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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7 01:23:50 作者: 惡意入夢
    其他人的表現也同樣皆是如此。

    無人再敢說話。

    沒人再敢開口,他們各種訕訕的轉向電腦屏幕,裝作工作忙碌。

    同時間,他們的心下無比的震驚和震撼。

    ……這真的是橋上愚嗎?

    真的不是其他人嗎?

    為什麼完全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

    對於橋上愚而言,和這些同事多說半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話說完,他轉身就走。

    腳步利落瀟灑,沒有任何的留念。

    乘坐電梯下樓離開公司,橋上愚站在馬路邊,伸手攔下一輛車,準備前往醫院交錢。

    車上,他的表情嚴肅又凝重,腦子裡思索著快速來錢的方法。

    雖然預支工資了,但那些遠遠不夠。

    怎樣才能在短時間內獲得一大筆錢……

    橋上愚蹙眉思索著。

    思索了良久,最終他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兩個字。

    ——借貸。

    借貸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因為高額的利息會利滾利,然後讓借貸人往後的餘生陷入無盡的黑暗和絕望之中。

    但他已經別無他法。

    現在他只有這個選擇。

    而且……他想他應該也不會有餘生了。

    得到結論,橋上愚立刻掏出手機在手機上查詢了一番,在得到借貸公司的電話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打了過去。

    電話撥通,他迅速道明來意。

    「我想要借幾百萬。」

    「幾百萬?」電話那頭,借貸公司的工作人員愣了愣,然後立刻出聲反問,「那你有多少的不動產可以進行抵押?」

    橋上愚一愣,心下錯愕。

    他沒想到要想借貸,必須得先要用不動產進行抵押。

    「……我沒有。」

    「那就借不了。」

    「必須得要不動產抵押嗎?」他略有些絕望的出聲反問,「只要身份證不行嗎?」

    「當然不行了。」對方說,「要是你的錢借了,一下子花完,然後扭頭就自殺了怎麼辦?我們的錢怎麼收回來。」

    橋上愚沉默下來。

    沉默數秒,他安靜的將電話掛斷。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幾分鐘後,TAXI停下。

    「客人,醫院到了。」

    橋上愚木著臉睜開眼,用手機支付了車費。

    推門下車,手機響起了一聲叮的提示音。

    他低頭看去。

    【XX銀行:您的帳戶……】

    提前預支的工資到帳了。

    橋上愚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麻木機械的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走進醫院,他拿著手機在繳費處將賣家具袖扣和提前預支的工資一同存進了醫療卡內。

    但這些還遠遠不夠。

    橋上愚靜靜地坐在醫院冰涼的長椅上,兩眼呆呆的目視著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

    無法借貸,所以還有怎樣來錢的方法?

    綁架?

    偷竊?

    搶銀行……?

    陷入絕境,他絕望的抱住了腦袋,腦子裡冒出的念頭愈發的危險起來。

    周圍的病人來去匆匆,神色忙碌。

    在鼻間令人刺鼻反胃的消毒水之下,橋上愚的腦子裡慢慢的生出了一個最為穩妥、『安全』、也是來錢比較多的辦法。

    ——賣器官。

    他已經走投無路。

    雖然腦子裡已經有了法子,但他沒有能夠聯繫的渠道。

    或許醫生能夠知道?

    橋上愚如此想著,於是在醫院隨便找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試探的出聲詢問:「那個……醫生,問問您,醫院附近有沒有能夠進行器官交易的機構……?」

    醫生聞言,瞬間瞠目結舌的瞪大了雙眼,然後警覺的看向他。

    「器官交易是違法的!」

    「你要做什麼?可別做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

    說罷,掏出電話,便準備報警。

    見狀,橋上愚表情僵硬,只好不自然的撒謊道:「……我只是好奇的隨便問問,您別誤會。」

    這是橋上愚第一次撒謊。

    但他只能撒謊。

    如果他不想進警察局的話。

    「哦……」醫生長舒了口氣,「器官交易是違法的,不受法律的保護,你可千萬別做這樣的事情。」

    橋上愚表情勉強的應了一聲。

    醫生又再次叮囑了兩句之後,這才轉身離去。

    他站在原地,心下絕望。

    現在是中午,艷陽高照,可橋上愚卻冷的手指冰涼。

    直到此刻,他終於了悟。

    所謂的愛情,虛無縹緲,毫無意義,隨時都能化作為空氣飄散。

    只有錢,才是永恆,才是永遠赤.裸裸現實。

    ……

    雖然賣袖扣家具和預支工資的那些錢,對於橋上愚來說,遠遠不夠,但支撐母親在ICU里一周的醫療費卻是遠遠足夠的。

    四天後,橋上愚終於可以進入ICU探視。

    終於可以進入ICU探視的這天,橋上愚早早地醒來,起身從地上鋪的地鋪里爬了起來,離開臥室前往浴室。

    浴室內,他站在鏡子前,認真仔細的洗漱。

    洗漱完畢,他對著鏡子,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笑容。

    他不想在母親面前看著過於的喪氣。

    但無論他在鏡子面前如何牽動嘴角,但笑容都無比的生硬與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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