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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23:50 作者: 惡意入夢
    橋上愚沉默的在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下名字,護士站起身,示意橋上愚跟上。

    「高等病房必須要有電梯密碼才能進入,請您隨我來。」

    橋上愚一怔,然後迅速跟上。

    跟在護士的身後,橋上愚抵達了醫院的最高層。

    最高層,也就是醫院裡的最高等的看護病房所處的樓層。

    最高層安靜極了。

    一片死寂。

    在最高層的走道最末端,一間病房門大敞,亮眼的燈光從病房內映射了出來。

    望著不遠處的燈光,橋上愚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一開始是快步,後來直接變成飛快的跑了過去。

    跑到病房門外,橋上愚站在病房門前,眼神呆滯的看向病房內。

    病房內,母親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比死人還要更加蒼白。

    橋上愚看著如此面色的母親,腳下一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病房內的母親瞧見橋上愚的身形,她雙眸彎了彎,對著他無比艱難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她瘦的只剩下了一把骨頭。

    那虛弱和羸弱的模樣,好似下一秒就能閉上眼,沒了呼吸。

    「跪在地上做什麼……」橋韻聲音虛弱的說,「快起來……」

    橋上愚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眼眶發紅,喉間酸澀的走進病房,然後撲到了病床邊。

    母親眼神溫柔的看向他。

    她的眼神溫柔又眷戀的看向橋上愚的頭頂,低聲說:「我好像……好久都沒有……看見過橋橋了。」

    橋上愚哽咽出聲。

    他懇求的望著她:「媽……你別拋下我……我……我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母親挽起唇角,低聲說:「橋橋,我遲早都會離開你的……只不過時間稍稍提前了一些……你別這麼難過……」

    他喃喃道:「不要……我不要……」

    「我只希望我倘若不在了,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橋韻溫柔的交代著自己的遺言,「你要找到一個你喜歡,也喜歡你的人,一起幸福的生活……」

    母親的聲音越來越低。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橋上愚瞬間瞪大了雙眼。

    他表情驚恐,渾身冰涼,「媽,你別走……你別走……」

    「到時候……」橋韻呼吸漸弱,「帶著他……來看看我……」

    隨著母親話落,一旁的生命檢測儀驟然發出了『嗶』的一聲刺耳聲響,接著,來回起伏的生命線,轉眼變成了一條無比平直的直線。

    母親……也跟著沒了呼吸。

    橋上愚癱軟在地,眼淚不可自抑。

    他哭得聲嘶力竭,絕望悲痛。

    ……他的家沒了。

    作者有話說:

    下面的劇情是攻的劇情,感覺和前面的內容有點割裂,所以決定分成兩章發orz

    所以少了一點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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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地雷:一隻、Crush、52513375、資深廢物 1個;

    感謝營養液:干炒牛河、今天也是自閉的一天 20瓶;藍染在我床上 10瓶;粟栗 4瓶;綏苄 3瓶;讓文都完結吧 2瓶;詩歌哲、啊咿呀噫、Sleepycat 1瓶;

    第22章

    城家。

    郝夫人端坐在花香撲鼻的玻璃花房內,她手上捧著一本古典文集,坐姿矜貴優雅。

    「都處理的怎麼樣了?」郝夫人突然出聲問。

    候在一旁的管家畢恭畢敬的應,「回夫人,全都已經處理妥當了,保證少爺查不到任何的痕跡。」

    郝夫人滿意的應了聲,「你做事我放心。」

    這時,管家的聲音略微停頓了片刻。

    片刻後,管家再次出聲。

    「一個小時前……橋先生的母親,在醫院不幸病故了。」

    郝夫人愣了愣,正翻著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頓。

    好幾分鐘後,她才喟嘆了聲,輕聲嘆息道:「……是嗎?可惜了。」

    說完,她很快恢復如常,將視線轉向眼前的古典文集上。

    「到時候在他母親的忌日上,給她送一個花籃過去吧。」她目視著泛黃書頁上的古典文字,淡淡的囑咐道,「不要署名。」

    「是。」管家躬身應。

    ……

    城決處。

    秘書越是撒謊,家中越是對他手上的這枚戒指閉口不談,城決便愈發的想要弄清楚戒指的另一枚主人是誰,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通過他的手段,他很快查到了這枚戒指的品牌,以及戒指的售出處。

    城決現在已經無法再相信他的秘書。

    不,不止是秘書。

    更是他身邊的任何人。

    因此,他帶著他的頂級vip會員卡,來到了戒指的出售處。

    來到珠寶店,在珠寶店一眾員工惶恐膽顫的神情之下,他面無表情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紅色的絲絨小方盒。

    城決直接開門見山。

    「這對鑽戒的另一個主人,是誰。」

    珠寶店內一片沉寂。

    一時間無人開口。

    好半響,店長顫顫巍巍的說道:「抱歉城先生,因為時日已久,所以另一位客人的身份我們也記不太清了……」

    但這個藉口對城決毫無作用,只聽他冷冷道,「把當初的登記資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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