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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23:50 作者: 惡意入夢
回想起那些內容,城決的面色顯得十分蒼白。
短短一瞬,beta便意會瞭然。
橋上愚淡淡的問,「不想讓我看見那些臆測和造謠污衊?」
沒想到對方一下子就猜到他不想讓他看見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城決心下一顫,面色頓時更加蒼白。
alpha心下悲痛,連忙補充解釋,「我已經讓媒體把評論區封禁了……也發了律師函,要是誰再敢平白無故造謠污衊……」
城決的話剛說到一半,被橋上愚漫不經心的打斷。
「沒必要這樣大動干戈。」與城決嚴肅凝重又悲痛的表情相比,橋上愚的表情平靜的就像是與他無關的旁觀者。
「這怎麼算是大動干戈?」城決下意識開口反駁,「他們說的那些簡直——」
「你或許是第一次見,但我已經親耳聽過很多次了。」橋上愚漫不經心道,「而且只是網上隨口說說罷了,算不上什麼。」
字句里,滿滿的透露著『我不在意』。
倘若橋上愚憤怒、傷心,那麼證明還有挽回的餘地。
可是他不在意。
橋上愚早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橋上愚的滿不在乎讓城決感到無助,更加悲痛和心痛。
他默然平靜的表情反倒讓城決更加心如刀絞。
城決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在對方的漠然下,他再多的言辭,都看著蒼白又無力。
在剛才的對話後,房間內的氣氛一時間更加低沉。
城決不自覺地慢慢鬆了手。
他的手沮喪低落的垂在了身側。
「咚咚。」房門突然被敲響。
「您好,客人,客房服務,早餐為您送過來了。」侍應生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城決怔了怔,這才回想起這件事來。
他轉身拉開房門。
將侍應生退下,城決推著餐車走進房間。
城決心下沉了沉,一副剛才什麼都未曾發生過的模樣,聲音放緩,柔聲哄,「就算不餓,也多少吃一點早餐吧?嗯?」
橋上愚沒有自虐的習慣,對於吃不吃早餐也無所謂。
但有吃的他也不是不能吃上兩口。
beta掀被子起身,在房間內的沙發上坐下。
見橋上愚動身,城決心下一輕,鬆了口氣。
好像一個服務周到的侍應生,城決將餐車上的早餐一個個端到了橋上愚的面前,接著將餐叉在beta面前擺好。
橋上愚的面前是已經擺好的餐盤和早餐,左手側則是城決剛才親自倒上的熱牛奶。
橋上愚毫無感想,沒有反應,沉默的埋頭吃起早餐。
城決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他手上拿著餐巾紙和熱牛奶,隨時等候著上前為橋上愚服務。
在知道了對方這些年遭遇過了什麼之後,意識到了自己的罪行後,親吻以及更親密的肢體接觸,對於城決來說是他不敢觸碰的奢望。
現在僅僅只是這樣看著橋上愚,等候著為他服務,就已經足夠讓他滿足。
昨天喝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的酒,一整天沒吃,但奇怪的是,橋上愚並不覺得餓。
他沒有進食的欲望。
因此吃了沒幾口,橋上愚便安靜的放下了手中的餐叉。
一旁的城決見狀擰眉,心下凝重,「……就只吃這麼一點?」
「嗯。」
城決張了張嘴,想要說讓對方再多吃上一些,但想到之前自己惡劣十足的強制行為,他欲言又止,又瑟縮著默默的閉上了嘴。
他的錯誤已經積累了太多,不能再更多了。
之前他以為橋上愚嘴裡的不合適都是藉口,所以他肆意妄為,逼迫強制。
但現在他知道了緣由,所以便失去了強迫的底氣。
現在的城決小心翼翼,謹小慎微,不敢在橋上愚的面前犯任何的錯,生怕一步之錯,就再也無法挽回他們之間的關係。
橋上愚放下餐叉,城決默了默,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敢說出口。
城決微微傾身,自然的拿起beta剛才放下的餐叉,將他沒吃完的食物放進自己的嘴裡。
城決安靜優雅的吃著,一旁的橋上愚冷漠的從沙發上起身,離開了臥室。
他走進衛生間,低頭洗了把臉。
看著自己空落落的身側,城決心下澀然。
橋上愚洗完臉和手走出衛生間後,城決離開放下自己手中的餐叉,接著拿著絲帕走上前,忐忑又小心的詢問,「……我能給你擦手嗎?」
橋上愚莫名的撩起眼皮看了城決一眼。
「嗯。」
好像是獲得了莫大的恩寵,城決屏息靜氣握起beta的手腕,開始慢條斯理的為他擦拭手指。
絲帕從橋上愚的手背和掌心拭過,將他指縫間的水珠仔細的擦淨。
做完這些,城決猶豫遲疑許久,然後才一臉期盼的問道:「你想去哪裡度蜜月……?國內還是國外?我專門請……」
在城決的期盼和忐忑的聲音之下,橋上愚淡淡的丟出四個字。
「我沒興趣。」
還未說完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里。
城決的喉嚨又干又澀。
城決垂下了眼帘。
自然。
他可以像之前強行逼迫對方和簡亦繁離婚那樣,強行帶著橋上愚上飛機,去度所謂的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