5厘米。

    「你過來,我教你。」

    凝神,屏息。

    以意念去調體內的靈力,感受力量遊走於經脈之中。

    將所有靈力聚於指尖,對準花盆。

    「這不是攻擊的法術,所以心思要柔和一點,將自己的靈力渡出去。」

    沉復聽著時霽的話,將靈力慢慢地渡給植物。

    那盆蒜苗開始慢慢地長高。

    這樣的奇蹟產生於自己的手裡,沉復自然是高興的。

    「哥,你看!」

    可也就是這個瞬間,他失去了對靈力的控制。失控的靈力衝擊著植物的長莖,蒜苗迅速地長高長大。

    時霽伸手抓住了沉復的指尖,將他的靈力聚攏收回。

    「不好意思,哥,我好像還不太會。」

    時霽痴痴地看著自己的掌心。

    「哥?」

    直到沉復喊了好幾聲,時霽才反應過來。

    「哦,你以後多練幾次就好了,先去忙你的吧,我有點事。」

    沉復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就乖乖地進書房看書了。

    他記得師父曾經說過,鶴書天賦極差,就算是簡單的術式都施不出來,但是——

    時霽攤開掌心,原本細膩的皮肉,這會兒結了一層厚厚的霜。

    這是時霽身體的修復機制,霜越厚,說明他受到了傷害越嚴重。

    方才在幫助沉復收回靈力的時候,時霽的掌心受到了失控靈力的攻擊。

    若真按照師父所說,鶴書天賦極差,就算有有相神骨加持也資質平平,連正常的法術都施展不來。那為什麼今天他又能給自己造成這樣大的傷害?

    沉復身上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自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的?

    其實時霽也很難回憶過往的事情,當初鶴書養在深院裡,自己很少能接觸到,就算偶爾有那麼一兩次地對話和接觸,也會很快被師娘打斷。

    師父曾說過鶴書先天不足,師娘疼他所以才看得緊了點,但現在想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只是哪裡不對時霽卻說不上來。

    魔界——

    師娘是魔界的人,那支將沉復的靈魂與身體連接在一起的也是魔界的箭羽,或許沉復這體質與魔界相關?

    只是魔界的資料和信息全都被天地諦辰銷毀了,她當真是恨極了夜焚。

    夜焚是魔界的魔尊,也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強的魔尊。

    不,是最強者。

    只是這位魔尊的行為舉止吧,若是以孔雀明王作為基準,連時霽這種恨極了孔雀明王的人,都會從孔雀明王身上挖出點好處來。

    孔雀明王只是奢靡與德不配位,魔尊夜焚可是殘暴。

    殺父滅母登上的王位,又在此後侵占了鬼界,屠戮了天界。

    魔尊夜焚死後,天帝幾乎毀掉了他所有的信息,如今想要查他,恐怕是難上加難。

    時霽原本還想從孔雀明王下手,看看她是否會殘留一些信息,但想來夜焚也是孔雀明王心頭的一根刺,估計也不會留下什麼結果。

    以防萬一,時霽還是親身前往,在藏書閣翻了一整宿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沉復還守在沙發上,他的靈魂還保留著熟睡的習慣,這會兒已經有點睜不開眼,但抬頭望向自己的時候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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