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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41:35 作者: 雲深情淺
    有人猜兩人是真的兄弟,不然為啥時霽次次都那麼護著沉復。

    也有人猜他倆不過是地下戀人,寵得很厲害的那種,畢竟這可是沉復喝醉酒說出來的。不過是沉復手段好,爬上床拿了個金主認證罷了。

    沉復倒也無甚所謂,他們說他們的,自己平日裡忙著上課,來公司也是窩在時霽那裡,和他們不打照面就行了。

    時霽的本意是好的,帶沉復出來見見世面,而且他利用了麒麟的財力,把負面報導全都壓了下去。可是他卻全然沒有考慮過,作為時霽的自己,對旁人的吸引力。

    他本就是面容俊美無雙,在娛樂圈又有頭有臉,追求者自然不在少數。往常在妖界,迫於妖王的地位那些追求者還知道收斂,不敢舞到時霽面前來,可在這講究自由戀愛的人界社會,那些自以為是的單相思,不敢在時霽面前造次,卻將矛頭對準了沉復。

    冷言冷語地在茶水間譏諷自己是常態,給自己日常工作添堵倒也罷了,還有那種示好地,過來問能不能接受三人行,卑微到連沉復都看不下去。

    沉復小心應對,若實在不行,就躲到顏一隱的辦公室,圖個清淨。

    「時霽的追求者好多,我來躲躲。」

    沉復不好意思地解釋著這件事:「時霽為了帶我見見世面,但是好像激怒了很多人。」

    這雖然有些麻煩,但對沉復來說是甜蜜的麻煩。

    畢竟不管時霽之前生活如何,自己是他唯一一個帶得到鏡頭面前的情人。

    他倒是還有些自豪。

    「師兄就這樣,做事有時候不太考慮別人的感受,」顏一隱放下手裡的文件,給他倒了杯水,「這還只是公司里的,公司外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若是再加上三界,恐怕能從妖界排隊到天界了。

    沉復嘆了口氣,自己在決定簽下包養合約之前,確實沒考慮這麼多。

    「你不理他們就行了,師兄對他們沒興趣的。」

    顏一隱怕小孩多想,趕緊補了一句。

    沉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自己接下來還有課要上,先離開了。

    晚上的時候,時霽在家。

    他今晚不算忙碌,難得有時間陪著沉復。

    時霽挑了個電影,打算帶著沉復放鬆放鬆。電影兩個小時,確實很有意思,對得起網絡上8點幾的評分。沉復坐在他身邊笑得縮成一團,脊背還在微微顫抖,好似一個不留神就能鑽到時霽的懷裡去。

    沉復心裡也盤算著這樣的計劃,若是這個時候滾到時霽的懷裡,必然會不留痕跡。

    電影結束,時霽下意識去看手機,怕錯過什麼重要消息。

    他剛拿起,卻又將手機扔到一邊。

    「無聊。」

    「怎麼了?」

    沉復好奇地湊過來問,這才知道是時霽某個追求者,發了張穿著浴衣的照片來調情。可惜是某個合作者的兒子,時霽還不能隨意拉黑。

    時霽問起沉復還有沒有想看的,他最近空閒,可以多享受一些和沉復在一起的時光。

    沉復匆忙說著都行,心思卻已經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來到浴室,他這會兒還是不清醒,滿腦子都是時霽收到那張照片的樣子。

    時霽喜歡嗎?如果不喜歡的話怎麼還會留著那個人在通訊錄里。

    他一定喜歡的吧,說不定時霽只是在自己面前做作樣子,然後背過身去就會跟那人拉扯。他們會聊什麼?聊欲望,愛情,還是綺麗的幻想?

    光是想到這些,沉復就嫉妒得發狂。

    明明自己就在眼前,聽話懂事,也好控制。

    但時霽怎麼就看不到。

    於是乎沒過多久,剛洗完澡的時霽就收到了這樣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沉復只穿著白色的內褲,坐在落地鏡前,青澀又害羞地遮住了大半的臉,拍了一張比那個人更露骨,暗示更明顯的照片。

    他的身材比起第一次見面要更勻稱了點,腰腹上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

    全身最讓人鼻血直流的是沉復的腿,腿白皙又修長,腳踝的連接處更是旁人難以形容的美妙弧度。

    腳趾都因為被熱水的浸泡而泛著粉紅。

    身上還有水漬,看起來是剛洗完澡不久。身上唯一的衣服也是半濕的,引人遐想。

    隨著照片一同發送過來的,還有沉復的話。

    「哥,別看別人,看看我好嗎?」

    時霽關上手機。

    惡狠狠地罵了句:「草!」

    紅色的妖紋如同爆炸一般在時霽的身上乍現。他立刻扯掉了腰間圍著的浴巾,轉頭再次進入浴室。打開了花灑,讓冰冷的水澆在身上。

    他妄想用水來澆滅身上的花。

    可水的冰冷並不能緩解他身上的熾熱。

    時霽只能伸手自己解決。

    另一邊,發完照片之後,沉復的心臟一直撲通撲通地跳。

    他很擔心時霽會不喜歡,又很期待時霽會不回對自己獸性大發。

    但等了很久,他才等到時霽的回覆。

    「多穿點衣服。」

    失望填滿心臟,沉復委屈地覺得時霽只把自己當作孩子,又恨時霽是不是真的是塊木頭,完全沒有生理需求。

    可他不知道,一門之隔。

    浴室的花灑被折斷,躺在地上,如同死屍一般吐著冰冷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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