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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23:50 作者: 惡意入夢
橋上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因為不進食, 精神也跟著萎靡了下來。
當初那個精神奕奕的beta, 好像已經變成了上輩子的事情。
城決感到焦灼, 煎熬。
他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痛苦。
這樣的情況下去,別說是孩子,恐怕連孩子的父親也保不住。
夜深,城決坐在床邊,靜靜地流著眼淚。
寂靜的房間內,迴蕩著城決壓抑的哭聲。
「橋橋……是我錯了……」
「你別折磨自己,有什麼沖我來……」
「我求求你了……」
橋上愚置若罔聞,沒有反應。
橋上愚的漠然和熟視無睹讓城決痛苦煎熬,心臟宛如被放在火上灼燒。
他的體重每減少一點,便就讓城決的精神狀態愈發瀕臨崩潰的邊緣。
第五天,在再次得到心理醫師沒有好轉的回覆後,城決終於克制不住,一把掐住了心理醫師的脖子。
「你真的盡心治療了嗎?!為什麼他還是沒有好轉——」
心理醫師被扼住喉嚨,面色發白。
他聲音顫抖惶恐。
「城先生,心理治療需要患者進行配合,可患者現在是拒不配合的狀態……」
「都是藉口!」城決歇斯底里,「你不是最專業的嗎?你不會想辦法嗎?!」
「我已經在盡力想辦法了先生——」
就在這個時候,下人慌張的從三樓跑了下來,來到了城決的身邊。
「先生,夫人他又吐了——」
城決一聽,一時間那還顧得上什麼心理醫師,他連忙鬆手,立刻轉身上了三樓。
來到三樓,望著beta瘦削的面頰,城決哽咽著跪到了床邊。
「橋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我求求你了……」
城決哭著懇求。
一旁的下人將重新熱好的食物再次端了上來。
城決握著手上的湯勺,小心翼翼的湊到橋上愚的嘴邊。
後者漠然置之。
沉默在空氣中流淌。
城決握著湯勺不動,好像定格凝固在了原地。
兩人僵持著。
僵持許久,在beta這幅油鹽不進毫無動容的表情下,剛才好不容易恢復冷靜的城決,終於崩潰。
「是我過於傲慢自大,從來不站在你的角度上著想——」
「我知道錯了,我已經在改正了——」
「我不該愚蠢的認為你之前的那些話都是藉口——」
「我不該去傷害強迫你——」
「這些以後我都會去改正,你想要我怎麼改正認錯都可以——」
城決哭得可憐。
自從橋上愚開始厭食後,城決這輩子的眼淚,好像要在這幾天裡哭盡。
「那些在你面前造謠,在你背後胡編亂造的人,我全都給予了懲罰——」
「我會盡我最大的手段,讓他們無法傷害到你——」
城決眼淚婆娑,扁著嘴,眨了眨眼睛。
「橋橋,你以前明明是喜歡我的……」
「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好不好?就不能和我在一起試試嗎?」
回應城決的只有空氣。
城決愈發崩潰。
他愈發的歇斯底里。
「你到底怎樣才能原諒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橋橋,你理一理我……就算是一句話,一個字也好……」
城決卑微的望著床上的人,眼神懇求。
然而床上的beta就像是已經與外界隔絕了一般,不論城決如何的歇斯底里,他都毫無反應。
他的面色平靜如水。
見橋上愚毫無動容,城決突然說:「橋橋,如果我同樣傷害自己的話,你是不是就會理我了?」
依舊沒有回應。
城決自動的將其視作為默認,然後開始傷害自己。
他拿起餐盤上的餐刀,在自己的手臂和身體上留下傷口。
一刀,又一刀,鮮血淋漓。
「橋橋,別傷害自己,來傷害我不好嗎?」
城決慘白的笑著,將手中沾滿鮮血的餐刀送入beta的掌心。
用著商量的語氣,城決再次輕聲開口。
「你要是不開心了,就割我一刀。」
「要是還不解氣,你就往這裡,狠狠地捅上一刀。」
城決微笑著,在自己的腹部畫了個圈。
「我的身體是你的,你想怎麼處置就處置。」alpha諄諄善誘。
「你可以隨便怎麼傷害我,但是別傷害自己。」
城決痛苦的懇求。
他懇求著,然後握著橋上愚的手,讓橋上愚手中的刀對準了他自己。
「……要不要現在就來試試?」
「一刀就吃一口飯怎麼樣?」
城決面色蒼白,小心的問著。
城決身上的鮮血很快將他身上的布料浸濕。
血液順著他手臂上的傷口下淌,一直流淌到了他的手腕和手背之上。
此刻他握著橋上愚的手,他手上的血沾染到了橋上愚的手背上,很快將橋上愚身上的衣服和被褥也跟著濡濕。
眼前滿是鮮紅的血跡。
鼻間裡充斥著鐵鏽味。
橋上愚注視著眼前的大片血跡,眼神恍惚。
恍惚間,城決握著對方的手,將beta手上的餐刀,用力的刺進了他的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