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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頁

2023-09-07 01:23:50 作者: 惡意入夢
    橋不歸沒有回答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回,「以後工作上有什麼不明白的,去翻這個文件夾。」

    「工作上所有遇到的問題都可以去翻這個文件夾嗎?」

    「是。」

    「橋秘書……您可真厲害……」小omega低頭翻閱著,低低的倒吸了口氣。

    新秘書已經上任,該交代的已經都交代了,他也沒有任何要帶走的東西,於是橋不歸轉身,抬手敲響了城決的辦公室的大門。

    「誰?」

    「城總,是我。」

    「進。」

    橋不歸推門走進辦公室。

    走進到城決的辦公室之後,他直接開門見山。

    「城總,已經交接完畢了。」

    聞聲,城決身形一僵。

    他慢慢的抬頭,沉默的看向beta。

    「……已經交接完了?」

    「是。」

    「但我記得,他分明今天才來公司報到。」

    城決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垂眸看了眼桌上的電子表的時間。

    九點都還沒到。

    「現在才九點不到,你們工作已經交接完成了?」他語氣生硬的問。

    「是。」beta恭敬的回,「交接的文件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城決驟然沒了聲音。

    他的喉嚨像是頓時被什麼硬物給堵住,再難發出聲音。

    好半晌,他才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是嗎。」城決的聲音艱難而蒼白。

    他垂下了眼帘,掩去了自己眼底的酸澀。

    空氣里的氧氣好像變得稀薄,讓alpha開始感到窒息。

    alpha抿緊了薄唇,雙唇泛白,抿成了薄薄的一條線。

    少傾,城決終於做下了決斷。

    他閉了閉眼,不再去看橋不歸。

    「既然已經交接完畢了,那你去……辦理辭職手續吧。」

    「多謝城總。」

    橋不歸利落的轉身,毫無留戀的離去。

    砰。

    辦公室的大門被關上。

    辦公室內,只剩下城決一人。

    安靜的好似呼吸都清晰可聞。

    在這有如死一般的寂靜之下,城決的心下愈發酸澀難忍,難過的讓他想要一度再次落淚。

    另一邊。

    樓下。

    下樓來到HR的辦公室後,橋不歸很快便辦理完了離職手續。

    辦理完離職手續後,HR實在是忍不住,疑惑不解的問道,「橋秘書,我實在是不明白,盛名的工資這麼高,你為什麼執意要辭職啊?」

    他扯了扯嘴角,隨口回,「回老家結婚。」

    「啊?回老家結婚?」HR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

    不等HR反應,橋不歸在拋下剛才的那句話後,直接抬腿離開。

    離開公司,橋不歸站在馬路邊,長長的舒了口氣。

    終於……

    可以和過去徹底道別了。

    每次見到城決的臉,他就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他荒唐的過去。

    可笑,愚不可及。

    母親去世時的模樣在他的腦子裡仍舊曆歷在目。

    徐阿姨的那個惡狠狠的巴掌,在他的心中依舊留存。

    他無法原諒自己。

    每到夜深人靜之時,他總被噩夢所驚醒。

    頻繁的噩夢折磨摧殘著他的精神。

    盛名的工資的確非常高。

    但——他無法呆在城決的身邊。

    而且,他這位前男友的身份,也不適合呆在他的身邊。

    只有果斷的離去,才是最適合他的結局。

    作者有話說:

    補上的加更。

    -

    感謝地雷:受寶天天開心 2個;民政局批發商 1個;

    感謝營養液:emmmm 40瓶;方糖喵醬 33瓶;公子兮、41249823、今天沒更 10瓶;36669106 3瓶;艾因的凇凇、攀登 2瓶;喻堂、小俊噠嘛 1瓶;

    第64章

    從盛名離職後, 橋不歸回了家。

    橋不歸沒有住進城決給橋不歸的那間400平的大房子。

    因為他準備賣掉。

    回到家中後,他在家休息了一天。

    說是休息,但是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裡, 壓根就沒有什麼能躺下和娛樂的地方和東西。

    所以具體來說, 應該是坐在牆邊,靠著牆, 睜著眼睛發呆罷了。

    橋不歸休息了一天, 屋子裡,香菸便也點燃了一天。

    一天過去,手邊的菸灰缸內,裝滿了菸頭。

    屋子裡,飄散著滿滿的尼古丁的味道。

    他嗅著空氣里嗆人的尼古丁的氣味,沉默的打開窗戶散去房間裡的煙味, 接著洗了個澡, 換上衣服, 前往墓地。

    墓地依舊沉寂而肅穆。

    墓地之上,明朗的天空仿佛都灰沉沉的。

    他站在母親的墓碑前良久, 始終無話。

    墓碑上貼著母親的照片。

    照片裡, 母親溫和的笑容依舊。

    墓碑前, 橋不歸表情麻木,眼神呆木。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心中已經枯涸,只剩下一片荒蕪。

    橋不歸靜靜地站在母親的墓碑前, 仿佛一具雕塑。

    直到天空被夕陽染紅,前往市區的最後一班車即將抵達離墓地最近的一個站點時, 他才終於有了動作。

    橋不歸抬起頭。

    「我走了。」他說。

    橋不歸慢吞吞的吐出這三個字, 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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